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阔别50多年的同学,在"美篇"里能够重逢,真是不可思议,让人感慨万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记得我们那时候,是在北京甘家口小学上学(现在改为北京实验小学),50年过去了,学校早已今非昔比,面貌全非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站在校门口,回忆起我们的童年,往事历历在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异常思念我童年的小伙伴。我做梦也没想到,我很幸运能找到他们,虽然只寻找到这两位同学,张玉忠和张振明,但也是缘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记得我们在一块学习,嬉戏,一起上课。放学后,我们又在一起玩耍,去玉渊潭公园、去动物园。为了节省那五分钱的门票,我们都是从动物园东边跳墙而过,偷着进去的。为此,张振明还挨过一顿打。那是越墙时被铁棍尖把新做的裤子撕了一个口子,回家后被父母揍的。像这样的淘气我们是屡见不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张玉忠的父亲是国防印刷厂食堂管理员(第三机械工业部食堂),在八号院里。我看见印刷厂中午卖发糕,我就跑过去,也不认生,说"叔,我们饿了。"大叔就到食堂买了一块给我们分着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时真饿啊,又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们三下五除二就把分给我们的发糕吃掉,连一点点渣渣也不剩的。其实,我们吃过,玉忠他爸中午为此就得少吃一口,因为当时计划经济,订人订量,只有那么多粮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现在想起来真是不懂事啊。他们家二个男孩一个女孩,妈妈从印刷厂拉回一板车页子(印刷书页就是把印刷一大張纸折成书本大小,)为了生活所迫,每天都要折很多的页数,换钱,以解决生活所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记得振明住在煤厂旁边的平房里。他们家是回民,他妈妈对我们都很热情,时不时给我们做饺子和包子。留我们在家一起吃饭。他们家的孩子有五个,家庭条件稍好些,大儿子在外地上班。他爸爸待我们都很亲,在月坛回民饭店(离三里河工人俱乐部)当大厨师,经常给我们羊骨和杂碎。有时,还送几张澡堂洗澡票,全市统一都可以使用,挺贵的,二角六分钱一张票。我们就可以到阜外大街浴池去洗澡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到了中学后,张振明分到四班,我和张玉忠分到六班,我们来往频繁,经常放学后走到一起。上初一,就赶上了文化大革命。 文革时期,像全国一样停课闹革命。红卫兵蜂涌起来,把校长揪出来,五花大绑进行了批斗。刘树贞校长是老地下党,曾经跟老革命刘仁一个支部。都是老革命,却在"文革"受到迫害,连家属也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文化大革命,人人自危,没有办法逃脱厄运。 1967年"文革"初期,偶有复课,我们却都没上几天,又把学业给搅黄。 后来,军训就逐渐开始了。 1968年2月,部队在我们学校召兵,我跟振明等13人被应征入伍。遗憾的是,玉忠同学哥因身体原因,高血压没有录取,为此,他痛苦万分,但毫无办法。</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的母校,甘家口中学在八十年代改为北京职业学校,为北京各大宾馆,饭店培养外事人员,后又被实验学校收编,改成艺术中心了。 母校,时过境迁已经不存在。但我看到这校徽,真是亲切的很,往事不断呈现在眼前。看见它,似乎母校就在眼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张玉忠在我们到部队后不久,也就是1968年底。他听从父母意原回到老家,反正上山下乡都是听毛主席的话,到那都一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他父亲家乡,辽宁辽西新民屯。他就回乡插队,在村里干了三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971年,张玉忠被沈阳铸造厂招工到了厂里,他很珍惜这份工作。铸工很累也很脏,但他不怕吃苦受累,车间里的脏活、累活他拼命干。他学习铁人精神,得到工人师傅的好评。后被组织吸收加入中国共产党员,还被大伙选上工会主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17年退休后,他每月的工资只有1800元,孩子还在上大学,他又到一家企业看大门,靠额外挣点微薄收入(800元)添补家庭开支。好在大嫂在小学教书,还有2000多元工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孩子上大学,他们节衣缩食拼尽了老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一家人真是祸不单行。