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喜欢种果,尤爱火龙果,对之独爱情钟。</p><p class="ql-block"> 2014年秋,我在乡居围墙四周,种下了一百多棵火龙果树。经过三年的精心栽培,2017年夏,喜获丰收,红彤彤的球果,挂满枝头,最多一批,摘果500多个。为了庆祝丰收,我在该年7月,邀请作家文友二十多人,到乡园小聚,品果谈文,把酒言欢。席后,每人还送给一大袋火龙果。真是对果当歌,快意人生。</p><p class="ql-block"> 可是,2017年9月至2018年9月,我因协助夫人带外孙,在广州女儿处小住了一年。想不到,原先枝青茎翠的一百多棵火龙果,都不同程度染上了溃疡病,大多病迹癍癍,枝枯茎烂。心痛之余,我只能忍痛割爱,砍掉了三分之二病树,只留下三分之一病情稍轻的病树。四年来,我对这些尚留的火龙果树,不离不弃,想方设法,为它们喷药剪枝,施肥浇水。经过四年的费心調治,今年夏天,这批病后重生的火龙果树,終于又枝青茎翠,开花结果。望着这些来之不易的雅花美果,我感到了莫大的欣慰。</p><p class="ql-block"> 我之所以情钟火龙果,主要是因为它们有美而不扬,甜而不夸的奉献品格。它们在寂静无人的夜晚悄然开放,第二天早晨,默默谢合。虽然花期只有短暂的一夜,却开得十分的素雅美丽。可它们不显摆,不张扬,不跟百花抢占春光,争娇卖艳,谢后也不是香消玉殒,而是化成了一个个红艳可爱的美果,给世人留下了一口口沁人心脾的清甜。它们的这种品格,是多么的高尚可贵啊!</p><p class="ql-block"> 现实中,也有不少具有火龙果品格的人,我的晚叔柯超潛,就是其中一位。他解放初考入我国名牌大学,大学毕业后出国留学,成为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批学成归国的留学博士,分在部队从事国防航天工作。在长期神秘的工作环境中,他隐姓埋名,离亲远友,默默奉献,与世隔绝,过着不为人知的特殊生活,为我国航天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成为优秀的航天专家。但他从不炫耀自己,至今,我们也找不到有关记录他的片言只语,他十几年前去世的消息,我们也是从《茂名日报》的讣告中看到的。当时讣告中只有“我国著名航天专家柯超潛逝世”等寥寥数语。按有关規定,名人去世在地方报刊上发讣告,必须有师级以上职级,据此推定,晚叔逝世时,已是师级以上的领导干部。他的离世,是国家的重大损失,也是我们亲人永远的沉痛。想到他死后寂寂无名,我们十分难过和无奈。</p><p class="ql-block"> 有感于火龙果及晚叔的精神品格,偶成四句,以此怀念天堂里的晚叔,寄托我对晚叔的无尽哀思!</p><p class="ql-block"> 寂夜无声绽玉容,</p><p class="ql-block"> 不跟众卉抢春风。</p><p class="ql-block"> 晚开朝谢何其短,</p><p class="ql-block"> 却化清甜入世中。</p><p class="ql-block">(所有照片均自摄于乡园火龙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