<p class="ql-block"> 《救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p><p class="ql-block"> 前言</p><p class="ql-block"> 某地一男子死于他妻子坟前。被一割草村民发现时尸体已高度腐烂。事后警方通报,该男子死于喝农药自杀。</p><p class="ql-block"> (第一章)</p><p class="ql-block"> 那晚下了秋雨,有些丝丝凉凉。不知从哪个世纪哪个年代,这里的四季已不分明。一下雨就入了冬。秦铭的妻子背着孩子步行至郊区他老亲家时已是晚上九点。男老亲开门出来看到头发湿漉漉的秦铭的妻子赶忙迎进屋子又一边嗔怪:你干什么哦,把孩子淋生病了咋办。灯光下他男老亲才见到秦铭的妻子脸上怵目惊心的五个指拇印。摸摸孩子的额头,有点发烧。</p><p class="ql-block"> 秦铭的妻子把孩子从背上放下来,只说了句,别告诉他我在这,就一直哭。她老亲也没作安慰。其实,人的痛苦与悲伤是无法安慰的。她老亲找来小儿感冒颗粒给孩子喂了,</p><p class="ql-block"> 凌晨1点过,秦铭在外疯完之后到家才发现妻子和孩子不在家。他知道妻子不会回娘家。从他妻子义无反顾与家决裂嫁给他时,妻子就与娘家脱离了关系。她唯一能去的就是他们的同学兼老亲的,秦铭打电话过去,他老亲不敢隐瞒,告诉了他他妻子在那儿。</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他早早到了郊区接妻女回家,可妻子死活不回去。他接了女儿赌气回家了。</p><p class="ql-block"> 上午11点,他妻子打电话给他:我要你哪里都找不到我。然后就挂了。等他再拨打过去电话已关机。他莫名的心悸,竟然丝毫没迟疑就用背带把孩子背到背上骑上摩托车向老家赶去,同时打了120说了详细地址。做这一切全都出于一种潜意识。没任何确凿的信息能断定妻子会出事。更没确凿的信息能断定妻子就回了他的老家。</p><p class="ql-block"> 从他们城里的家到老家骑车至少要30分钟。他20分钟后到了老家径直踹开农村老屋的双开木门疯狗般乱扑。救护车几乎与他同时赶到,他们也几乎同时见到的是一个安静盖着喜被睡在床上的女人。屋子因长时没人居住不通风而弥漫着一股潮湿旳霉味,还夹杂有浓浓的滴滴畏味。</p><p class="ql-block"> 医生用电筒照了瞳孔,发现已经扩散,又按了颈动脉后摇了摇头。若不是因死前剧痛面部呈现的狰狞和嘴角的泡沫,红被下的女人就如平时的就寝无二。</p><p class="ql-block"> 妻子的娘家人在赶来的路上报了警。</p><p class="ql-block"> 其实,无需刑侦,显而易见的自杀。</p><p class="ql-block"> 这老屋是他们成婚的地方。妻子自杀的屋子是他们的洞房。床是婚床。妻子嫁他时因家人的反对只身一人。妻子死时因他的背叛仍只身一人。妻子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她对这个负心男人最后的爱与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第二章) </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所乡村学校,教师们除了几位当地的民办教师其他都来自不同地方。稍近的骑个摩托车,早上来晚上走,远的也就住教师宿舍。</p><p class="ql-block"> 新学期开学那天,学校新分来了个应届生,女生。个人娇小,眉毛细而弯弯的像初五六的月牙。那双眼始终笑意暖暖的,白净的瓜子脸,头发有些自然卷曲,略略的泛黄。静静站着,给人暖阳般的温和。</p><p class="ql-block"> 学校没食堂,教师们需自己煮饭吃。因为周边没市集,菜需从家里带去或者趁周六赶乡场到乡场上去买来吃一个星期。即便是洋玉或佛手瓜也需用麻袋成袋地买。没自来水,用水需到离学校一两里的地方去水井里取。煤球也需自己去买的。</p><p class="ql-block"> 骆佳有些手足无措。第一晚她随便吃了包带来的署片就睡了。时值九月,蚊子如轰炸机驱之不散,各种虫虫老老也不请自来。骆佳这里一巴掌那里一巴掌地抽着感觉纯粹的自虐。她决定下星期一定带蚊帐来或买足够的蚊香来。