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看了网上的《回村三天,二舅治愈了我的精神内耗》视频,感动之余,想到了自己也有个二舅,也是一个令人敬佩的男子汉,虽然没有网上二舅那样闹心的命运,但是我的二舅的光辉形象也给了我精神食粮!下面说说我的二舅!</p> <h3>文章:冬梅</h3><h3>图片:二舅的照片</h3><h3>音乐:钢琴曲《夜空的寂静》</h3> <h3><font color="#b04fbb"><u>亲 情 如 灯
——我的二舅</u></font><br></h3> <h3><font color="#b04fbb">姥姥育有六个儿女,四女两男。我母亲排行老大,我舅舅是老小,但因他在舅舅中排行老二。所以,我管他叫二舅,一直叫到现在。现在的年轻人差不多都是独生子女,听到这个庞大的数字有些咋舌,但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一家有六七个孩子是平常事,那时当妈妈的一般不看管孩子,都是大孩子看小孩子,一个挨着一个互相看着就长大了,不费什么事,我就是在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font></h3><h3><font color="#b04fbb">
我二舅比我仅大六岁。我又是我家头大的孩子,一大家子象得了宝似的,抢着抱我。我姥姥家离我家有十来里地,二舅生性顽皮,一顿饭功夫就到我家了。他来的主要目的是领着我玩。记得在六十年代,在我的童年里,二舅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font></h3><h3><font color="#b04fbb">
他能在我家粉刷的院墙上用粉笔画上马、牛、驴之类的家畜,还能画上刀、枪、棍之类的武器,活灵活现的;还把我领到一个草屋里,点上昏暗的油灯,边跳边喔喔的唱,那时盛行《英雄儿女》,他模仿朝鲜老大爷学王芳那样,当时我就吓哭了。他的样子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当时的环境----有些诡秘!他害怕我妈训他,急忙把我哄的破涕为笑。可是纸包不住火,几次大哭后,终于让我母亲知道了,说了二舅一顿:再不用你来哄孩子了!
<br></font></h3><h3><font color="#b04fbb">可是几天不见二舅,我却分明在想他哩。</font><br></h3> <h3><font color="#b04fbb">随着时光的斗转星移,我要上初中了,我要学骑自行车了。那时农村都是二八加重大金鹿,那车子太粗壮,哪像现在的巧如柳条的坤车,轻巧便利,没有大梁从前面一偏腿就上去了。
大金鹿车子是专门为农村山路驮重的物品设计的。支架用三根粗壮的实实在在的铁管做成的,大大的车轱辘看着就壮观,一圈能抵现在车子的二圈。
我开始学车了。必须要在晒麦子的场上学,那里平滑,摔一下也不觉的疼。我二舅在车子的后座上捆上一根木棍,这样即使车子倒下,也伤不着我。</font></h3><h3><font color="#b04fbb">
我就这样新奇、着迷一般学骑自行车了。二舅在后面指挥,我的胆子壮了许多:敢遛腿了,就是站在脚蹬子上找平衡了;敢把右腿伸在三角形支架的空档里蹬车子了。为了趁热打铁,二舅把后面的木棍撤了,那我也不害怕,因为有我二舅在后面扶着呢!我勇敢的骑上了车子,挺着腰杆骑了一圈又一圈,心里想着,美着,就想和二舅说说话。可后面没人搭腔,往后一看,二舅被我抛得远远的,在原地没动!
