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怀人家的美篇

覃怀人家

<p class="ql-block">我的税收事业(3)</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基层税务所干了三年被借调到县局监察室工作,那时要求进城的人很多,有的人一旦进了城就万事大吉,工作不求进取了,要想让他重新回到基层所去就十分困难。所以,局里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先借调,两年以后观其优劣表现再决定是否去留。</p><p class="ql-block">所长听说我要调走坚决不同意,用人部门的股长亲自到所里接我去市局参加培训,组织管理部门的人事股长打电话再三催促都无济于事,所长就是不放人。最后还是分管局长做工作所长才勉强答应。</p><p class="ql-block">所长是老资格了就那么任性,他认为我在所里工作了三年,各方面的事情拿得起放得下,是税务所不可多得的中坚力量,的确不舍得让我走。当我赶去市局参加培训班时,课程已经上过一半多了。</p><p class="ql-block">基层税务所是我踏入税务行业的第一站,尽管在那里只干了三年多,真的到了离开时还有点难舍难分,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台板阁楼,人情世故是那样的让人流连忘返。</p><p class="ql-block">基层税务所的同事们敦厚朴实,尽管同志之间有些小插曲,那也是有滋有味,别有风趣。所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粗壮汉子,个头不高,但很敦实,花白的头发又粗又直,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由于烟、酒、茶隐特别大的原故,脸上过早的长出了许多老年斑。</p><p class="ql-block">所长抽烟,完全是把烟吸入到肺部停留一会儿才慢慢的吐出来,一支烟要吸到烟头烧到手指才肯丢掉。不管是开会还是在办公室工作,无论是在自己家还是在别人家,所长从来不用烟缸,烟灰烟头、火柴棍满地都是,他那种陋习一直沿用到进城。由于长期养成的不良习惯,加之不爱室外活动,退休没几年就生病去世了。</p><p class="ql-block">还有个四十多岁的老同志中等个头,壮实的身材,肥胖的脸上眨巴着一双深邃的小眼睛,铮亮的头顶上没有几根发丝,常年累月的雨伞、雨靴、蒲扇、手电筒“四宝”不离身。</p><p class="ql-block">他老家住在离税务所十几里远的农村,春夏秋冬,风雨阴晴都是步行上下班,他一人分管着两个乡的个体工商业户和场镇街道仔猪市场的集贸税收,真可谓是三天三个场不停的连轴转。</p><p class="ql-block">尽管他工作量最大,最辛苦,可每季度的奖金却始终是最后一等,那时的季度奖不是民主评议,所长直接分配好了叫会计造表发放就行了。他时而发发牢骚,但也无济于事,工作仍然一如既往,风雨无阻。</p><p class="ql-block">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同志,仪表堂堂,人高马大,肩宽腰圆,玉树临风,十分健谈。我刚到税务所上班的第一天,所长就安排我去乡检查站把在那里参加联合执勤的那位老同志换回来,他一见到我格外的热情,当着联合执勤组其他同志的面,立刻就滔滔不绝地给我交待执勤情况和介绍税务所工作。</p><p class="ql-block">他自我介绍说是税务科班出身,他的同学有在省、市税务局当局长、处长等等,说得神乎其神,我当时都听傻了,心想基层税务所还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以后我得好好向他学习税收业务才是。</p><p class="ql-block">回到所里上班后,所长刚好把他分管的自来水站,旅馆等几个不成气候的小企业卷宗拿来,说是县局要检查征管资料,让我帮忙给他整理出来,当我看到他登记的征收台帐和保管的征管资料时,实在是不敢恭维。</p><p class="ql-block">不过也有他的特长和优势,每个逢场天的市场零散集贸税收,有他带队走前面开路,几个协税员和女同志在中间开具税票,我们其他几个男同志跟在后面压阵,一般都很顺利,偶尔一次他没去,那难度就要大得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