</p><p class="ql-block"> 课并不多,12节。想到吃的问题,骆佳就茫然了,不可能天天吃饼干署片之类,可炉子、煤球、米、油等等该从哪儿弄得呢?</p><p class="ql-block"> 因路远,学校早上九点上课,下午三点放学,中午不休。秦铭是在第二天下早饭课时在走廊上遇到骆佳时对骆佳说,跟我一起煮吃好吗?</p><p class="ql-block"> 对于骆佳,这无疑是雪中送炭的事,她马上就应承了。</p><p class="ql-block"> 秦铭这个农村娃什么都会。做饭,引火(把蜂窝煤引燃),挑水等一应包了。他甚至为了省钱借村民的手推车去一个拉煤的人家买煤来自己打蜂窝煤。</p><p class="ql-block"> 水井在一石洞处,井里时常有一两小鱼从井深处游出,这冰凉洁净的水里,也不知它们吃什么。村民在洞口砌了池,隔离出两半,上半饮用水下半洗衣洗菜等。每逢炎夏赶乡场,井边掬水喝者要排队的。两个青年人会在夜里无人时才去井边取水,有月之夜,月映于水中,被水波揉捏无形又复原。来回的那条小径上有些柳树和竹林,月光会把柳与竹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向来都是秦铭担着水,骆佳跟着。夜静静的。风暖暖的。天边总有一颗特大特亮的里恒定不动。也会有一两颗飞速跑着一会儿就不见。</p><p class="ql-block"> 遇到赶乡场那天,秦铭会拿个麻袋带上骆佳去,乡场沿街而设,物品按类而分,两个把街逛个够买齐他们一周里所需用品,更多是存放时间较长的菜。他们吃路边摊上凉面凉剪粉油炸粑。回去时,骆佳把头靠在秦铭的背上,手紧紧抱着秦铭,在摩托车的奔驰中听耳边沙沙的风声。</p><p class="ql-block"> 学校西边的山,高而陡,清晨阳光升起时,边界分明地被切割成了三节,山顶在清澈的阳光中透澈晶莹,山腰被雾所弥漫,而山脚则阴阴沉沉的。</p><p class="ql-block"> 渐渐,弥散的雾渐薄渐少最后成了一片轻纱在山下的村庄上面轻轻拂动,如飞毯,八九点的太阳映红了村庄,也映红了那片轻纱似的雾直至它完全消散。</p><p class="ql-block"> 每当这时,秦铭就会去拍骆佳的门,大声喳, 骆佳,快起来看仙境。</p><p class="ql-block"> 骆佳宿舍门前有一鱼塘,午后阳光在鱼塘里撒下碎金,金光万道,有鱼会跃得高高的又跌下去。</p><p class="ql-block"> 黄昏,秦铭做饭时,骆佳就端张小木櫈坐在宿舍门口看落日映照的鱼塘怎样被映红,看远处的山怎样渐晰渐隐等着秦铭喊她吃饭。</p><p class="ql-block"> 校园的东边是村民的地,地中有些泡桐树、冬瓜树、柏枝树等,种些茄子辣椒青白小菜之类,植物成熟,紫色而肥硕的茄子,婀娜多姿的辣椒,鲜艳娇羞的西红柿,娇嫩欲滴的南瓜让你倍感土地的神奇。而更多的是芭蕉玉,芭蕉玉开花时节,两个年轻人在学生散尽后去折花喝里面的甜甜的汁水。菜却是不能偷的。村民发现菜被偷会花一早上的时间花样式谩骂。</p><p class="ql-block"> 夜里,钩月西沉,夜鸟在树上咕娃,咕娃鸣叫后从枝叶间飞出在月色下向更远处飞去了。人们常说这就是鬼叫。这是有些恐怖的。</p><p class="ql-block"> 厕所一排瓦房,东侧为女,西厕为男,无灯,白日尚好,夜里,手电的光照外,厕所深处都不知藏了什么鬼魅。骆佳是不敢起夜的。被尿涨醒后一憋到天明。 </p><p class="ql-block"> 宿舍是一排瓦房,通间,中间有门,可各自用插销封死。遇到一家人住,便东间为厅,西间为卧。或反之。而单身则东间一个西间一个 。</p><p class="ql-block"> 在一个男教师在村上找了个女友夜里基本不睡学校时,秦铭跟他换了寝室与骆佳对着。夜里,骆佳想上厕所,会敲中间那道隔离门,待秦铭吱声绕过来陪她。秦铭竟是如此体贴的暖男。</p><p class="ql-block"> 没谁说爱。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第三章)</p><p class="ql-block"> 寒假里,当秦铭的妻子发现秦铭常常会在家里独自发呆,目光游离,魂不守舍,木讷少言的她本想问问而最终也没吱声。这婚姻是她选择的,是粑屎她都得吞下去。</p><p class="ql-block"> 这个假期对秦铭来说简直就是煎熬。日子是掐着过去的。