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一种艺术形式有一种艺术形式所飞扬的时代。于是我们说起版画的时候想到的是80年前的鲁迅。那么后来呢?今天说的正是这个事,以及跟这个事有关的人。</p> <p class="ql-block">文/人天兀鲁思</p><p class="ql-block">题图版画《鲁迅》王炜 作</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独爱版画的文学巨匠</span></p><p class="ql-block">萧红曾在《回忆鲁迅先生》中写道:“在病中,鲁迅先生不看报,不看书,只是安静地躺着。但有一张小画是鲁迅先生放在床边上不断看着的……那上边画着一个穿大长裙子飞散着头发的女人在大风里边跑,在她旁边的地面上还有小小的红玫瑰的花朵。记得是一张苏联某画家着色的木刻。”鲁迅先生在生命的最后时光中,为何寄情于一幅版画?萧红为此曾询问过许广平,但没得到答案。以刀为笔,以木为纸;或快意纵横,或静思凝注。作为文学巨匠的鲁迅先生是爱版画的,也是当之无愧的“中国现代版画之父”。许广平在《鲁迅与中国木刻运动》一文中这样写道:“鲁迅先生向来爱好美术,对于艺术书籍,尤其时常关心,欢喜购置浏览,一有些周转灵便,就赶紧手人把马克和法郎,寄到在德国留学的徐诗荃(徐梵澄)先生和在法国研究的季志仁先生那里,托其寻搜版画。”许是因为在特殊的时代和对版画强烈的独爱,造就鲁迅先生选择引进并扶持版画艺术。“这些作品在我手头仿佛是一幅重担。我常常在想,这些原版的木刻画在中国只有一百余幅之多,在中国恐怕只有我一个人了。”鲁迅先生为获珍宝也是用尽了各种办法:请人托买、以物换画。鲁迅认为木刻版画具备刚健质朴的表现形式,非常适合反映当时民生疾苦和民主革命的。与此同时,木刻版画如后续有需要,还可规模化复制,无疑比油画更利于传播和携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据统计,鲁迅先生一生收藏国内外版画高达2100多幅,涉及10多个国家的300百位版画家。其收藏作品也在他日后的出版物中加以体现:鲁迅先生编辑的文学刊物《奔流》(1928年)、《新俄画集》(1930年)、《引玉集》(1934年)、《苏联版画集》(1936年)。而这也是影响我们国家创作美术和革命美术的源头。</p> <p class="ql-block">沉寂几十年后,终于出现了一位沿着鲁迅先生足迹,继续把收藏版画这件事做下去的人。</p><p class="ql-block">【“打捞者”的一段美术情缘】</p><p class="ql-block">孙以煜,被誉为是继鲁迅先生之后收藏版画最多的艺术家。从2002年开始,孙以煜开始“打捞”版画,截止到目前已超2万幅。而当谈起自己收藏的初心时,他说一切还要回到他的童年时期。10岁那年,孙以煜的父亲把他和弟弟一起交给一位画师学画,那时候他们主要学习临摹领袖历史画和宣传画,也许是因为时隔50年有余,他已记不清自己那时候都画过多少幅画了,那些画作具体又都是些什么。随着年龄增长,后来的孙以煜成为了一位以“美术”远近知名的知青。凡有上级工作队下来检查,他总是那个出墙报、写标语、画宣传画的第一人选。而他自己也打趣说到,那时候多亏了画画,可以帮他规避田间地头苦重的营生。又是几年春秋过去,孙以煜离开了插队的那块乡土,当上了编辑,但美术功底并没丢下,他同时挑起了美编的工作。2002年,因多年从事编辑及美术工作,此时的孙以煜已被莫斯科中国文化医学院邀请到莫斯科去创建一个中国茶叶品牌,也从此让他开启了一段版画艺术的“打捞”之旅。2008年5月,身在莫斯科伊兹麦罗跳蚤市场的孙以煜,淘得20世纪30年代苏联同一画家的两幅版画作品:《集体渔场》和《马车夫一条街》。但画作上画家只署名“Д.М.”。孙以煜辗转几处,询问中、俄朋友和专业人士,都语焉不详。这不由激发了孙以煜的好奇心,越是大家都不知道的东西,他越想把它搞清楚,但奈何画作太过久远,几经查证,都没有得到最终答案,所以这个问题只能暂时搁浅。