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的莲花湖和月亮湖

唐娜

在七月火烧火烤的日子里，身处四川盆地的我想找一个地方把自己躲起来凉快凉快。我不知道为何自己老喜欢一个人背起背包拉着行李箱说走就走，而且川西那块神秘的地方在冥冥中老是呼唤着我。本来计划好的阿坝，却在我买票那一刻换成了康定。是39年前翻越折多山时的惊险还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还是五月份甲根坝的俄色花香魂依旧，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一路畅通无阻。在康定转去沙德的车时，遇到了上次的那个开车的师傅。他认出我来了：“又去甲根坝呀？你还走得勤哟！"“这次去沙德，去看莲花湖。"他热情地帮我放好行李，我们就启程了。

翻越折多山后，海拔高了，越走越凉快，我不由得加起衣服来。一个人出门可得照顾好自己，不许生病。我并不觉得一个人的旅行是寂寞的，因为我们每个人人生的最后一程都必须自己一个人走完，我得先尝试尝试。孤独是生命长河里的一种常态，它可以给予我们更多认识自己的机会，所以，我很坦然并享受着。

沙德到了。这是G248上的一个重镇，也是去莲花湖的必经之地。我找了一家街边的旅店住下，老板人很好，说帮我找上莲花湖的车。上去是乡道，除非自驾，别的什么交通方式也没有。

凉快是找到了，这里晚上还要盖厚厚的被子，我乘了十多个小时的车，累了，倒头就睡到天亮。我是在虫鸣鸟叫中醒来的，凉风习习，空气清新，我提起相机就走了出去。

山涧云雾缭绕，犹如一股仙气将整个小镇笼罩。街道上空无一人，我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走着……"嘿嘿，这是我的世界，这个今天不一样，真好！"

旅店老板来电话说有车上莲花湖去，让我快回去。我急忙回到旅店，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那里，回头一直盯着我打量，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他顺路可以带你去莲花湖。”老板指着男子说。"我在下面就分路了，走不到目的地呵。”“还有多少公里？"“十多公里吧。””你把我送到目的地，我给你钱。好吗？"“两百元”我心里想：一共才三十多公里，还说顺道，绕来绕去还不是要钱。两百就两百吧，我们谈妥了。

我赶紧收拾行李，一弯腰，头一晕，我连忙坐下来量血压。一看结果吓我一跳：90的159，我知道我血压在高原地区又升高了。不行，不能走，我得躺一会儿。休息了一两小时候，血压平稳了。我翻出电话（网上查到的）打过去让莲花湖的人来接我（两百元）结果对方是个哑巴。我晕！对方旁边的人说他可以陪着来，但要加一百元。"我不来了可以不？没你这个道理。"我生气把电话掐断了。

不一会，那电话又打来，但说话的换了个人。听这个人的语气的声音很实诚，说哑巴是他小舅子，他可以一起来接我。靠谱，成交。但车接着我时，我又有点不安了：车往山里开，越开越偏僻，越开越原始，越开越野性。但随着和那人的谈话：诚实，可靠的初步印象在我脑海里逐步形成。我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踏实了。

他叫五吉扎西，四十多岁，藏族。他的客栈（也是他的家）离月亮湖（莲花湖在山上）最近，我当即决定住进了他家客栈。（如图）

扎西是个苦命的人，三个月时没了爹，三岁时又没了娘，全由他十几岁的大姐把他养大。可十几岁的姐姐也是个孩子呵，还有两个比扎西大几岁的二姐，三姐。为了养活扎西，大姐狠心做主，陆续将十三、四岁的两个姐姐早早出嫁，换来扎西的吃饱穿暖，安稳成长。

从小受过苦没有上过一天学堂的扎西很懂事，勤劳，善良。在历经种种磨难后成人成家了，如今，他有个漂亮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一大早，他就驱车送我来到月亮湖。（最近的他家，也离景区有五，六公里）

晨雾袅袅，牛声哞哞。空气清新，小路蜿蜒。我仿佛进入了一个神仙般的境界。

这，就是康定沙德乡普沙绒村境内的月亮湖，是个高山淡水湖泊。它海拔3500米，四周有草原，森林，雪山相伴。湖中有湿地，与湖水蜿蜿蜒蜒，盘盘旋旋地形成一弯月牙，不多不少的一半一半，深深浅浅，有层有次，次第分明。

碧绿如玉的湖水，雄奇秀丽的峡谷。湖水清澈透明，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绿宝石镶嵌在这深山峡谷之中。由于地处原始森林，面积又太大，交通险要，尚处于无人开发的状态。