终于到了返校那天,他的心如鹿撞般激动,本来教师集中是下午两点半,秦铭早上吃过早餐就来了,二月份的春寒是冻骨的,他并不觉冷。已八九点,太阳将出未出,就在那云层背后时不时露出白渣渣的脸。雾气在秦铭身边飞奔。他觉得有水滴从发稍滴到脸上。能见度不到20米。这一路雾是有名的。</p><p class="ql-block"> 到了学校,他打开宿舍门通风,然后目光一直注视通往学校的那条路,生怕错过了什么。而路上,只有大班车过后腾起的漫天灰尘。</p><p class="ql-block"> 这条黄泥路,天晴灰尘漫天,雨天泥泞难行。摩托车行于雨天,每隔一段就要找根木棒捅护泥壳里塞满的稀泥。</p><p class="ql-block"> 远远地他看见骆佳向他走来,如久别重逢如枯木逢春正在他颇感一月的相思终于有了交割时,却意外发现骆佳身边还有个男人,骆佳云淡风轻向他打招呼:秦老师你好。随即介绍:这是秦铭老师。这是我未婚夫。未婚夫很礼貌伸出手来:秦老师好,感谢长时以来你对我们家骆佳的照顾,这是喜糖,我们五一结婚。骆佳已经调了,今天我们是来拉行李的。说完,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个红色方形系着丝带的盒子递给秦铭。秦铭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于地。</p><p class="ql-block"> 至此,秦铭才清醒,骆佳与他的种种甜密过往仅仅是种暧昧而已。仅是自己幻化出的一种假像。骆佳离开时头丝毫没回一下。也许,骆佳从来没爱过他。秦铭开始清醒:能在学期中途就调动的那关系有多硬,岂是农村娃秦铭能比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第四章)</p><p class="ql-block"> 日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过着。秦铭觉得自己被骆佳掏空了心。他觉得自己就是在行尸走肉。妻子仍不声不响地陪着他,甚至比过去更关心体贴了。有那么一时,他也觉得对不起妻子,在家人个个反对的情况下,妻子嫁给了农民的出生的他,无权无势的他,一无所有的他。他居然没好好善待好好珍惜。然而,道德在爱与不爱面前真的无能为力。</p><p class="ql-block"> 妻子怀孕了。岁月是块巨大的磨刀石,任何事都能磨平。若非如此,谁还能坚韧不拔活到终老。这个新生命的到来重新稳定了这个家的根基。尽管秦铭心上会莫名如夏日的晴空飘下一滴雨。他们迎接这个新生命的诞生,找来字典看哪个字意义好,每个字都是男娃用的,妻子似乎也坚信会生个男孩。妻子买来各色毛线到处找人学织小孩的衣服鞋子帽子等,好在小孩的衣服颜色没根本区别旳。秦铭也会陪妻子在傍晚出去街上走走。日子风轻云淡。</p><p class="ql-block"> 那一早,妻子已觉有隐隐腹痛,她知道要生了,她独自把家里该做的事做完,找个布包,装了尿片,新生儿小衣服,婴儿水杯,医用草纸。农村女娃没公主病,不会发嗲矫情,她们天生就知道些生活常识,不需人教。两小时后,阵痛开始,她对秦铭说,我可能要生了。秦铭赶紧推出自行车来带上妻子上了医院。在妻子痛得厉害时,他停下车扶妻子站站等阵痛过去。</p><p class="ql-block"> 下午三点,洋水破了。阵痛间隔时间越来越短,阵痛袭来,秦铭见妻子眉头皱紧,牙关咬紧,一只手抵死腰部,周边有活喊辣叫的,有骂男人的,妻子死活没吭一声。他便握紧妻的另一只手,他才意识到他竟然是第一次握住妻子的手。因为他们的这段婚姻是妻子追求他还可以说是死缠烂打得来的。</p><p class="ql-block"> 下午三点过,洋水破了。一实习护士在没认真检查只问痛的感觉就叫妻子进了产房用尽生。当两小过去不见动静吓着了赶紧出去叫护士长。</p><p class="ql-block"> 一并来了五六个,护士长开骂,生什么生,宫口都没开全。</p><p class="ql-block"> 管床医师被叫来,叫用摧产素。妻子已精疲力竭。说,我不生了,我要剖腹。医生又骂,孩子又不太大,坚持一下。秦铭第一次以丈夫之心疼了妻子,说,你再不听话我就不管你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凌晨三点,在四五个医生护士赶的往下赶,拖的往外拖的情况下,妻子生下了一个女儿。那个刚出生的孩子头被拉长额头全是皱纹浑身红番番的像只小老鼠。