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972年12月(72届高中)我于苏北的一个小县城毕业,就彻底结束了我的校园生活,那时因为近三年多的时间国家没有招工任务,使我们这一代的高中毕业生成为社会的包袱、抛弃者,成为社会的流浪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我们虽说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但我们的命远不是很好的,我们经历了自然灾害的三年,文革动乱的十年,我们虽说不是“老三届”,但我们是名符其实的“小三届”,因为我们66、67、68三届小学生一起进的初中门,我们饱经了人世间的沧桑与苦难,我们的同学大部分人营养不良、身体不够强壮,我们还要面临“上山下乡”的动员,那时我的弟弟较小,是居委会主住给我免去了上山下乡的任务,在这期间我对我的前途产生迷茫,看不到方向,特别是文革中受极左极右思潮的影响,一会批“读书做官”、一会批“读书无用”,不知所磋,小学成绩优秀的我、还是一名少先队中队长的我,一度认为“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在学习上自暴自弃,投入到文革批斗的洪流中,放松了对文化的学习,以至于后来在全国恢复高考后,没有勇气加入到高考的行列,没有进入大学门而成为自已终身遗憾(因为遭受过同学的嘲笑),当然其主要责任在于自已,因为成功都是给予那些有充足准备的人,如和我一同进厂的同学恢复高考后,通过自已的努力,顺利地考上了“南京医学院”,改变了现状、改变了命运,成为一名国家公职人员,这就是我身边的案例(当然他的父母都是教师),而我不同:是一个工人家庭的后代,命运就不可能那么好了,这就是我的宿命论,命运安排不可逆转。</p> <p class="ql-block"> 这就是家庭环境不同,思维考虑不同,由于家境贫寒,考虑的是挣钱,为家庭分忧,那时流行一句“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家里吃闲飯”,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我当过小学代课教师,通过杂工生产组的介绍,打过很多零工,比如:粮食一库输送机上运输粮食、下河轮船码头灌装“666”粉、泊油马路上手工浇拌泊油石子、磷肥厂晒矿石、大红染料厂抬冰抬料上楼,因为我们是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只能默默做着自已的事,才能拿到自已微薄的收入,正所谓象“牛”一样,吃的是草,挤出的必须是“奶”才是,时间不知不觉在过去,1975年的下半年我们组织了一部同学上访到县劳动局,才引起上级部门的重视,直至1976年元月我们这批学生才得已安排,我进了一家大集体上班工作,才真正成为一名名符其实的工人阶级,可留绐我们的还是创伤,2000年元月企业破产倒闭,成为一名下岗工人,为生活所计,通过自学,走上了书法培训的道路,后来通过作品参赛,2003年成为一名省书协会员,这是后话待后再述。</p><p class="ql-block"> 傅强胜记于2022年7月27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