他的家庭不久后发生了变故。弟弟玉信在北京新华书店总店因体制改革提前内退,只好在地坛公园每天早晚骑个三轮车,带着音响组织大家跳广场舞,每天又说又笑,心情也十分痛快。按理说,这样锻炼应该长寿。但事与愿违,快到60岁了,都还没来及办理正式退休,20l6年就不幸去世。爱人于2017年,也驾鹤西去。这个家就这样看着垮下去,就剩下一个儿子,你说怎么过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大嫂在2019年突患疾病离开人间。儿子挺孝敬,把父亲从东北接到南京颐养天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如今,跟着儿子在南京租一房子在一起过。儿子还算有出息,担任技术总监,美中不足就是没有结婚,成了大龄青年。同学哥们都为他犯愁,何时能够看到下一代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问侄儿,这是怎么回事?他告诉我,我照顾父亲,父亲身体不好,我没有母亲了,不能再没有父亲,只能这样。稍后他又说,我结婚就没有办法全心全意照料我父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听后,心酸泪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真是懂事的孩子啊。我又想,是不是在外打工都是这样的,真可谓:穷人孩子早当家,懂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问玉忠同学哥,说他儿子孝顺,他笑,看得出是从内心处发出幸福的喜悦。</span></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张振明和我们,1968年2月份一块入伍到陕西省岐山县,兰州空军教导团学习和培训,后来他8月份分配到空六师。由于工作敬业,不断学习进步,他连续出版两本书,填补维修专著。1970年入党,后被提干担任特技师。再后来,又提拔为主任特技师。为祖国航空事业踌躇满志,曾经到14号地区多次参加核试验,几次受功嘉奖。</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由于长期维修发动机(噪音特大),他心脏不好,患上了职业病,到81年提出转业。</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张振明8Ⅰ年转业到北京市石景山发电总厂分厂任分厂厂长。后调到总厂负责后勤工作。他拿出拼命三郎劲对待工作,本来身体就有病,不久就住进了医院,病稍有好转,又坚持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为了廉洁自律(他管着厂里吃喝拉撒一大堆事,其中分房子各种事情),家里来电话他总是让他爱人接,问清楚原委非他接的他再接电话。很多好友和同学为此都断了联系。</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是后来通过总厂人事部退休办,才联系上他的。后来家里电话逐渐退出历史舞台,我也就跟他断了联系。</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现在,都是手机联系。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家看"美篇",发现"美篇"上有我的一篇文章。他看到后,就马上跟我取得了联系。其实,"美篇"在北京人,尤其是离退休人员心里是很受欢迎的,甚至可以说很敬仰。他弘扬正气,满满的正能量!</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玉忠大哥同学在南京,他更是喜欢"美篇"文章。就这样,"美篇"把我们联系上了,又让我们重新紧地走在了一起。</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年春节,我们通过微信相互拜年,得知了张王忠同学哥今年本命年,已经周岁72岁,身体已经搭了几个支架。说到工资,已经拿到3000多元,心里感到很高兴。有个好心情比什么都好。我听后,心里不是滋味,东北老工业区是我们国家的命脉,这里的老工人,一代又一代为国家作出贡献,他们所获得收入颇少,在全国范围内,屈指可数。我希望改革春风早一点吹到这片土地,让这些兢兢业业的老工人生活得到提高和改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与石景山发电厂老干处取得联系。获悉,张振明同学,他的身体一直欠佳,经常住院,还几次发病危通知单。那天,心情好,跟我聊到当时在部队,歼敌机打乌鸦的故事。因为乌鸦吃了矿物质,被雷达误认为有敌机入侵。升空后才发现虚惊一场,是乌鸦搞的鬼……</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谈着聊着,真期盼疫情早日结束,坐上高铁,北京到南京几个小时即到,拉近距离,能有很多重逢的机会。</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等着我,让我们见面再叙同学情缘吧!</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