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何云的《我的故乡》之聊想

何志强

读何云的《我的故乡》之聊想

生在老庄圪崂掌，

聪明活泼又俊样，

头生男儿掌上宝，

异人保锁盼顺昌❶。

生性顽劣小儿郎，

追猫撵狗称霸王，

本门兄弟好几个，

带领他们常开仗。

异想天开睡高墙，

下面高低近两丈，

掉到猪圈猪后怕：

好在没掉俺身上！

石畔下面建学堂，

背靠枣林向南阳，

三孔新窑办初小，

启蒙老师马大胖。

瓜皮小帽眉毛旺，

厚厚眼镜挂鼻梁，

看人总从镜眶上，

眼晴瞪得明晃晃。

一次老师困得慌，

伏在课桌睡得香，

两只大手在眼前，

又短又胖白汪汪。

他心突然发奇想：

没毛猪蹄就这样，

伸出小手按一按，

老师美梦一扫光。

老师瞪眼细端详，

这个小娃好面相，

天庭饱满地额方，

出人头地非寻常。

好苗就该多培养，

不负师徒这一场，

为他赐名叫何雲，

腾云搏雨呈吉祥。

为随老爸进城逛，

七岁顽儿耍伎俩，

身上滚成泥卜浪❷，

光腚上路心也爽。

船湾初见无定浪：

为何这河水浑黄？

毛驴下船瞅半晌：

看你那个窝囊样！

城壕有个杀人场，

听说那天又开张，

父子走散人太多，

只悔那事没看上。

文革期间没学上，

徒步串联去游逛，

北京上海都去过，

增长见识和胆量。

学习停课回家乡，

家里家外尽力帮，

砍柴割草喂猪羊，

起早睡晚秋收忙。

带着几个小乡党，

一起读书说感想，

沟里下，山里上，

从今到古道短长。

挖雀套鸽捉山鸡，

玩水爬山打土仗。

制作矿石收音机，

无奈信号收不上。

一次突然发奇想，

挖泥自塑名人像，

拿到城里集上卖，

大人光看不解囊。

灾年缺粮吃过糠，

萝卜叶子充饥肠，

也曾逃学乞过雨，

喜见甘霖润旱乡。

米中名校他考上，

人生理想插翅膀，

谁料文革搅乱梦，

苦海无涯路何方？

自思祖上名声响，

后继有人理应当，

高门大院虽衰败，

我辈振兴不彷徨。

可叹志大运不强，

学业中断回家乡，

老鼠儿子只打洞，

农人辈辈受牺惶？

为农半载知炎凉，

绝地拼争要向上，

辛勤执教增胆识，

坚信深山出太阳。

率先步入大学堂❸，

喜为老庄争荣光，

天生我才必有用，

新的天地写新章！

2022-8-12

注：❶何云小时侯由当地有名的说书盲人李先生保锁，他的小名因此叫做“李”。❷陕北话，意为浑身是泥巴。❸何云为何庄的第一个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