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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鸿

文章撰稿：长鸿。图片拍摄：长鸿。视频拍摄：长鸿。音乐来源于网络。

　　曹老汉的二儿子曹牛牛初三毕业就不读书了。

回到家后，曹老汉要他去找在省城开装修公司的远房表叔汪大远求个职业。曹牛牛说想在家里务农，想利用自家房屋周围的竹子编织竹制品出售挣钱，并给曹老汉说，自己已到街上去了解了竹制品市场的价格——1挑箢篼要卖4-5块，1个背篼要卖14-15块，1个撮箕要卖7-8块，1个篾背要卖21-22块，还有筲箕、簸箕等价格均不低……他想试一试，要求老爸能让他在家编织竹制品挣钱。

看到儿子年纪轻轻就没个远大目标，曹老汉有些生气。便指着竹林旁生长的手瓜说：“娃儿，你看，这手瓜长得再好，也只能结手瓜，何况一到季节便收头了，还得等来年啊！你爹我务了一辈子农，篾货那些东西在市场只能是小打小闹，挣不了多少钱，平时补贴个家用是可以的，要把它当挣钱的门道是不行的……何况你会编这些东西吗？ 你看你舅舅家那几个老表在村里都盖起了楼房，不都是在汪大远那里打工挣的钱吗？”曹牛牛不听，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要在家编织篾货挣钱。

　　曹老汉忍不住发火道“你不去！老子房前屋后的竹子没得拿给你糟蹋的，一切都是空想……”？

曹牛牛想了一夜，第二天还是迫于无赖的打起背包奔汪大远去了。

汪大远虽说当了老板，但他很重情义，只要家乡或是亲戚来了都会安排，而且会安排一个与之文化水平相适应的工作。渐渐地，汪大远觉得有些承担不起了，他很想在家乡或是青年中物色几个有能力的，支持他在家乡发展事业，做出点样子来。当曹牛牛找到他谈及自己想在家编织篾货挣钱的想法时，汪大远想在家乡物色有能力的年轻人的想法更加强烈。他试探着问曹牛牛：“你觉得你在老家发展篾货可行不？有多大把握？”

　　汪大远这一问不要紧，可旁边的曹牛牛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曹牛牛把他怎么到街上了解篾货的价格行情及与曹老汉之间发生的争执等经过全说了出来……最后，曹牛牛说：“他这次来，就是想请汪大远帮忙骗曹老汉的，我已经打听好了学编织篾货地方，预计要学3个月左右的时间。”

　　“咋骗？”

曹牛牛说：“反正要学3个月，到时回家就说我在你这里不听招呼，与人打架，呆不住了，被迫回家的就是了。”

汪大远很喜欢曹牛牛这股劲。“好，这事表叔一定帮你。不过有个条件，到时学成归来，不许将技术据为己有……”

过了3个月，曹牛牛回来了，再对曹老汉说要编织篾货，曹老汉二话都没说……不过，曹老汉心里压根就不相信曹牛牛能将篾货做成产业争钱……

　　一段时间里，曹牛牛干些什么曹老汉从来不看也不管。又过了8个月，汪大远突然回家来，曹老汉心想跟汪大远再说个情，让儿子曹牛牛还是去他那里工作。汪大远说：“老表啊！你家牛牛长志气了，他的篾货都卖到省城去了，知名度很高……”一起的村长也搭腔到：“老曹啊，可能你还不知道，牛牛现在已经成立了篾货贸易公司，手下管着20来号员工呢……”

　　“说什么？”曹老汉一愣，看汪大远和村长说的不像假的，便说到：“有这事！”曹老汉只见自家房前屋后的竹子是少了不少，但没想到的是儿子牛牛真就把自己看来只能做补贴家用的篾货做成了产业，还成立啥公司，自己还当上了老板，这一切曹老汉咋就一点都不知道呢？

　　便问儿子做这么大的事哪来的钱？村长在一旁笑呵呵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曹老汉将目光转向汪大远。

汪大远含着笑点了点头。曹老汉想起当初不给儿子牛牛用房前屋后竹林的事时，脸上的笑容显得多少有些尴尬……但内心无比的高兴着呢…

长鸿2022年7月30日笔于贵州省遵义市播州区南白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