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在赤城

梁向东

叶盛在赤城

叶盛（1420 --1474），字与中，浙江昆山人。1445年中进士（二甲29名）；1447年授兵科给事中（从七品）。1449年十月，土木之变后，上百名大臣被杀，朝廷岗位出现大量空缺，叶盛升兵科都给事中（正七品）。景泰皇帝刚继位，能虚心纳谏，当时凡六科联署上奏，多以叶盛为首。廷臣议事，叶盛也是首先发言，往往还被采纳，有些大臣不满意了：一个七品芝麻官，不过是天子近臣，难道自以为是少保吗？私下戏称“叶少保”，但是每次考核推荐，叶盛才能总是第一。
不到三年，1452年三月，吏部破格推荐，32岁的叶盛越升六级，升任山西布政司右参政（从三品），先是负责万全都司仓粮边储，不久负责大同宣府二镇收粮事宜。当年十月，宣府巡抚李秉推荐叶盛“谙练边事”，景泰皇帝任命叶盛以右参政协赞守备独石等处都督孙安军务。直到1456年十一月，叶盛回乡处理父亲丧事，他在宣府北路赤城等地工作近五年。1464年八月叶盛由广东巡抚调任宣府巡抚，1467年九月升任礼部右侍郎，任巡抚期间又多次到北路巡视。叶盛对赤城等北路（口外）八城有着特殊的感情，这里是他人生重要华章的起点。

北路（口外）八城分别是卫城：独石口（开平卫）、龙门城（时称西关），守御千户所城：云州、龙门所（原名李家堡，又称东庄）、长安岭（旧名枪竿岭、桑乾岭，凤凰城），军堡：马营（原西猫儿峪）、赤城、雕鹗（雕窝、雕窠）。现在统属赤城县管辖，所以可称在赤城。
修复北路八城，修养民生。
土木之变时，不仅长城、墩台损毁，北路八城全部沦陷，城墙损毁严重；且当地建房时，中脊中会放置银钱，蒙古士兵占领后，毁坏房梁寻找金银财宝，无一幸免，致使百姓逃离；时多厚葬，墓园均遭盗挖。敌人撤退后，荒凉破败，惨不忍睹。都督奉命孙安备御独石、马营、龙门卫、龙门所四城，提出：四城远在塞外，势孤，建议弃地内徙。皇帝任命叶盛协赞军务，明确提出：地不可弃，城必须修。叶盛带兵辟草莱，修葺城墙、边墙、墩台、庐舍，修复战具；招置流移，充实边城；规划、设置驿站、暖铺；用财政资金购买牛千头，交给屯卒开垦荒地；立置义冢，疗疾扶伤。1453年十月，北路八城全部修复完毕，受到朝廷表彰。“赏典一何高，边城百雉豪。朝廷奉威德，将吏必勤劳。赐服无能栴，腰金有幸遭。不须铭碣石，聊复继风骚。”

兴建八城社学，弘扬教化。
北路数万将士，子女教育是个大问题，叶盛捐资倡导在八城建社学。学校建成，叶盛各赋诗一首，勉励学子。“独石巍巍镇紫台，边头学馆喜重开。中兴天子重文德，行见三苗入觐来。”“马营貔虎枕天戈，近日诸生要决科。本与唐人风教别，不听弦管听弦歌。”“云州自昔号名邦，新构书斋洞八窗。他日朝廷得吴士，才兼文武定无双。”“赤城斗大甲兵余，闽越朝川总未如。常衮偶来师报德，看他比屋是诗书。”“西关城里读书堂，济济青衿总俊良。务学莫言文艺好，要令风俗到虞唐。”“东庄东去接滦河，洙泗分流有漫波。下马来时须问道，源头活水意如何。”“雕鹗山深山复山，频年战马不曾闲。今皇有道同文化，谢却孙吴慕孔颜。”“长安百尺俯关楼，胜有书声徹上头。曾见入朝天使说，边州文学通中州。”
书籍怎么办？继续募捐，“武卫与文教，捐金为置书。古诗陈法戒，大易论盈虚。要使纲常重，宁容礼法疏。乡才如美玉，待价一藏诸。”
范仲淹和欧阳修的后代被贬官发配开平卫，住在马营，兴建二贤书院，叶盛在观看二人家谱后，在书院墙壁题诗“英英赫赫总儒流，此地偏教慕范欧。愿尔子孙同学者，早将名德继前脩。”范氏二个子弟原本拜在吴千户门下读书，考入开平卫社学，叶盛再次勉励“之于名贤后，相逢是谪居。祖宗能略记，乡里已全疎。乔木千章在，坚钢百炼余。甲兵真旧物，努力事诗书。”

