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医院的报告，（朗诵诗）

陶 然

作者按:

（此诗为旧作，曾发表于《太谷报》1983年8月12日第4版；现展示于美篇，希望再次得到美友们的指正。）

一

“院长，各科室手术者已经住满。”

“院长，床、被已用完，该怎么办？”

“院长，门诊还有一百四十名等候体检。”

“院长，有三位大夫十六个小时没替班。”

“院长，护士们十二个小时没离岗位。”

“院长，药……”

“院长，……”

二

呵，在您脑海地记忆中，

也曾有过这样的特殊局面：

一九七六年震惊世界的唐山大地震 ，

那时你脸上流露着痛苦的表情。

而如今：忙吗？乱吗？

扫一眼二十四小时接待受术者的报告单

你脸上却露出了坚毅地自信。

三

呵、你到底是当年的你——

五分钟，

你就又组织起了两个手术小组。

十分钟，

你就组织成了护士“突击班”。

二十分钟，

你派人从县招待所拉来了床和褥被。

三十分钟后，

你给各科室下达了特殊“命令”：

“全体职工，全部倒三班。”

四

：

于是，奇迹出现了：

护士办公室腾出来了，

大夫值班室也支上床了，

一百四十五个受术者、

全部住进了最好的房间。

于是我想——那时的你啊，

一定充满了自豪、充满了骄傲！

五

然而医院门前仍是车水马龙，

受术者们像潮涌一般，

一个接一个地来了、来了——

人员，已经饱和到最大限度，

床位，已经挤得不能再添。

而你，只是摸一下银白的头发，

对护士说：“安排十个人，到我家。”

而师母、闺女、孙子，

全被你“通令”挤进了八平米的厨房间。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

大家都学着你、把受术者往宿舍里唤。

你乐了：“嘻嘻……”

你笑了：“哈哈……”

六

夜深了，

月亮怕和你媲美，

拉一块云彩做遮羞布，

挡住了它那娇娆的面容。

“止血钳。”

“手术剪。”

“肠线。”

妇科医生内诊，

外科医生缝线，

而你，亲自顶班把关。

从头天晚上七点到翌日鸡鸣三遍，

黎明的时候，

大家硬把你拉下手术台。

你呢？

睡在了办公桌边简易的长条凳子上，

呵呵，竟然能睡得那样香甜！

七

在我的心目中，你曾是我的老师；

在我的记忆中，你曾是那样老练。

而如今我看到了——

你呀你，还是当年野战医院那个样，

见工作就不要命地干。

我钦佩千万个自愿受术的同志，

而我更钦佩你——党的忠实儿男。

于是，

诗兴像一泻千里的黄河，

涌进了我的心、凝聚在我的笔尖。

于是，

我借着灵感写下了诗、谱成了歌，

唱给你啊：

救死扶伤的白衣战士，

人民的——勤务员！！

（选自陶然文集《十言八拍》之【籍文远诗词选集】）

1983年元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