妻子忘记了所有痛,有气无力说了声对不起。因夜深产房无产妇,秦铭全程都在。</p><p class="ql-block"> 他们给孩子起名为秦曦。</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五章)</p><p class="ql-block"> 听说了吗,骆佳离婚了。在某个同事家办酒时秦铭听到了这消息。秦铭的心悚了一下即刻恢复了平静。女儿Ⅰ岁半。那个女人的心深不可测。在他们一起同吃的那日子,她不可能看不出秦铭的心思,而离开时连个正式的道别都没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就仅为了调动一个假期就决定嫁给一个官二代那该是多么的有心机和势利。</p><p class="ql-block"> 然而,命运的强大在于该来的终会来,挡都挡不住。</p><p class="ql-block"> 那个该死的傍晚,秦铭的手机响起,显示为陌生号码来电,秦铭犹豫接还是不接,却鬼使神差按下接听键,一切已注定了。</p><p class="ql-block"> “喂,猜猜我是谁?”</p><p class="ql-block"> 不用猜的。这是骆佳的声音,这是梦里梦外随岁月怎么流逝都不曾磨损的声音。这是秦铭开启人生爱恋时听到的声音。如果与妻子他是被动的被爱,而骆佳则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就算用尽世上所有的污言秽语来骂过骆佳,骂完,他还是爱她。爱情就是对方一把剑刺进你的心脏,你仍然愛。甚至,对方杀了你的父母你仍然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进酒吧就是大厅。大厅背后一通道,沿通道两侧均设为包间。包间里有沙发茶几k歌的一应设置。用帘子一隔为二。人们可选择大厅喝酒,唱歌时有氛围,唱得好时有陌生人来敬酒那也是种享受。进包间大多是怕遇到熟人见不得光的情人二奶小三们,或者请客的应酬内容。</p><p class="ql-block"> 秦铭到的时候包间里已有五六个人。</p><p class="ql-block"> 骆佳作了介绍,那些男人端起酒就敬。雪花啤酒。这个城市一度被这个牌子垄断。</p><p class="ql-block"> 几杯酒下去,秦铭觉得之前的惶恐简直多余,原来他也是能适应这种场合的,他也能美女长美女短喊出口的并去敬酒的,他也能分分钟行各种酒令哄汽水(氛围意)的。在场男女起哄让他与骆佳喝交杯酒时他也能毫不尴尬觉得自然极了的,整个过程他似乎进入了另一个维度,彻忘了他的妻儿。</p><p class="ql-block"> 我们必须正视:诱惑真的有力度有强度。吸毒、出轨、贪腐无不以诱惑为开端啊。</p><p class="ql-block"> 自此,只要有机会,秦铭就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曾几何时,国民旳精神处于极度的空虚中,体现最突出的就是娱乐场所越发低俗,情色场所越发泛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第六章)</p><p class="ql-block"> “我们离婚吧。”</p><p class="ql-block"> “不离。”</p><p class="ql-block"> “算我求你了。没她我不能活。”</p><p class="ql-block"> “不离。没你我也不能活。”</p><p class="ql-block"> “就不能好合好散吗?”</p><p class="ql-block"> “不能。离了我对家人无交待,对孩子无交待。”</p><p class="ql-block"> 此后,秦铭觉得妻子无一可取处。样貌平庸,眉不画,唇不涂。穿着老土,只要不冷不热什么衣服都能穿上去,言谈举止毫无风趣雅可言。更恐怖的一个女人睡觉竟然能憨声如雷。而骆佳整个人尽是风情。</p><p class="ql-block"> “又要出去?”</p><p class="ql-block"> “管我的。”</p><p class="ql-block"> “孩子有点发烧。”</p><p class="ql-block"> “你不会带妹去看吗?”</p><p class="ql-block"> “是什么狐狸精迷得你神魂颠倒,明知你有老婆还天天喊,那么不要脸!”