秉公弹劾权贵，仗义执言。
1464年正月，得知朝廷准备任命右都督杨俊任游击将军守备独石，当时杨俊之父杨洪封昌平伯，与石亨被朝廷依为柱石，权倾一时。叶盛却上疏朝廷“独石一带乃都督杨俊先年捐弃不守之地，本败军之将；将平日狡狯奸诈之徒作为羽翼带入京城，时常捏造流言，动摇人心，沮坏边务。请将其派往宣府别处任职。”恰巧有人揭发：日前游击将军杨俊在送瓦剌使臣回蒙古时，路过永宁卫，酒后无故杖责该城守备都指挥姚贵，如果不是都指挥夏忠力劝，已经绑缚辕门准备斩首。杨俊被抓捕入狱，杨洪急忙出面营救，说是“文臣排挤、非议杨俊”，杨俊得以豁免。杨洪可能没想到，他的或神道碑还是儿孙求叶盛所写，公正溢美，即使在《水东日记》中也无一字诋毁杨洪。叶盛真君子。
修复北路八城后，都督孙安升宣府副总兵，依旧镇守北路。镇守独石太监弓胜多与孙安意见相左，就向皇帝建议说：孙安有病，应该调离。皇帝征询叶盛意见，叶盛说：孙安在边镇多年，很有威望，如今无人可以替代。但孙安为人偏急、多疑，素与弓胜及都指挥张林不和。后来叶盛又弹劾弓胜私役操军广种庄田，皇帝将只得将弓胜调离。当时与镇守太监发生矛盾，即使是巡抚或总兵官，通常皇帝会保太监，而处分或调离其他文武官员。这次绝对是个例，既是叶盛仗义执言，皇帝对他的信任，也是边镇无将可用的困境所致。叶盛题诗安慰孙安“云白山青照碧沙，画堂晴放紫荆花。堂中接席人如玉，知是高邮都督家。”
守备独石等处奉御（太监）黄整，以私忿诬陷马营协同指挥王鼎、把总管步队指挥刘俊等占役军人，叶盛查明弹劾黄整。可谓有古大臣风。

积极参赞军务，建立功业。

叶盛根据实际，提出很多建议，都获得批准实施。如屯垦戍卒每户增加月支粮一斗，以修养生息。如将右都督杨俊带到京城的柳春等200余人调回原卫操备，免除河南官军轮班操备之苦，“半年输守半年逐，一番便是一年期。不如归去河南好，峡里而今无子归。”如从京城太医院选派谙晓方脉的1名医士，为期一年，轮流来北路八城教军士习医。叶盛来宣府办事时，曾会同左参将都指挥使夏忠在镇城北龙王堂西顺路杀败兀良哈贼众，生擒朵的等12人，斩首5级，获贼马32匹。1455年正月十六日，叶盛与守备独石右参将周贤出长城巡哨，擒达贼12人解往京城。都给事中苏霖等弹劾叶盛等贪功生事，以起衅端。皇帝却认为叶盛等是“镇武边方”，给赏。“十丈红旗揣雪开，六军齐唱凯歌回。将军不用开弓力，缚得妖胡入塞来。”“缚得妖胡入塞来，早衙人去晚衙回。从前不杀归神武，写就封章进衙开。”叶盛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追随叶盛，去领略当时北路的风土人情，体验诗人的心路历程。

