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959年8月,我出生于工人家庭,父母都上班,我被父母送到邻居姜奶奶家托管,爸妈下班再接我回家。我10岁上小学,就读于北关小学。一条毛巾做的书包背了2年。当年邻居乔奶奶常夸奖我,上学后我还真不负夸奖,首批入选红小兵。我的班主任是田杰老师,她个子不高,一双大眼睛闪烁着严厉的光芒。背诵小九九都是一个一个过关。我记得我是在同学们都埋头算题时,田老师走到我身旁,让我站起来,小声背诵,我顺利通过测试。我平时学习刻苦认真,团结同学,被选进班委会成员,曾任学习委员,组织委员,班长,大队组织委员等职务。曾代表学校参加海城各小学算数比赛,取得优异成绩。每年都被评为"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1973年下学期重新分班,班主任换为刘秀兰老师,她是军嫂,和我们住得近,彼此相处很好,78年她丈夫复原后,她就随丈夫回黑龙江。在双鸭山子弟小学任教,临走时,我们合影留念。小学时代,有我忘不掉的发小,永安桥羊沟沿、电业局家属院、二粮站后院、陶瓷四厂前后院,冰果店往西一条街都有我挥之不去的印记。</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4年我升入初中,就读于海城第二中学。我是六年四班,班主任是刘恩萍老师。她介绍我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培养教育我不断成长,入团后我就担任了团支部书记,班长等职务。那时候学校经常分班,七年的时候分到七年九班,班主任是付乃义老师。这个班时间不长就解散分插各个班级。在七年九班,有一件让我难以忘怀的事,学校"五四"青年节活动,要求每班最少出一个节目。这可难到我了,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要好同学高翘勇敢报名,表演舞蹈"沂蒙颂"。只见她一身红装,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迈着轻盈的舞步,飘然登上舞台。她的舞蹈表演震撼全学校,反响特别好,赢得了阵阵掌声。从七年九班,分到了七年七班,班主任是崔维印老师,在这个班时间较长,除了学习文化课外,还经常学工、学农、学军。学工,去过机床厂、陶瓷五厂。学农,去过西艾,南腰等。说到去南腰劳动,我们是到稻田里拔草,稻田里全是水,必须光脚下去,稻苗和草长的差不多,很多同学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是苗?哪个是草?我也是在泥水里认真辨认。这时我的同桌好友,冬菊告诉我,这水里有可能会有钻脚心(学名水蛭)。钻脚心啥样,我根本就没见过,她说:这东西趴在皮肤上会往肉里钻,我一听感到非常可怕,于是也没心思认真分辨草与苗,脚不停地交换抬起。总算熬过这次心惊肉跳的稻田劳动。提起我的同桌闺蜜,她给予我帮助很多,放学前,我有时会上前面讲几句,她总是将我的书包整理好。她数学好,代数,解方程,杠杠滴。她的好我铭记于心。</p><p class="ql-block">那个年代,学校不仅学农,还把学习基地建在农村。学校在什司县公社碾盘沟村建立了分校。我记得我们一共去了三次分校劳动,第一次和第二次都住在老乡家里,临走时,我们几个人还给在第一个老乡家的孩子买了一双小凉鞋。第二个老乡家,炕上有一个拉门,隔着两铺炕,老乡家里人住里面,我们住外面,晚上谁都不爱挨着那个拉门,只能我挨着了,我就在外面捡一个树枝,晚上的时候我就把这树枝放到拉门的槽里,这样拉门就不会拉动。有一天夜里,老乡家的鸡突然像炸锅似地疯叫,原来是黄鼠狼来偷鸡,我们城里来的孩子,哪里见过这阵势,我们都吓坏了。第三次,我们就住在学校自己盖的房子里了,但条件特别简陋,对面土炕,室内没有卫生间,夜里女生不敢出去上厕所。那年月学校胆子是真大啊,在那大山沟里建分校,一去就是百十号人,幸好没出啥大事儿。学军我们去过验军大营,验军大营有一台手扶拖拉机,物理老师张达果给我们讲解手扶拖拉机的基本构造,还让我们试着开几步,记得我坐在手扶拖拉机上,张老师问我,哪是离合器?当时我们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离合器,后来我自己会骑摩托车了,才知道离合器是助力车平稳启动的。更多的也不知道。