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利”字当下一把刀，割谁谁知道？（散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李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每每看到，谈到“利”字，胆小如鼠的我，总是怀疑，“利”字不像心上那一把刀的“忍”字，全靠那颗血淋淋，啪啪直跳的心，刀字下面还有一点保驾护航……</p><p class="ql-block">一个“利”字，早在西汉时期的太史公司马迁，即使被宫刑，还是发出了警告人世沧桑遗憾，振聋发聩之语：“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言以蔽之，道尽人世真相：人来人往，一利当先。坐贾行商，无利不开市；小摊小贩，无利不赶早。利从何来？买卖生利也。利我，所以买；利我，所以卖。所谓买卖，就是以利为媒介，互通有无也；所谓生意，都是利在穿针引线。衣食住行，利之本也；吃喝拉撒，利之源也；柴米油盐酱醋茶，利之所系也。人要活命，求利迫不得已，往往还迫不及待；人要消费，利我乃日常需求，亦人之常情。利我，才可能互利；利他，才可能共赢；有利可图，才有微笑服务——所谓“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我是上世纪读杨溢元、罗广斌先生写的小说《红岩》读到的。后来，机缘巧合，我到重庆上大学，去了嘉陵江边的沙坪坝，去歌乐山白公馆、渣子洞……一个“利”字，再怎么冠冕堂皇，却在那些仁人志士的故事冲洗得干干净净……</p><p class="ql-block">回到现实，还是那个“利”字兜底：生财有道，道从利生；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道在利之上，利受道约束。我，不得不说，看人，还得看他如何谋利、如何取利、如何分利、如何享受红利。利己，才可望利人；利人，才可能利己。一个“利”字，一分为二：一边“禾”立，一边刀竖，利意昭然……从前，父母收割庄稼，田地肥沃，雨露滋润禾苗壮。庄稼长势喜人，丰收一眼在望，开镰收割，即收获其利也。此利来之不易，全靠庄稼人流汗出力。利关口粮，谁敢等闲视之？农业社会生人，最解农人辛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四季都地里忙奔，如故乡一句话：猪往前拱，鸡往后扒——刨食——“利”……面朝黄土背朝天，那是我们的前辈写照！地有墒情，播有农时，年年岁岁，就盼个风调雨顺。农闲时闲不了，农忙时披星戴月，乃是家常便饭。还有那战天斗地、“备战备荒”、虎口夺食，过来人俱记忆犹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农人形象，此诗存照；“禾”之为何，“利”是最好的注释。顺手取一个汉字，就足见得为一“利”字，难乎哉，真难也，“男”字与“难”谐音，此之故也。无“田”，何以为“男”？无“力”，也难成就一个“男”人。一个強劳动力，就得背着“田”，才能算作真男人！利在自食其力，是故，今天，我又重返田野……</p><p class="ql-block">最后我才知道的，“利”字右边一把刀，田园，才是我永远的归宿地，形而上下，皆要回归田野，“利”，如此这般神奇美妙……</p><p class="ql-block">曾经的我，用现在的话来形容，叫作做题家：做题的目标，是改变自己人生的命运，不再成为农民。近半个世纪的奔跑，我又选择了回归田园，当一个农民……</p><p class="ql-block">为此，我祝我自己，“利”字当下，我一意孤行的选择，自己割自己，与心与体，就在当下，田园牧歌之“利”，就在辛勤付出挥汗如雨耕耘的当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2/07/30日草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