月亮湖就这样细细长长延绵好几公里，沿湖一圈慢慢细玩也要好几个小时。没有人能走到湖的尽头，因为延伸处已无路可走。

这座木桥就是连接湖两边的唯一通道。早上扎西和我分手就告诉我，要到对岸就只有这座桥。我小心翼翼地上去，又颤颤巍巍地下来，来来回回好几次，始终不敢相信这就是我要过去的桥。桥的对面是一片湿地，纵横交错的湖水这里一滩，那里一汪。我找不到对面的路，不敢贸然前往。

没能过桥，我只好往前走。望着远处的雪山森林，蒂凡尼绿般的湖水倒映出山涧流动的的白雾，像是往湖里兑了牛奶一般。

这是一个尚未开发的处女地，目前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地方。我是平常没事就在百度上东找西查，一见到它，我就挪不开眼睛。

一条黑狗始终在我前面带路，不知道它是想让我给它点吃的，还是觉得我一人太孤单。它就在我前面，隔着我一段距离的走走停停，等我跟上了，它又往前去。我想：它不会像我一样渴望保持孤独的高傲姿态？

历史越发展，文明越进步，人类就越对自己有所认识。这种扰人心绪的困惑也越来越得以增长，或许，我们永远也无法看清自己。

所以，我便不再宅在书房中，困惑在文字里。我把孤独装进行囊，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上，把坎坷和挫折当成家常便饭，不断地奔跑，不断地涅槃。在旅行中再认识自己，再成长自己。

天，很蓝很蓝。水，从上奔腾而下，泛着纯静淡淡的蓝绿色。长在水里的植物又让湖水有了其它的色彩。

绵延的湖泊周围长满了高大的树木，阳光透过云层在树林上切割出了线条。树影完全倒映在平静的湖面。

村民们的牛马在浅滩上悠然吃草，四周寂静无声，如同仙境一般。浅滩把湖泊分割成了不同的形状，大小不一，深浅不一，长短不一。

象一条条巨大的美人鱼静静地躺在那里，凹凸有致，身姿曼妙，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路上几乎碰不到行人，都是骑摩托车上莲花湖的。我拦了一辆停下来问他，他说应该过刚才那座小木桥，不然，就是无穷尽的走上莲花湖。按照我的速度，走到天黑也到不了，何况我还脚痛。

我立刻调头往回赶，来来回回都是我一个人。在这偌大的深山老林里，在这随风丝丝飘荡的湖水边，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惬意与放松。想在朋友圈发几张照片，把这悠闲与静谧，纯粹与美好带给朋友们分享。奈何没有网络，连电话也打不通。好吧，我就与世隔绝吧。

大概中午时分，扎西接到我了。我们回家的路上，他捡来菌子，说弄给我吃。好不好吃且不说，光他这份心意就足够让我感动了。

扎西里里外外是把好手，很勤快。烧火做饭，打理客栈，挖虫草，捡松茸。会骑摩托车，会开小车。旅游旺季的时候就拉客上门，这不，今晚又有八位客人到他家，他得提前准备。

他还想扩建客栈，再修一栋房子起来。奈何资金短缺，房子盖了一半就放置起来。

我真难以想象：一个不识字，没有上过一天学的扎西会把日子过得如此妥当。虽说他也有他的不如意，可我从未听他报怨过什么。他一如继往的过着平平常常的日子，挖他的虫草，捡他的菌子，打他的糌粑，喝他的酥油茶。他细心热情地接待每一位客人，尽量做到让客人满意。

第二天早上醒来，推开窗户一看：哇，蓝天白云，好好的天气呵！我决定上莲花湖。于是我穿上了羊绒薄毛衣，绒裤，再套上一条稍厚实一点的长裙。早饭过后，扎西开车送我去景区。

扎西他们村是订有村规的：全村分为八个小组轮留用摩托车送客人上莲花湖。没有轮到位的不得私自拉客人上山，所以扎西不能送我上莲花湖。在摩托车车队队长那里说好了，必须送我去莲花湖湖边（我腿爬山不行），这就需要绕道几公里。

送我的师傅立即换好长筒靴，扎好裤脚，准备就绪。我有点纳闷：大晴天的干嘛要换成长筒靴呀？不上车不知道，一上车才晓得，这哪是什么路呀！纯粹是用烂石头倒在泥地里，摩托车上上下下，硬压出来一条路的痕迹。路稍好时我还可以一只手抱紧师傅，一只手录相。路危险时，我只有双手紧抱师傅，闭紧双眼，气都不敢出。

越过了艰险，才能见到风光无限。在一块草坪上，师傅停下来休息。我被眼前的光景迷住了：初升的太阳给大山披上了一层霞光，大山的层层叠叠又显露出山的或明或暗，阴阴阳阳，好一个光影的世界！

