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 来飞和盖头</b></p><p class="ql-block">作者:蔡金玉</p><p class="ql-block">编排:国庆</p><p class="ql-block">图片:部份选自网络</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 本篇作者蔡金玉</span></p> <p class="ql-block"> 知青的经历,青涩的岁月,艰辛的耕耘,有忧伤的哭泣,有欢乐的时光,这都是我们人生中一笔难得的财富。北大荒岁月里的点点滴滴,如今蓦然回首,碎落一地芳华。</p> <p class="ql-block"> 我所在的军马连是69年初,中苏关系紧张的时期成立的。虽然连里主要的任务,是给团里繁殖马匹,供战备和生产使用,可连队成立初期,一切从零开始,搞基本建设是首要任务。</p><p class="ql-block"> 知青宿舍,食堂,马号,办公室,小六户,这些都必须在短时期内完成。那时全连起早贪黑奋战着,以基建排为主,其它各排都给予极积配合。每天的建筑工地热火朝天,有时连长亲自在工地指挥,不时夾杂着大呼小叫的声音。许国庆是基建排长,付排长是团基建队调来的王师傅兼技术指导。全排30多人,有男有女,分为大工班和小工班。排里北京,上海,天津,温州,哈尔滨各城市知青全都有。除王师傅外全是青年,年令都在17~18岁,这个岁令正是人生充满美丽幻想的时刻,虽然在那艰苦的环境下,也在不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快乐。</p> <p class="ql-block"> 垒石头,砌砖墙……以前我们在家哪干过这活儿,见都没见过,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虽然有股子热情,但干起活来多显的笨手笨脚,不但干活慢,而且总出小事故,不是手指被石头挤出一个个的黑血泡,就是指头肚被红砖磨的露着血絲,那可是钻心的疼。来到北大荒,这一切我们都亲身体验到了。</p> <p class="ql-block"> “来泥!来灰!”地喊叫声在工地上此起彼落。“大工”们不停的要这要那,“小工”的手脚就不停闲地忙着。</p><p class="ql-block"> 章圣平是温州知青,精瘦的身体,中小号衣服刚把身体包住。两只眼睛不小不大透出厚道诚实目光。他普通话说的不好,有时说着说着,普通话和温州话一齐向外喷。</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我们在搭起的架子上忙着垒墙,两个排长把着房角,不时的招呼着“起线了”!大工们一手砖一铲泥,又一阵忙活。忽然听到章圣平用大铲敲打灰槽子,伸长脖子一个劲儿高喊:“来飞!来飞……”我们都楞住,不知啥意思。下边的小工更纳闷,怎么又出了个“来飞”?是砖头飞上去,还是泥飞上去?不知要什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2017年的“来飞”章圣平</span></p> <p class="ql-block"> 只听“噗嗤”,一声,一旁的温州知青丁兆州忍不住了,大笑说:圣平这是温州话和普通话合一起了,就是来泥的意思,他说不好,叫成了“来飞”。大伙听了哈哈哈一阵大笑。一块学着“来飞!来飞……”自此以后基建排的大工也不叫来泥了,全改称“来飞”。“来飞”的叫声成了工地一道美丽风景线。“来飞”也成了圣平很有特点的绰号。</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左丁兆洲 右章圣平</span></p> <p class="ql-block"> 有一天,我们在老办公室西南面的地里清锄地上的野草。大伙边干边说笑着,场面挺热闹。突然有人发现在7连方向,在差不多1人高的野草上,有2个上黑下白的东西在草尖上游动,一前一后,不一会儿后面的又游到前面,不知何物,大伙惊奇地望着。快到跟前,上海知青陈连娣和王春花同时用上海话叫着;唉吆喂!侬程中立,侬吴汉杰,啥个样子。大伙一看忍俊不禁,笑的直不起腰了。</p> <p class="ql-block"> 原来是上海男知青程中立、吴汉杰,俩人不知从哪剃了黑头发白头皮,黑白分明齐刷刷的头型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头型就像一个盖罩在头上。在大家哄笑和欣赏下,他俩表情也显的十分尴尬。这时北京知青鲍学俭用滑稽语调说:盖头!盖头!下雨不愁,别人有伞,我有盖头。大伙一听,哈哈哈的笑的直不起腰来。他俩用手摸摸头,操着上海话回应道:老梗嘟来塞。老梗!意为老傻。从此“盖头”成了他俩的绰号。</p><p class="ql-block"> 有时候呢,亊情的出现是惊人的相似。鲍学俭头发长了,连里当时也没有人会剃头,叫我给他打理,说实话我也不会剃,但我敢干,第一次练剃头,没掌握好也剃了个盖头。也曾一度让众知青好笑。以后熟练了才理出个样子,那时连队没有理发的,知青们都是相互帮助理发,在那个环境中也没人过多的注意什么发型了。</p><p class="ql-block"> 北大荒的生活虽然艰苦,环境条件也很简陋,但我们在磋跎岁月中,也在寻找着点滴属于知青自己的乐趣。</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 </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span><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 2020年7月27日写于塘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