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藤三七

杜茂

　　在我儿时的印象里，我们红梅大队大门大路沟北边有一堵残破的照壁墙。墙上爬着些满是卵形顶端急尖似心形叶子的藤状绿色植物“土三七”。我从小也不知这满残墙爬的植物叫什么，村里的人大多不关注它是什么。大家只觉得满墙绿油油的真好看。满墙绿色的它也不招谁惹谁，多任其自由生长。不过它长到埂子上的茎叶比较多时，生产队的社员才不得不把这些乱藤子用锄头斩断。人们用力扯拉藤时，会看那藤上节间有些疙瘩状似盘节紧钉地上。一些有见识的社员说像三七。“三七”是什么？我们小屁孩谁也不知何物，谁也不去问大人。

那年时，这残墙北边是我们村第二、三生产队的一大片绿油油的稻田。栽秧后觉得天气炎热了。我们常打赤脚穿裤衩在残墙南分水处的清水沟里戏水玩。看到三匹马拉的马车把各种物资运到红梅大队供销社时，闲极无聊的我们用小手去墙上扯断些藤条当马鞭甩。我们把藤条上的心形叶子抹去，留下那无叶长条当鞭子甩。学那赶马人甩鞭子“架！架！…”赶马车玩呢。

　　永华完小那时在村里三进三出的谷家祠堂。学校北边是封闭的香春园。我读小学时香春园向阳处的土墙除爬着佛手瓜藤、牵牛花藤。有一墙段上还爬了些长达十几米、心形稍肉质叶子的藤本植物。我偷偷问同村殷明同学那是什么？去过楚雄运输队的他对我说：“土三七！”。小学时我们下午放学后去放牲口时，见有些人家的残墙上、码土基处有“土三七”爬满墙呢。

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家搬迁到小河南边自家的宅基地。房后一空地上顺地爬了些土三七。成年的我对于三七这名贵中药也知道点。药材公司标价约每斤300元呢。云南白药、三七药膏、云南汽锅鸡都要用三七作配料。真正的三七植株我真从没见过，据说云南文山是三七种植最多的州被称为三七之乡。几年前我家房后那空地里旺长的土三七，我也没留意，人家也任其自生自灭。土三七夏季长得枝繁叶茂。那藤上的卷须只要一有攀爬的支点，它就以此卷须盘占为支点向上攀爬。若旁边有什么树，那它就开征服高峰，让那整棵树重新挂上为它为主的绿装！把树都换成了土三七的容颜！当然种树的主人从不会坐视不管，见到这种情况毫不犹豫地在树根下斩断土三七的魔根鬼爪！让其残留树上“尸体”干枯自毁，让树巍然自长！

　　返几年来，乡村的人们多建盖了洋房，围墙上多没有了土三七横爬的景。要想找到土三七，只能到一些向阳的荒野沙地上才能见到它的身影！我在村里一荒地沟边见到它的身影！走近仔细观察：“它根状茎粗壮，短柄的叶子呈卵形顶端急尖有点肉质感，叶腋生着小块茎像三七状！”。“土三七”又叫“藤三七”，是落葵科、落葵薯属缠绕藤本植物。它“总状花序具多花，轴纤细，下垂，苞片狭，不超过花梗长度，宿存；花托顶端杯状，花常由此脱落；花被片白色，渐变黑，雄蕊白色，花柱白色，6-10月开花。”

几年前我见来我们村上门的老李常来我家房后采掐藤三七的嫩茎尖。询问后他说：“这土三七的嫩尖炒吃味道可美呢！”不过我们这里的人多认为土三七有毒，多没人敢去掐回来炒吃！我查了资料上面记载：“珠芽、叶及根供药用，具有滋补、壮腰膝、消肿散瘀、活血、健胃保肝等功效。叶拔疮毒。”我只吃着一顿炒土三七的嫩尖。吃时没什么怪味，身体也没什么不适的地方！我想藤三七的嫩茎叶炒吃应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