空气如此清新，到处一片翠绿。植被在阳光的照耀下郁郁葱葱，金光闪闪。我情不自禁地拿手机让师傅给我拍、再拍。

绕道的那几公里根本不是路，难怪客人们都统一在下面的温泉处下车，再爬四十分钟左右的山路抵达。因为那路实在太危险，我也腾不出手来录视频了。

当师傅说，到了。我如释重负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色让我不敢相信我是在人间。

此时正是早上八点多钟，一大早上到莲花湖的人就我一个。（自驾者要下午才能抵达）我欣喜若狂地一个人奔来跑去。“慢点，4200米的海拔。”师傅提醒我说。我立刻觉得小心脏有点受不了，喘着粗气说："太美了，太美了！"

这是典型的高山湖泊，水从远处的雪山奔流而下。莲花湖与月亮湖两个高山海子又名为合合海子。海子的四周有草原森林，雪山相伴。湖水清澈见底，绿苔迤逦，柔美婉蜒。

师傅给我拍了几张照，并告诉我回程该怎样走以后，他就离开了。他说让我下午三点在山下游客们泡温泉的地方等他，他拉我回景区门口。我完全沉浸在美色之中，至于师傅说的什么话我都没有听得很仔细，就随口回答到“好的，好的。”

我完全忘记了整个莲花湖景区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这个角度拍过去，那个角度拍过来，不停地变焦变光圈，不停地换镜头。一两个小时过去了，空荡荡的莲花湖仍不见一个游客的身影。“哈哈，我今天包场了。莲花湖，我的莲花湖，我一个人的莲花湖！"

远处，在地球与天际的连接处，是蓝天上的花，云朵做成的花。近处，绿草如茵的草丛里，不知名的野花在翩翩起舞。湖水是那么的灵动清澈，微风一过，泛起一阵阵的舞粼波光。

莲花湖就这样静静地深隐于大山里，原始而艺术地存在于千百载，保持着康西高原的原始风貌。莲花湖的美是不争不抢的美，你只要将心交给她，她就会将你塞得满满当当。我张开双臂，挺起胸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纯净的空气，感受着莲花湖的神韵和绚丽的风光。

我的莲花湖呵，我完全融入到了你的美丽中了，整个莲花湖只有我，我的眼中，心中，魂中也只有莲花湖。我俩都默不做声，我把自己投入在你的怀中，让你抱紧我，紧紧地抱紧我……就这样沉浸，再沉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人生若只若初见，初见你一眼呵，我终身无憾。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发现怎么还没有一个游客的到来？视线之内没有一个人影，我心里有点慌了。我能找到下山到温泉的路吗？若一天都不见游客，那我该怎么办？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慌。这里没有任何信号，你就打110，打死了就没人理你。"等呗，等游客来，不要乱走，不能走迷了路。”

想到这里，我也就豁出去了。反正这里有水，有水就能扛过一阵。但晚上，晚上怎么办？高原的晚上好冷呵，会不会失温冷死呀？会不会有野兽出没？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慌。游人呢？怎么还不来呀？莲花湖还是那个莲花湖，我的心情怎么这么遭透了？“不行，不能这样！我不是到这里来害怕的，”我心里对自己这样说。我突然看到自己带上的三角架，"自拍，打发时间，转移注意力。"于是，一张又一张的自拍照产生了。

我就这样忙着，跑位，比动作，摆P0SS。有时一张成功了，有时几张都失败了。看到有些有脸无头，有手无脚的自拍照，我竟能笑出声来。不管了，管他游人来不来，管他能找得到找不到返程的路，现在是中午，离天黑还有整整一下午，我还有迂回的时间。村民们送了一个人上山没有返回他们不着急吗？扎西不着急吗？想到这些，我有些轻松了。再说，在这如此惊艳的莲花湖，生也罢，死也罢，都是美美的。于是，我释怀了。

所以，朋友，你看到我脸上的微笑不一定发自内心，你看到我潇洒的身姿不一定展现快乐。在这无助的孤独面前，我只有接受它，面对它，坦然地拥抱它。我坚信我此刻的举动能让我平稳地躲过恐惧，逃出慌乱。

就这样一个钟头，两个钟头……直到中午一点过，终于迎来了俩小青年。我好象黑夜里见到了曙光，高兴得大叫："你们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女孩是到莲花湖来过生日的，男孩给她摆出生日蛋糕，我们一起为她唱起了《生日快乐歌》。我衷心地祝他（她）俩，爱到永远。在这美丽的莲花湖，只配得上如此浪漫的小情侣。而相比我那上午的几个钟头，显得有多么的唐突和搞笑。