</p><p class="ql-block"> 秦铭一耳光扇了过去。妻子猝不及防。她本能护住了自己的脸。</p><p class="ql-block"> 秦铭也愣住。尽管从没深爱过妻子,没有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但他从来不会料想他能对老婆大打出手。结婚几年妻子尽到了一个妻子和儿媳的本份,特别是在自己父母相继因病去逝时,是妻子不离不弃陪在他身边。</p><p class="ql-block"> 妻子找来背带背上孩子,有一么一瞬秦铭想不去玩了,想留住妻子道个歉,而一想到骆佳,他义无反顾出了门。爱就是毒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第七章)</p><p class="ql-block"> “人渣!”同时一耳光扇了过来。小姨妹一看见秦铭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耳光。然后就是一顿撕打。当初就莫名觉得这男人特猥琐反对姐姐嫁他。</p><p class="ql-block"> 小舅子一见他遇什么拿什么就想擂死他。丈母娘一见他就扑上来撕他,哭得死去活来,要他还她女儿。而他通通得受。因为他背负了他们家一条人命。</p><p class="ql-block"> 他活在地狱。因女儿由丈母娘家照顾,他又不得不去看看他的女儿秦曦。</p><p class="ql-block"> 然而,在艰难困苦中始终有一道光不灭。那就是骆佳。他也觉得自己非常卑鄙,居然在老婆死后不久就贪恋起别个女人。</p><p class="ql-block"> 在7749天烧七结束,秦铭有种完成某种任务般的如释重负。</p><p class="ql-block"> 就在他纠结着此时与骆佳发展是否太早了点,但不趁热打铁怕再出意外时,人生跟他开了第二次玩笑。他听到了不亚于十级地震十二级台风的消息,骆佳又再次结婚了。而且这次是官一代加富二代。其家在一城市有半条街都是那男生家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个村寨有一山,村寨沿山脚而建,山腰松柏蔚然,山脚翠竹掩隐,山顶悬崖陡壁。抗日战争时村里出了个将军,骑高头大马披红挂彩而归,让村子风光一时。也有个出门抗战一去没归的,其母总要爬上山头朓望,等待儿子归来。思念成灾,郁郁而终。后人为了纪念她,把她站立的山崖叫做望子崖。</p><p class="ql-block"> 每一家有人过逝,先生用罗盘撵过选定葬了,周边就成了他家的坟地,后辈子孙都葬进来。</p><p class="ql-block"> 自从听到骆佳另嫁,秦铭就开始他长达半年的虽生犹死的生活。胡子拉碴,衣服脏得有味道也不洗。头发都脏得油光光乱糟糟也不打理。时常醉倒路边被野狗舔来舔去。学校想去就去不想去拉倒。大家觉得他临近疯了。</p><p class="ql-block"> 每当他去看孩子时妻子的娘家人看到这落迫的秦铭,也没心情打骂他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那一日太阳一出来就白晃晃的。秦铭少有的清醒。他在九点半去理了发,刮了胡子,穿了套特干净的衣服。十一点过十五分,他去看了女儿,交待女儿要听小姨和外婆的话。中午十二点三十三分他到了他家的坟地他妻子的坟前,他用手拔了坟前的草,烧了纸钱,坟头两侧各点了三柱番,然后跪了下去,拜了三拜。说了声,对不起。在后来的三个小时,他躺在坟前,看天空浮云如丝,如纱,如山,如带,如棉。看鸟收尾展翅飞来飞去,看太阳的影子在山间奔跑。他感到无比的轻松,他就着酒喝下了一整瓶农药。</p><p class="ql-block"> 一周后,人们发现了素铭高度腐烂的尸体。因他已没什么家人,他妻的娘家人把他葬在了他妻子的坟的旁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记</p><p class="ql-block"> 骆佳在与官一富二代生活十多年后分开,但身边从不缺倾慕者。依然漂亮可人。</p><p class="ql-block"> 秦曦在七岁上学时因孤儿身份在校总被欺负,被她干爹接。后不得而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