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有个友人,姓唐,该友人遇事总有几分独到的见解,我戏称他为教授,又因该友人对处理不好的事情有几分豁达之情,我便进一步戏称他为唐平(取谐音躺平)教授,真名我就不说了,反正是真人说真事。</p><p class="ql-block"> 友人见我称他为唐平教授,一怒之下,称呼我为孔二愣子。二愣子就二愣子吧,反正就一代号而已。这一点,我比他大气。</p><p class="ql-block"> 我与唐平教授有事无事总喜欢在微信上逗几句,逗起来的情形犹如当年的冯巩牛群说相声一般,他要说今天走路捡个宝,我便说到你手里变稻草,小心有诈;他给我发个锤子,我就他扔个雷子——逗个寂寞,也逗个乐呵。</p><p class="ql-block"> 这人生也怪。其实,我与唐平教授十五六年前就认识,那时我们都在苏北工地打拼,他比我晚一届,我在工地当班长,某年某月我请假回家结婚,他来接替我当工地班长,后我们又在一个工地干活八九年,那时我与唐平教授交流并不多,当时觉得他这人难讲话,不好相处,属于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p><p class="ql-block"> 据我多年生活的经验总结,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有两类,一类人看起来较柔弱,容易被别人拿捏欺负,但你真欺负他了,他会发起强烈的反弹,让你骑虎难下;一类人本身就是沙子甚至是金刚石,你不惹他,他还钻你眼里放肆一下呢,岂能容他人撒沙子进眼睛。唐平教授属于前者,所以我们在一起工作的那几年,我一般不愿意接近唐平教授,省得哪句话说的不小心,会刺激他敏感的神经,引起他的反攻。那些岁月,恐怕连工地上爱找事的狠人监工一号“老鹰”都忌惮唐平教授几分。有一次“老鹰”请工友喝酒,席间调侃了唐平教授几句,见唐平教授没言语,“老鹰”越说越来劲,说得两嘴角起泡沫,没想到唐平教授脸色突然一黑,只见他“嚯”的一下站起,“啪”的一声扔掉筷子,“嗖”地一下走人了,三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弄的老鹰尴尬无比。自此,“老鹰”再不敢轻易调侃唐平教授。</p><p class="ql-block"> 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会,若干年后,唐平教授与我分别回了各自的老家工作,他在山东,我在安徽,相隔万水千山。唐平教授性格较为敏感,工作中难免在与人处事上发生磕磕碰碰的事,工作上遭遇一些不顺,唐平教授时常与我在微信中吐槽,我也只能用阴阳太极八卦综合学来开导他,其实,人生的哲学哪个人真正参透了呢?</p><p class="ql-block"> 这一来二去,我们倒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毕竟,这世界上,能时常对你说几句真心话的人鲜之有鲜了。这种万水千山的友情,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恰是一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p><p class="ql-block"> 在这个沉闷的夏日午后,蝉音绕耳,香茗流口,记录一下友情故事,也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份妙趣。</p><p class="ql-block"> 文:悬铃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