后来又碰上我重庆的老乡小吴和她的朋友。那男孩很文艺，视频也做得好，他很乐意地给我做了个视频。人世间，有情有义有爱才是美好的，并非只有享受孤独。

或许，这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将我从恐惧的深渊托向幸福的天堂。

在扎西家的第三天，我老年大学摄影班的同学晓芳同学赶来了。莲花湖月亮湖的美景，是我们摄影人的挚爱。有了同伴也就多了些安全和快乐。

我们互为模特，在适合拍人像的地方不停的拍呀，录视频呀。我们相互讨论着有关摄影的种种问题，反反复复地一个场景一个场景的比较，一种构图一种构图的探讨。

山依依，水依依，山水两相依。绿荫下，木墩上，侬在水一方。

不温不燥，阳光正好，湖面上呈现出无与伦比的蓝绿色，枯木也随处可见。这正好似在小清新的前调中夹杂着一丝古梵沉静的后调。月亮湖水的魔力，一点也不逊色于九寨沟。

我甚至敢说，她比九寨沟少了几许喧嚣，几许商业化的污染，几许人为的打造和提升。她的一切是那么的原汁原味，那么的古朴原始和典雅，羞涩宁静和纯粹。

低头俯视水面，水质清澈见底，甚至可见水底的石子。几米深的水体似乎是镀在这地面上的一层光辉，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村民们的马儿奔跑过来了，这是属于他们的地盘，我赶紧侧身让出道来。看到它们的自由自在的在这仙境瑶池的地上撒欢，真有点羡慕它们。

我的白马过来了，王子呢？王子上哪儿去了？

人有人的伴，马有马的友。谁都不喜欢孤独，可谁也逃脱不了孤独。我尝试着走进它，在和它相处时退回到一无所知的生命状态。

昨天的一切都已无法复原，但人们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昨天。生命就这样逐渐失去了意义，为何不去追求一个不一样的明天呢？这不只是少年的专利。

草地上的牛羊像凝固的画面一样，自由自在，怡然自得，从容不迫。它们的存在可以让你轻而易举地捕捉到最完美的构图。

这里的景色不单单只有凡人才喜欢，僧人也不例外，他们一样的热爱着红尘的美丽。

今天，他们到这里来搞一种名为"耍坝子"的活动。

只是信仰不同而已，他们的心里也同样崇尚着真善美

世间的一切美好，都是属于我们每一个人的。美好就在那里，只看你敢不敢去追逐她。

阳光，湖水，草滩，湿地；红衣，僧人，笑脸，青春。

这，就是时光，就是月亮湖的时光。在这里，随眼一看都是浪漫，都是诗与远方。

这样的岁月不会老去。如果你的人生累了，痛了，厌了，愁了，甚至恨了，到月亮湖来吧。这里的湖水是灵丹妙药，会治愈你的一切。

晓芳同学听闻月亮湖，立即从成都乘车十多个小时，中途两次换乘，不辞辛劳当晚即到扎西家。为了拍出月亮湖的美景，她把九十岁的老母托付给她老公照顾几天，只身前来月亮湖。在拍摄期间，也念念不忘牵挂着母亲。

我们这一代人就是这样：既有追求和向往，又有责任和担当。我们每个人都会老去，慢慢地走向死亡…只有山川依旧，莲花湖月亮湖依旧……

那条狗狗天天跟着我，黏着我。不知道它是否闻出我身上有狗味（家中养了一条吉娃娃）还是觉得我和它一样孤独，物以类聚吗？

不管类不类聚，我感受到它的爱。有它的陪伴，我快乐了许多。

我更快乐的是，我走近了你一一康定普沙绒村，以及你的两个海子。这里，我领略到了光影交错，牛马悠闲，河谷草原。

潺潺流水，森林蓝天，以及形态各异的地形。

你给了我一个优美而灵动的场景，一场视觉盛宴。

在你的面前，我自然而然地生出强烈的神圣感。这些倒影于湖面的幻影，似乎在呈现着我们看不懂的影像：前世或来生。

不管我懂与不懂，我只知道走向你，贴近你，融进你伟大而诱人的怀抱里。就这样沉醉，沉醉……

在此一天，胜似一年。

康西高原呵，你又再一次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上：纯净的阳光，湛蓝的天空，绿毯般的高山草甸，烂若繁星的野花，绿宝石般的高原湖泊，银链般的溪水迂回盘旋……

还有你的牛羊，

你的房舍，

更有你一一我的扎西好兄弟。记得这是你扶我过浅滩湿地的纪实照。还有你背着我的相机包，拉着扶着我爬上几十米的高坡，登上观景台拍片。我都把这一切装进了我的镜头里，我的文字里，我的心里。陪着我，直到永远。

这，就是我眼里的康定月亮湖，莲花湖，她比我拍的，写的还要美一千倍一万倍。因为她的灵性，她的神圣，她的魅力是我无法用语言去描绘的。只有人们亲自走进她，体验她，触摸她，感受她。

让我再看你一眼！

如痴如醉的月亮湖！

如梦如幻的荷花湖！（至于为何没有荷花我不得而知）

康定沙德普沙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