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花蕊夫人可赞否与《洞仙歌》疑著析</p><p class="ql-block"> (2019年8月22日记)</p> <p class="ql-block"> 闲下读苏轼《洞仙歌》觉得挺美,原来帝后宫闹也有风雅优趣。遂上网翻看,见网上吵得不可开交。其一,是花蕊夫人可否被赞美,因是亡国之后,又为赵匡胤所幸。其二,苏即是四十年前七岁时听老尼姑所讲孟昶与花蕊夫人纳凉摩诃池阁之上以《木兰花》词颂夫人之美,此尼传与小苏轼,日久,只记开头两句为“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遂以为是《洞仙歌》词,便由此凑足为《洞仙歌》词,此时正贬黄州。现网上传苏有剽窃孟昶之嫌!今本人细思此二疑,想说说个人浅见。</p> <p class="ql-block"> 先说其一之疑,花蕊夫人可否被赞誉。</p><p class="ql-block"> 后蜀国主孟昶因治国无能而亡国。亲率40万大军向北宋投降,领群臣到汴京朝天,虽封秦国公,但不久暴毙(野史传赵慕花蕊之美而加害谋杀)。赵强幸花蕊。花蕊夫人虽对孟情重,但不阻赵之凶残,还封了妃。于是赵命花蕊诗亡国之情,花蕊强忍悲愤屈辱,当即吟《采桑子》上阙:初离蜀道心将碎,离恨绵绵。春日如年,马上时时闻杜鹃。…有野史传此阙是写在被宋军解押路上驿站,因催路未写完的。不论哪种,都说明花蕊对亡国是痛心的愤恨的。赵又说凡亡国都因女人祸水,花蕊夫人马上口占一绝: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此诗让赵惊悚不已。说明花蕊不但不是祸水,且不甘亡国,不忘旧情,还敢向赵的面回斥赵的非难,可见其并无怯懦于强权之难。而且虽强为妃,但逢孟昶忌日都设祭悼亡。可见花蕊不是那种委身求荣之人。甚至因立嗣与赵有隙,说明她是有政治见解的,只是赵没在意而导致兄弟内残,赵光义夺了帝位并因此杀了她。所以从这些史料看,花蕊被赞誉当不为不可,只是在神宗朝要写词赞美亡国之后,确实要有胆量。当然此词只是赞其美貌深情并不越戒,宋神宗没理会(不在之列)。我这见解是不能一提亡国,女人即祸水,比如花蕊,小周后都相当有英雄气与家国情怀,但历史大势是要大统一,所以这些亡国君后的评价就不置直评了。</p> <p class="ql-block"> 那再来解析第二个疑问,《洞仙歌》是否苏轼剽窃孟昶的?首先我想推测苏写此词引当时词坛轰动的缘由,是惊异苏的文笔竟可以把蜀国君后的夜生活写得如此生动美妙,对花蕊之美写得传神(因他不了解宫庭),而不是因为此词多有造诣。苏轼的这首词作为婉约词也不排上上档位,作为苏词整体,更在很后位,谈不上上档名篇。苏犯不着为一亡国之后的赞美词去剽窃孟昶而毁自己已成就的巨著伟作之光辉,且此词与大江东去几乎同时。况且以他当时之文位巳在顶级之上,有必要去剽窃一不经意之作?这显然不符常理。那犯疑之人所疑,关键在认同《木兰花》是孟昶之真作。我想,既真作存在,苏犯不着再抄一遍(改动部分)。当时即可真作面市,何必仿写?若真有孟之作,那当时必有知真作之人,为何当时不拿真作对苏发难?而要等到过了一百多年之后才抖出孟昶有此原作,这不明显有人伪作之嫌。有先作(苏作)再伪作是可以更生动化的,于是就留下了后来人炒作剽窃之由。这种文坛伎俩多了去了,当然得有人传播与炒作。所以我认为《木兰花》系后人伪作,与孟昶原作无关。说句实话,孟昶夫妇虽都通诗文,但与苏轼之比可差不一个数量级的。真要苏去剽窃,苏能看上么?我不认同苏是剽窃,根本无意义,那些他的大量惊世名著可以作证。有谁敢说“大江东去”,“明月几时有”,“十年生死两茫茫”…是剽窃?</p> <p class="ql-block"> 那问题来了,后来人作伪依据何在?我之看法依据是苏作的序言中的故事。90多岁老尼姑对七岁小苏讲的,而苏40多年后只记得前两句,且疑似《洞仙歌》之首,这就是伪作者所依。据说伪作者还不止一个,有直接把苏词改几字就叫《洞仙歌》的,有叫《木兰花(《玉楼春》)的。至于情节大可把苏的加工一下使之更生动。须知孟昶若私赞夫人一定很肉麻,既使公开赞也未必能写出苏的水平。但伪作可以办到。</p> <p class="ql-block"> 所以有人咬定下图中《木兰花》比苏的生动真切,以此说苏剽窃,真有点缺认知了。苏要剽窃一定更美。这就更说明此是伪作。这种伪作只要有格律功与文字力,大多可办到。</p> <p class="ql-block">木兰花(暑名孟昶)</p> <p class="ql-block"> 20220725整理(图截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