“妈呀”原来二舅根本就没扶车子啊!我心里一慌,身体失去平衡,“啪”一声,连人带车滚到沟里去了……</font></h3><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二舅说,总是扶着你,你永远不会骑车子!只有离开拐杖才能独立行走!</h3><h3><font color="#b04fbb">
二舅要当兵了,那时他当兵的地方是长春。我后来也到德州干临时工了。二舅还赠我一个塑料皮的日记本。赠言是让我在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保持胶东女孩的品行,等等。</font></h3><h3><font color="#b04fbb">
其实,八十年代的德州还没有脱贫呢,哪来的灯红酒绿啊。但我还是非常感谢我的二舅在我涉世之初对我的教诲!</font><br></h3> <p class="ql-block">大舅二舅:</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二舅第一次回家探亲正好是春节。也正好赶上我从德州回到老家。我母亲让我到车站接二舅。我欣然骑上自行车来到崖子汽车站。远远地看见二舅向我走来。</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此时的二舅,真是旧貌变新颜。他穿着军装,英俊威武,头戴棉军帽,帽子上有颗醒目的红五星。看着二舅由于坐车略显疲惫的样子,我说:二舅我带你吧。“好,”二舅爽快的答应着“我要试试你骑车的技术。”他又怕我冷,把军帽扣在我头上。于是,在通往崖子和河北村的崎岖山路上,一个骑着二八加重大金鹿、头戴醒目红五星军帽的村姑身后坐了一位英俊潇洒的军人,洒下一路的欢快话语,随风飘得很远很远……</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二舅到了婚娶年龄了。我母亲把我村聪明能干、个头又高,当时任村代销点(那时叫合作社)的售货员,说给我二舅。那时我未来的舅妈几乎天天到我家,一坐就是半天。好像从她们的谈话中得知都是在议论我二舅的情况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记得二舅迎娶舅妈那天,天气很冷,北风呼啸,冷的二舅直哈气,但他的脸上的表情却是洋溢着喜悦。</span></p> <p class="ql-block">二舅和舅妈:</p> <p class="ql-block">二舅舅妈和女儿,双胞胎儿子</p> <p class="ql-block">大舅二舅小姨妈妈二姨</p> <h3><font color="#b04fbb">结婚后的二舅,转业回乡,就开始为生活撑起了一片天地。他利用在部队上学的修理摩托车的技术,在他所在的大崮头村(也是我姥姥村),开了间“摩托车修理部”。他的大女儿常荣(我的表妹)出生了。有过了几年在龙年(1988年)二舅一下子得到了双胞胎男孩----常江、常水。他在欢喜的同时,更加努力的为生活劳作着。</font></h3><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font color="#b04fbb">他承包了苹果地,可能是他家唯一的收入。每年的打药、浇地、套袋、摘果、出售都把他累得够呛。但他依然乐观着。</font></h3><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font color="#b04fbb">有一年给苹果树打药,他一打就是一天,衣服被汗水湿透了,而农药又随风吹落在他身上,浑着汗水,又被身体吸收了。</font></h3><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font color="#b04fbb">他越来越头晕,最后栽倒在地,亏得及时赶来的家人,送往医院,才免去一场惊吓……</font></h3> <p class="ql-block">二舅一家五口</p> <h3><font color="#b04fbb">
恢复以后的二舅重新振作,调整打药方法,一干就是十年。他的果子在村里上市率是100%,本来胶东苹果就远近闻名,他的收入越来越多。但愿二舅富足、健康!</font></h3><h3><font color="#b04fbb">
现在的二舅很是清闲,儿女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他也开始成为QQ一族。他的网名叫“小山枣”,寓意可能是在艰苦的山坡上也乐观的成长吧,正如他本人。</font></h3><h3><font color="#b04fbb">
有一次聊QQ,二舅问起我母亲,问她还好吗,很想念已来德州居住的我的母亲,他说的很动情,他说;“你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小时候,没有你妈妈的照料,就没有我的现在,那时没有吃的,是你妈妈冒着风雨上山去挖地瓜回来喂我,我才活过来了。在我心灵深处早已把她当作是我的母亲了。”我也深情的回了句:“她是我们共同的母亲!”</font></h3><h3><font color="#b04fbb">
在开始写本篇文章时,我二舅的身影一直在我的眼前浮现,昔日的景象历历在目。温暖的亲情一直撞击着我的心灵,使我深陷其中。正如二舅说的“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那样,在我心里,二舅一直占据很重要的地位,可能我没有哥哥的缘故,我一直把他当作我的哥哥-----一个超越辈分的友情,又像一颗可依赖的大树,给我安全感,在心灵的港湾,似泉水般清澈如镜。在昏暗的日子里,这种亲情如同一盏明亮的灯,给我光明,引我向前!</font><br></h3> <p class="ql-block">二舅和我妈妈:</p> <p class="ql-block">二舅和我爸爸:</p> <p class="ql-block">左排起:二舅,大舅,小姨</p><p class="ql-block">三姨,妈妈,二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