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读书随笔|读书态度</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文/杨光融</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读书这个题目庞大而繁复,我想分若干个片段来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读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体验。读书方法没有金科玉律。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今天我想谈谈读书的态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读书很苦、读书很累、读书很难。但读书也是快乐、也是幸福。根本原因是主动读书还是被动读书,即要解决好为什么读书的态度问题。要做到为求知而读书,读有所得;为修身而读书,读有所循;为工作而读书,读有所用;为祛愚而读书,读有所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家刘震云、阿来的写作态度,会为我们的读书态度带来有益的启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优秀的作家,首先是优秀的哲学家、思想家和思辨家,然后与独到的生活体验与娴熟的文字技术结合。态度决定创作。光用素材是拼凑不出一部小说的,它需要一个态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刘震云调查体小说《温故一九四二》,反映的是生活在1942年的许多人的态度。有蒋介石的态度,有日本人、英国人、美国人、苏联人的态度,有灾民的态度,有美国《时代周刊》记者白修德和美国驻重庆大使馆外交官谢伟思的态度,有《大公报》、《中央日报》、《河南民国日报》等当时媒体的态度。那谁的态度最准确?应该是灾民的态度。灾民的态度是什么?是“遗忘”。河南人在临死前给世界留下了最后一次幽默,视生死如儿戏,没有主见,不想去独立思考,随大流,得过且过……背后显出这个民族特别的悲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阿来的长篇小说《尘埃落定》以文学的形式记录了一个旧的世界的尘埃落定,视角独特,有丰厚的藏族文化意蕴,轻淡的魔幻色彩增强了艺术表现开合的力度,语言灵动而富有诗意,显示了作者的深度哲思与态度。该小说描写了声势显赫的康巴藏族土司,在酒后和汉族太太生了一个傻瓜儿子,这个人人都认定的傻子与现实生活格格不入,但却有超时代的预感和举止,并成为土司制度兴衰的见证人。阿来从小在藏族地区长大,阿来在谈创作思路时,坦言自己受到藏族文化的深刻影响,无论是人物形象的塑造,创作方法的借鉴,语言的运用等等,都和一种藏族精神紧密结合在一起。小说写于1994年,由于阿来没有名气,被十几家出版社退稿,当时流行的是凶杀色情,大部分编辑都认为纯文学没有市场。1998年,在阿来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人民文学出版社以罕见的勇气和独到的眼光将该书出版。《尘埃落定》后面斩获了第五届茅盾文学奖,还被列入改革开放四十年最具影响力的小说之一。著名军旅作家柳建伟预测,阿来会以本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很欣赏阿来的创作态度:小说的描写要更立体更完备更符合当时的历史语境。讲故事是一回事,怎么讲这些故事,用什么样的方式,用什么样的态度讲这些故事又是一回事,这其中都大有文章。故事处理得不好,就可能会简单化,漫画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令人欣慰的是,在当下的中国,已有不少的像刘震云像阿来这样的作家。他们以自己作品蕴含的态度在仰望星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以为,最值得读的书,一定是既具深刻哲思,又富隽永情怀的伟大著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逢花开,如瞻岁新”,读书的最佳境界大抵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