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之行随笔之九. 在美国过圣诞节

燕塞翁

　　近年来，国人，特别是年轻人，过圣诞节的风气日盛。商家为了这宝贵的促销商机，也积极迎合。于是每年的圣诞节，其盛况甚至超出我们的某些传统节日。

美国在圣诞节期间是个什么样子呢？

由于我们此次美国之行和传统上的美国人几无接触，所以无法亲身感受他们过圣诞节的情况，只是听说。

在国内的时候，知道每年的圣诞节前，所有美国在华机构几乎都停止办公，能回国过节的人都会回国，不能回国的人也都早早地开始了过节前的准备工作。由此可见美国人对圣诞节的重视程度。

我曾经在一篇短文中对美国人在感恩节至圣诞节期间的活动大致有所描述：一是用彩灯、花环及其他如动物造型等装点居所内外的节日气氛，二是购物。圣诞节对美国人而言是个纯粹的家庭聚会的节日，有点儿类似于我们的春节。所以，圣诞节期间，除了平安夜的时候所有教堂都要举行烛光晚会以外，其余就是家庭团聚。圣诞节这一天，所有商店都难得一见地关门休息，以让商店的从业人员也能和他们的家人团聚。

圣诞节前，几乎每家都会在自己家门前布置一番

圣诞节前，几乎每家都会在自己家门前布置一番

圣诞节前，几乎每家都会在自己家门前布置一番

圣诞节前，几乎每家都会在自己家门前布置一番

每家也都会在家里放一棵圣诞树

　　在美国的犹太人，似乎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在美国是很有话语权的群体，例如他们的院外游说集团，对美国国会就有很强大的影响力。美国政府之所以在中东全力支持以色列，在联合国对一切不利于以色列的决议都敢于行使否决权，在美国的犹太人群体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在宗教问题上，犹太人却决不为基督教所同化，他们信仰的始终是犹太教。所以，犹太人从不过圣诞节。在节后上班时，同事之间也不能对犹太人说圣诞节好。

我们有幸在平安夜参加了一个华人的节日Party。这个Party是由妻妹的一个朋友组织的，有10几个家庭的全部成员，大约四五十人参加。据说这样的Party每年都有，由大家轮流组织，参加者基本固定，但也因组织者的不同而略有变化，因为每一位组织者都会把自己要好的朋友邀请进来。

我从和某些参加者的交谈中了解到，这样一个圈子基本上是由要好的同事、朋友、朋友的朋友，以及要好的孩子的同学家长构成的。不过基本上没有邻居，因为这些华人白天都要工作，下班以后又要忙自己家里的一摊事，邻里之间基本上没什么来往。倒是我们这些临时来美探亲者，每天闲来无事，遛弯儿时碰到左邻右舍是华人的，总要聊上几句，慢慢地就认识了。

Party的主角们基本都是我国改革开放以后来美的留学人员，在国内也都应当是属于“精英”一类的人物。在美国打拼若干年，基本上都已事业有成，步入了“中产阶级”的行列，有房有车，衣食无忧。此次美国的金融危机似乎对他们的生活状态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Party的形式就是自助聚餐会。以组织者为主准备各种菜点、水果、酒和其他饮料，参加者每家准备一两样拿手的菜或点心，码放开来就是一组很好的自助餐菜肴。菜都是典型的中国菜，从这一点看，中国人很难被西化。客人们各取所需，三三两两，一边吃，一边聊。谈话的题材很广泛，女士们的话题包括厨艺、孩子教育、家庭生活等；男士们则更广泛一些。但无论如何，谈话的内容总离不开中国，或回忆历史，或议论当今，或褒或贬，却充满着浓浓的乡情。

我们是和几位比我们年长几岁的退休老人及他们的子女在一起边吃边聊。其中一位年近八旬的老太太早已加入美国籍，平时自己住在老年公寓，这次是特意赶来随女儿参加这个Party的。尽管她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很满意，但也仍然难以忘怀中国，每年都要回中国一次，到处走走看看。老太太高兴地对我们说，明年还要回中国过春节，国内的子女还要给她过80寿诞。

之所以把这个Party选在平安夜举办，据我观察主要原因在于，圣诞节的假期在美国是一个长假，平安夜那天只上半天班，而此后加上周六、周日一共是4天假。加之平安夜所具有的浪漫色彩，就促成了这样的一个朋友间的Party。

华人，虽在美国，但还是难以忘怀春节，这个中国人的传统佳节。例如，我最近在这里的华文报纸上，经常会看到华人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2009年春节的各种庆祝活动。不过由于美国政府没有把中国的春节列为法定节日，所以这类的Party在圣诞节安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它仍然体现了中国人的亲情、友情和思乡之情。

此文写于2008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