独石孤悬塞外。
前往独石道中，景色已殊，“不断溪流漾雪沙，傍山篱落见人家。牛羊十里风低草，禾黍千村月照花。荡荡舆图今一统，巍巍圣德古重华。谁刊独石前头字，元宋文章未足夸。”气温骤降，“赤城半指韭，独石一寸霜。天时与地脉，咫尺异温凉。”“维时寒尚俨，积雪在林莽。”
“独石不改色，卓尔青一柱。恐有旧题名，苔荒不堪数。黄鹄久不来，凭高一延伫。”看《独石春耕》，“塞下膏腴万顷连，杂耕无数见人烟。满将丰稔期今岁，不把荒芜问往年。百囷千仓同赤县，五风十雨荷皇天。汉庭诸将皆雄武，充国于今羡独贤。”记得：广州印书，书板刷墨用大香橼厚皮，而独石多用带毛兔脚；因独石苦寒处，素不产藤竹，人家箍桶则用绵柳条。就地取材，物尽其用。
马营依山修边。
守独石，必守马营。“壮哉三千士，英姿尽熊虎。戈矛森若林，校武严督府。猛气压阴山，腥膻敢予侮。”1458年四月十九日，在出任两广巡抚前，英宗皇帝在文华殿召见叶盛，还问他：在马营儿里几年？犹记得《马营夏牧》，“奚官前后引鸣笳，丰草甘泉去路赊。几对玉花冲暑雨，一团云锦下晴沙。良才未尽清时用，逸态偏宜老将夸。中有房精留不得，天门行驾六龙车。”我有良马，何惧匈奴？“半城启城扉，五更鞲槽马。翻嬢劳幼军，往来照新把。”“一骑如飞前，锋杀虎浸传。愿领皮去赐，与作弓衣疾。”

古驿站云州所。
从独石口回云州，必经龙门峡。龙门峡的摩崖石刻非常有名，“云州一住五年期，十载重来谁得知。说与州人莫相厌，龙门峡里看新诗。”“粤南蓟北总无期，往往来来只自知。不是天教不归去，龙门峡里要留诗。”“征马萧萧不住嘶，宜因王事厌驱驰。水声偏到岗头烈，山色多从雨后奇。沙漠有时平蚁穴，江湖何日泛鸱夷。西风落木云州路，一曲长歌有所思。”
当年，云州屡经战火，“凄凉古云州，往岁此闻讣。茹毒真自知，无言涕如雨。”今天又闻《云州晓角》，“小队巡行曙色深，角声齐起古城阴。风高杨柳终无赖，霜重梅花自不禁。慷慨平生爱国泪，凄凉此日望乡心。皇威早晚收残虏，归买吴牛听铎音。”我们不能学吴牛喘月，还是要树立敢于一战的信心，否则对不起这里的百姓，“晴晚黄昏放两衙，无缘得到野人家。云州城里住十日，开遍满山山杏花。”“云州仓里望天涯，亦为思亲不为家。为语故人黄草渡，潘舆须傍紫薇花。”
霞映之地赤城。
“宣府行行路几何，赤城霞彩望中多。一酌浊酒须知己，会向尊前共雅歌。”赤城山，亭台俨如故。
月下思念家中的老父亲，“公事归来月满床，床头儿子漫痴狂。故山迢递四千里，久客凄凉十二霜。天外白云还自散，雨前鸿雁不成行。浮生富贵非吾愿，高揖终堂问草堂。”“玉帐牙旗丽碧霄，好风偏向昼前飘。沉沉刻漏初留听，滴滴恩波未易消。壮士从容看掉鞘，将军闲暇坐闻韶。合欢却忆西垣里，休问铜铁候午朝。”索性披衣而起，欣赏吕士良画，“谁写山中趣，依稀似赤城。石桥千嶂合，野渡一舟横。雨气兼霞气，风声杂水声。筹边闲暇对，此亦弛情正。”