这些年没学多少文化知识,除了学工、学农、学军,就是参与这活动那活动。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1977年开始恢复高考,学校又开始分班,第一轮分两个尖子班,六个普通班。我被分到一班,班主任是崔远超老师,教物理的。我被任命为这个班的团支书,新组建不久,正赶上学校召开运动会,因为班级都是学习好的学生,对体育活动都不爱参加,学校又有要求,每个班级至少要有一个参加项目,班级没人报名参加,无奈,只得我亲自上阵,现场从同学那里借了一件运动服,去赛场参加了200米跑。结果可想而知,我被倒数第二甩得老远。不管结果怎样?我完成了200米跑的过程,总算班级没有空白。没多长时间,又进行了第二轮的分班,按文理分班,我理科基础不好,对数理化不感兴趣,学习成绩全靠死记硬背维持,我只能选择文科,于是我被分到文科尖子班,班主任是夏丙义老师。经过刻苦努力,1978年3月考入重点海城高中。当年二中考入海城高中一共16名,其中文科只考上2名。一周后,那名和我一起考入文科班的同学因某种原因被退学。高中开始的班主任是张凤欧老师,教史地的。后来换了姜锡宝老师,教语文的。两位老师对我都很好。一年半的高中学习我很吃力,在二中所谓的佼佼者,到了海高,那些来自农村的同学们个个优秀,学习努力。我远远不如他们。78年我们迎来了第一次高考,班级考上了几个尖子生。我们还有一年的学习备考,同学们都非常努力,有的在被窝里照手电看书,有的深夜到寝室走廊里背题。我和我的同桌自习课常开小差,唠嗑。到了79年高考我们都名落孙山,班级有一半的同学被高校录取。我们来自城镇的同学多数没考上,农村的同学考上的多。十年寒窗就这样画上句号。</p> <p class="ql-block">1980年2月,我到父母单位造纸厂待业。主管待业青年工作的大叔叫王锡贵,主管人事的大姐叫张继复,他们看了我填报的入职登记表。认为我高中毕业,字写的不错,就让我负责待业青年的考勤等工作,后来待业青年有了自己的营业执照和经营项目,还有银行账号。于是就让我担任待业青年厂点的会计。1981年5月直接转正为正式职工。当年的厂生产科领导孙某,他说我傲气,转正后得到生产车间锻炼锻炼。其实我认为他就是在报复我,因为青年厂点经营木材,他在买木材时是我捡尺,因为没给他便宜,他就说我傲气,没给他面子。他说的车间工作就是三倒班,粉碎破布,破鞋底子,做造纸浆。当年造纸厂和油毡纸厂是一家,爸爸是油毡纸厂的中层干部,通过朱厂长将我转到油毡纸厂工作。主要还是担任待业青年厂点的会计工作和油毡车间的记录员工作。在这期间我收获了爱情。经潘二叔、潘二婶介绍,我结识了老公张民和。他是80年12月接班,来海城工作的。老家复县(瓦房店)。1982年4月29日,我们结婚了。那天没有隆重的婚礼仪式,他从借住的新房徒步来到我妈家,进门喊了一声"爸、妈"!然后妈妈给我拿了一盒火柴,让我出门的时候划几根火柴,寓意是今后的生活会红红火火,财源滚滚吧!我们俩像逛街一样溜溜哒哒走向自己的家,没有迎亲送亲的队伍,没有鞭炮,没有鲜花与彩礼,是真正的裸婚时代。家在海城新东。新房是借的(姑姑家的)而后,我们回到了瓦房店老家去见他的父母。这就是我们的"蜜月"。婚礼只是一种形式,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茶才是真实的生活,婚后第一年是纸婚,其实就是婚姻的磨合期,那时我们是在时常吵吵闹闹,磕磕绊绊中度过的。82年6月中旬,一连七、八天吃不下饭,头晕乏力,恶心不止,真不知如何是好,每天上班强坚持。我去了医院,医生告诉我怀孕了。得知这个消息,我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我们真正成熟,可为人父母,我们有了希望和寄托。忧的是我们的生活太艰苦,工资太少了。企业效益不好,六月下旬部分职工放假,放假期间工资65%,老公被放假了。我没放假,工资95%发放。那时我们的工资才32.90元。我的妊娠反应非常强烈,每天都呕吐不止,严重时喝水都吐,尽管这样,我没请一天假,没在家里休息一天,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近五个月。我一直坚持上班,直到孩子出生的前一天。</p><p class="ql-block">1983年2月4日午夜,我的肚子隐隐作痛。老公出差去兰州,我住在妈妈家,我忍着隐隐疼痛,准备好临产时该准备的一切,叫醒了妈妈和妹妹。