夷汉杂处东庄。
龙门所又称东庄，是防御的重要环节，故设置直属万全都司的守御千户所。从赤城向东，要经过瓦房沟，这里也是战场。“野色乱菲菲，遥山接四围。马前黄叶落，天外白云飞。远客休怀土，征人未授衣。平生北壑意，始觉与心违。”
“东庄东复东，去去循涂铺。庞眉百什辈，扶携亦伛偻。欣欣或惨惨，道旁跪如堵。言泛使君行，种作稀黍涂。似兹生养艰，闻之为酸楚。”最不放心的是龙门所粮食储备，广盈仓是必察之处，“龙门莫春暮，疾风吹早寒。貂帽尚恋头，尘沙压檐垛。军书马上接，北顾筹凶残。下马大仓前，盘量对仓攒。”“箕子挥不停，粒粒念艰难。亲交或怜我，愚拙乃所安。穷边亦王土，参政非小官。但恐乏勋迹，怛为歌素餐。”秋天把粮食做成馕，是好的军粮，“军中足食仰天颜，万斛秋租出汉关。馈饷有程关国计，转输无力济民艰。飞雏合与坑灰冷，流马元同羽扇闲。日给五升应笑我，伐檀诗在莫教删。”
和平时期的东庄一片祥和，“滦江一曲抱城斜，鸡犬声中画不详。芍药满山多是草，棠梨隔叶大如瓜。鳞鳞碧瓦藏书院，点点青帘卖酒家。最爱岳祠西畔路，数株松树老炯霞。”

北路门户龙关。
从赤城向西南行，首先路过汤泉。“巨灵擘石金虬沉，元气不消炎液深。百斛明珠自吞吐，暖香作雾重重阴。龙宫蛟室三千辈，夜雨叮咚汉皇佩。湿云晴雪两相高，十里光摇绿萍碎。宝刀斫破苍苔痕，一泓皱玉秋温温。倒卷黄河海波热，寒冰搊出玻璃盆。仙台无尘白鹭下，露华月色空中泻。绣罗春服踏青泥，马头一碧山如画。”
龙门城因西边的龙门关得名西关，土木之变时因为明军固守龙门关，瓦剌的部队才无法西攻宣府镇城。“龙门见属吏，迓候频拜俯。童冠岭儒师，牛羊近蔬圃。似喜客重来，亦为问诊缕。”塞外天寒，八月则换发冬衣，有着落吗？“八月边风恃地寒，赐衣先自出冬官。军容整肃纫缝好，圣泽汪洋制作宽。绶带书生初按节，白袍元帅旧登坛。残年要褫毡裘去，生致楼兰定不难。”“边事惊心可奈何，西关风火夜来多。参军莫道浑无用，欢斩楼兰奏凯歌。”
燕赵古塞雕鹗。
从赤城东南经浩门岭即到雕鹗。“雕窝古驿道，畿内停旗鼓。同官三四人，亦有在鬼部。牙校半成翁，儿童已称父。惟余马头松，苍翠揽尔节。”“江南岭北路重重，郁郁松秋在梦中。又是一番寒食雨，马前和泪洒东风。”

“茫茫何处拂云堆，日暮边愁惨不开。玉塞正当燕赵重，青山曾历汉唐采。射雕公子尘为幕，戏马将军雪作台。不用登高频吊古，一杯山馆自徘徊。”“门掩斜阳驿马鸣，湿云将雨过寒城。苍茫不辨遮山色，飒杳惟闻满碛声。白骨精灵何处哭，青灯孤戍几家情。甲兵净洗知天意，万岁千秋乐太平。”
数险峻长安岭。
雕鹗南下，即长安岭。在长安岭堡北十里，今大海陀去上斗营的沟口一带，即是辽金时期诗人笔下的李老峪，元人亦多有李老峪闻子规诗。“李老婆娑若固边，青山寂寂水溅溅。夕阳笳鼓东西路，秋雨黍麻上下田。皇祖再来犹有辙，胡人归去已无鹃。太平容得偷闲者，骑马行吟又一年。”