爸爸那天值班,也不在家,当时已是半夜,又没有车,我疼痛难忍,不能走路。妈妈求邻居乔大叔用自行车推我去县医院,当行至新华岗时,巧遇矽砂矿接送上下班工人的大客车,将我送往医院。 2月5日早晨5点58分,宝宝终于诞生了。为了排出孩子呼吸道的污浊,护士拍打孩子一巴掌,于是宝宝就放开嗓门,宣告他的出世。孩子身体光溜溜的很干净,小脸蛋儿太小了,大约像大鹅蛋那么大,额头三道皱纹,好像是个小老头。医院床位紧缺,我们在走廊呆了一天,医院条件环境较差,我们第二天就出院回家了。孩子身高体重都算合格,一切还都好,只是瘦了一些,由于奶水不够,每月最少要填四至五袋奶粉,孩子逐渐长大了,还要添加米糕粉。那时条件差,烧开水只能靠炉子,每天都要烧两暖壶的开水用于冲奶粉,就怕开水被别人用光了,孩子晚上就没有开水冲奶了。</p><p class="ql-block">由于工作需要,孩子还不到100天,我就上班了。将孩子交给妈妈带。我们住新东,妈妈家在站前毛衫厂后面。每天把孩子放在一个纸壳箱里,纸壳箱外面是一个铁棍焊的四方架子,架子一侧焊两个钩,挂在自行车的后货架上,每日往返于新东与站前。有时候道上的小孩儿还以为是卖冰果的呢。就这样一直带到孩子可以能坐座了,坐在小座上,用一条纱巾系在自行车的车把上,以后稍大一些,会说话,会唱歌,我们娘俩一路上一边骑车一边背诗,我儿子会背的第一首毛主席诗词是"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我上班时,孩子还没有断奶,每天中午骑自行车,顶着烈日给孩子喂奶。</p><p class="ql-block">孩子是妈妈帮我带大的。父母为我们没少操心,我们没有自己的房子,借住别人的房子,终不会长久。85年10月,我们和爸爸妈妈共同盖了自己的房子,在南郊亮甲山油毡纸厂南门外。爸爸妈妈在站前的房子,留给了弟弟做婚房。在这里住最方便的就是我们上班都近了,没几步就到单位了。就是以后孩子长大了,上学就远了。孩子六岁了,快到上学的年龄,为了让孩子早些得到锻炼,我选择了育花幼儿园,他是一所在海城市比较好的幼儿园,经常被市里评为先进幼儿园,而且这个幼儿园又是我同学和她家里人开的,虽然要天天接送很麻烦,但我们还是坚持了半年,孩子在幼儿园里学会了许多儿歌,我儿子从小就听话,老实,遵守纪律。从小就对赵本山,李静的小品"1+1等于几"的段子感兴趣,能从头至尾的背下来说给姥姥姥爷听。</p><p class="ql-block">89年3月1日,我的儿子去了西关小学学前四班学习,老师姓金,报名时教导处包主任怕我们家离学校远,会影响孩子学习,如果孩子学习差,就是本学区的,也不愿意接收,她告诉金老师,考一考这孩子,金老师考了几道题,我的儿子很轻松的答上来了。儿子在学前班念了一年半。这段时间里,带保温饭盒没两天,保温饭盒就被他爸骑车掉地上摔碎了。我单位同事姜二嫂在家病休,她主动热情帮助我,让我儿子每天去她家吃饭,真是多亏了人家。解决了我很多接孩子晚和中午吃饭的问题。他们一家人给于我的帮助,我始终不忘,从心里非常感谢他们。</p><p class="ql-block">儿子是我一生的骄傲,他虽然没有突出的人生轨迹,但从未让我操过心。小学学习成绩忽高忽低,也曾有过学校前五名的经历,也曾多次被评为三好学生。初中三年都是在海城四中,中考时以九分之差落榜于海城重点高中。高中就读于同泽中学。他喜欢表演,他写的小品段子曾投稿海城电视台,电视台台长王忠国给予高度评价。大专是在沈阳念的。在沈阳收获了爱情,给我娶了非常优秀的好儿媳。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可爱的孩子。可谓人生完美。</p> <p class="ql-block">1983年7月,原民政局下属单位农药助剂厂因产品环保问题迁到油毡纸厂下院。油毡纸厂出场地,农药助剂厂出产品技术,两单位平均派出管理人员和工人,组建了一个新单位叫化工助剂厂。当时隶属民政局和化建公司双重领导。后隶属海城市经济局。两单位各出六名管理层人员。我出任材料会计被分配到新单位工作。单位人员虽然很少,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机关12人,每个人都要兼职多项工作。我除了要做好材料会计工作以外还负责劳资、生产统计、办公室文档、计划生育等工作。虽然工作量很大,但我将工作进行了全盘规划,每项工作都井井有条。领导对我的工给予充分肯定,历年都被单位和经济局评委先进工作者。我光荣的入党。91年单位扩大规模,上新产品,从技校和社会上新招工40人。94年5月换了新领导,机关工作做了相应的调整,我将材料会计,女工主任,计划生育等工作移交给其他同志负责。我被厂支部委员会任命为工会副主席。10月份海城市实行股份制改组工作组来我厂推行股份制工作。12月29日召开全厂第一次股东大会,有三位领导被海选为董事会成员,会上还选举产生了监事会成员,我被高票当选为监事会主席。1996年4月,经局党委任命为工会主席。享受付厂级待遇。1995年12月23日,根据市委,市政府综合体制改革新20条决定,全厂召开在原有股份制基础上实行集体买断工龄的股份合作制动员大会,全厂员工买断工龄入股。96年1月31日,职工报名签字申请买断工龄。劳动局来厂核定工龄。股东大会又重新选举产生了新的董事会,监事会成员。我仍被选为监事会主席。企业虽小,但却是全市经济效益不错的生产企业。我主抓的党务工作,工会工作在经济局系统都名列前茅。我创办的《化工之声》厂报,为职工展示自我,陶冶情操提供了平台。</p><p class="ql-block">2009年,我办理了退休,由于工作需要,我仍留守企业继续工作。2014年企业效益不是太好,将部分职工放假,我已经退休了,再留在企业不太合适,我主动申请回家。回家后,劳动局审核档案缺人手,我在劳动局帮忙近一年。刚退下来也闲不住,帮助朋友小饭店送餐,干了八个月。</p> <p class="ql-block">退休回家后,我的主要工作任务就是照顾老妈的饮食起居,每周六,周日去沈阳照顾孙女。</p><p class="ql-block">老爸于2010年11月17日(阴历九月初十)去世。老爸临终前眼角淌着泪水,没有一句交代性的语言,咽喉的痰一直在呼呼,当痰的呼呼声骤然停止时,我们呼喊着爸爸,老爸吐出了最后一口气。</p><p class="ql-block">老爸生前2004年10月21日与铅厂达成协议将我们的房子出售。当时铅厂污染环境我们正好不爱在那住。我们在铁西钢铁新区买了四间楼座,我们和爸妈各两间。老爸在亮甲山住时,勤劳能干,退休后不甘寂寞,他饲养过猪、狗、牛等。我们常常帮助打理,老爸因病卧床生活不能自理,我们精心护理,我们和老爸老妈朝夕相处,那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光。老爸去世后,老妈80岁那年,我带老妈去沈阳游故宫,我和儿子扶着老妈顶着时而溪沥的小雨游览沈阳故宫。老妈虽然腿疼,手持拐杖,举步维艰。但老人家却十分高兴,对那些大宫殿遗址指指点点加以评说,精神抖擞,快乐无比。对母亲这次出游活动,兄弟和妹妹都大力支持。弟弟去车站送,妹妹发信息,哥哥说,老妈80岁能去故宫,我功劳一件。2012年我姑姥去世,她生前的楼是我买下的,为了让老妈晚年住的好点,离弟弟妹妹们近点,哥嫂子回来看她方便些,我们重新收拾了安铭小区的房子,于当年就搬到楼里。不久老妈就患上老年病,忘事,不认识人,有时会编造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故事,不配合吃药等。老妈选择性记忆,始终不忘自己姓包,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却牢记她父亲的名字。不认识自己的妹妹,却指认照片说长得像她。严重时不认识自己的大儿子,不让哥和她一个床。我去沈阳看孙女,老妈就由哥哥,弟弟,妹妹们来照顾。2021年3月5日,老妈因肾衰竭抢救无效离开了我们。当年10月1日,哥哥因肺病也离开了我们。我们悲痛欲绝。两位最亲最爱的人的离开对我打击非常大,进入12月时,我总感觉迷糊糊的,就去医院检查,结果是三高了。着急上火是万病之源,之前奶妈在需要我照顾,有时去沈阳带孙女,同学朋友都夸我身体好,我也觉得没毛病,可是现在身体远不如从前了,没以前勤快啥都不爱干。老伴说我心里有了负担,心思太重。儿子让我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于是我就尝试着写写读读。参加了几个朗读群,偶尔会参加朗诵活动。把孙女的成长相册编辑美篇发表。写写老爸老妈的生活轶事。也会在全民K歌里高歌几曲,自娱自乐。先就写这么多吧!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也是自找有乐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