“登登枪竿岭，水沚如酥乳。安得挽银河，为霖复东下。嗟予本朴陋，南北恒羁旅。去年困炎蒸，今朝说寒苦。奔波岂不劳，奈尔乏裨补。敢有独疑思，聊为伐檀赋。”记得1453年正月廿一日晚至长安岭，不仅想起李聪叔简二契兄，“扑簌西风雪满肩，夜深骑马边古城。边西尚宝林司直，高拥青绫正早眠。”祈盼：“星垂箕尾洞天开，况是晴云捧日来。直北关山同淑气，乡南花鸟自春台。绝看使者乘槎去，又报番王进马回。几度闲登最高处，分明楼阁见蓬莱。”

住久了，已经融入了这里。

路过鸡鸣驿时，偶遇二位同年，叶盛赋顶针诗三首：“徐卿下马拂黄尘，惊见昂藏柱史身。塞北参军来独后，鸡鸣驿里共三人。”“鸡鸣驿里共三人，一日龙墀赐出身。买酒得来连夜饮，明朝分手各风尘。”“明朝分手各风尘，善保天生七尺身。张泳诸公多特达，也知同是榜中人。”
“报帖下周庐，雕窝过敕书。衣冠当马首，有如玉阶除。”夺门之变，英宗复辟。来北路五年了，远离了是非地，走过赤城的山山水水，一程又一程。“好山如玉阜，碧水似吴江。五年官岭北，不觉是殊邦。”“枪竿长不多，龙门隅如削。一朵碧莲花，遥遥望金阁。”“菜圃匝城隅，春晴比画图。越罗骄蜀锦，文绣杂榷输。”见过了腌菜，“黄芷蕊初绽，青台蕨正肥。齑盐一年物，收拾趁晴晖。”知道了农事，“雨多秋谷强，晴多夏田好。下种合如何，占年问屯差。”喜欢“颗颗胡榛白，枝枝都李红。山中风味好，莫放酒杯空。”
“不奉龙颜又隔年，几重关路几重天。举头惟有长安日，照见孤臣塞北边。”“刻骨书绅未即休，衔环结草讵云酬。平生报国心如铁，只作干将不作钩。”“蒹葭霜冷征鸿翥，苜蓿秋高贡马来。定有都人问边事，皇仁直过拂云堆。”
叶盛洒泪离开赤城。“古来共饷说萧何，裴度临边绩更多。试问文章李宪使，几时执笔拟铙歌。”
（本文得到赤城政协铺润州老师帮助，特意致谢。）
（本文配图源于网络。摄影：杨东。表示感谢。）

黄鼠：属啮齿目，松鼠科。李时珍曰： 黄鼠，晴暖则出坐穴口，见人则交其前足，拱而如揖，乃窜入穴。即诗所谓相鼠有体，人而无礼。《韩语》所谓礼鼠，拱而立者也。古文谓之鼠 。辽人呼为貔狸，或以貔狸为竹 、狸、獾者非。胡人亦名令邦。李时珍曰：黄鼠出太原、大同，延、绥及沙漠诸地皆有之，辽人尤为珍贵。状类大鼠，黄色，而足短善走，极肥。穴居有土窖如床榻之状者，则牝牡所居之处。秋时畜豆、粟 、草木之实以御冬，各为小窖，别而贮之。村民以水灌穴而捕之。味极肥美，如豚子而脆。皮可为裘领。辽、金、元时以羊乳饲之，用供上膳，以为珍馔，千里赠遗。今亦不甚重之矣。最畏鼠野狼，能入穴衔出也。北胡又有青鼠，皮亦可用。银鼠，白色如银。《抱朴子》言∶南海白鼠重数斤，毛可为布也。《百感录》云∶西北有兽类黄鼠，短喙无目，性狡善听，闻人足音辄逃匿，不可卒得。土人呼为瞎撞。亦黄鼠类也。
夜猴：据乡老描述，类似黄鼠狼，有臭味，体型在30厘米，腿比黄鼠狼短，毛色黑或灰，牙齿锋利，昼伏夜出，动作敏捷，喜偷鸡，直接咬住鸡喉管，将其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