后来,返回北京的孙以煜在潘家园一家老版图书店铺里翻找到1950年出版的鲁迅遗编苏联版画集《引玉集》,这里面详尽记录了署名“Д.М.”的这位画家,他不禁喜出望外。“如果没有鲁迅的《引玉集》,也不会有我今天的苏联版画收藏。”【用一种艺术,回溯一个时代】在2017年举办的“纪念十月革命100周年·苏联美术珍品展”上,孙以煜将自己多年收藏的作品免费展出,俄罗斯大使杰尼索夫对孙以煜说,“一个忘记历史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这些图像是苏联历史的一次呈现。感谢你!”而孙以煜也认为:这不单单只是一个苏联历史的呈现,更是一段我们国人的集体回忆。所以孙以煜决定把自己与美术的不解之缘和人生故事,还有以莫斯科为主的异国城市的人文风情、历史文化、建筑特色、饮食习惯等城市风貌,用真挚的笔触汇集成书。而这也是《夜空的云已不似当年》的创作初心和理由。</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一段美术情缘</span></p><p class="ql-block">孙以煜,一位继20世纪30年代鲁迅先生之后,收藏版画最多的艺术家。从2002年开始,孙以煜就开始打捞版画,截止到目前,一共打捞作品超2万幅。而当谈起自己收藏的初心时,一切还要回到他的童年时期。</p><p class="ql-block">10岁那年,孙以煜的父亲把他和弟弟一起交给一位画师学画,那时候他们主要学习临摹领袖历史画和宣传画,也许是时隔50年有余,孙以煜已记不清自己那时候都画过多少幅画了,那些画作具体又都是什么。但他始终都能记起每每走进画室时,铺面而来的油彩和松节油的味道。</p><p class="ql-block">随着年龄增长,后来的孙以煜成为了一位以“美术”远近知名的知青。凡有上级工作队下来检查,他总是那个出墙报,写标语,画宣传画的第一人选。而他自己也打趣说到,那时候多亏了画画,可以帮他规避田间地头苦重的营生。又是几年春秋,孙以煜离开了插队的那块乡土后,当上了一位编辑,虽做的是伏案工作,但一身的美术功底也一直没丢下,在做编辑的同时,他也挑起了美编的工作,而这也是他日后成为版画收藏家的重要伏笔。</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2002年,因多年从事编辑及美术工作,此时的孙以煜已被莫斯科中国文化医学院邀请到莫斯科去创建一个中国茶叶品牌,而到莫斯科,孙以煜如鱼得水,从而开启了一段版画艺术的打捞之旅。</p><p class="ql-block">2008年5月,身在莫斯科伊兹麦罗跳蚤市场的孙以煜,淘得20世纪30年代苏联同一画家的两幅版画作品:《集体渔场》和《马车夫一条街》。但画作上画家只署名“Д.М.”。孙以煜辗转几处,询问中、俄朋友和专业人士,都语焉不详。这不由激发了孙以煜的好奇心,越是大家都不知道的东西,他越想给它搞清楚,但奈何画作太过久远,孙以煜几经查证,都没有得到最终的答案,所以这个问题只能暂时搁浅。</p><p class="ql-block">后来,在同年10月,返回北京的孙以煜在潘家园一家老版图书店铺里翻找到1950年出版的鲁迅遗编苏联版画集《引玉集》,这里面详尽记录了署名“Д.М.”的这位画家,不禁喜出望外。自此,孙以煜正式开启自己的收藏版画之路。</p><p class="ql-block">“如果没有鲁迅的《引玉集》,也不会有我今天的苏联版画收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用一种艺术,回溯一个时代】</p><p class="ql-block">自此,孙以煜通过多年的打捞,现已有2万幅作品。在2017年举办的“纪念十月革命100周年·苏联美术珍品展”上,孙以煜把自己家多年收藏的作品免费展出,俄罗斯大使杰尼索夫对孙以煜说,“一个忘记历史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我们面对着这些图像,是苏联历史的一次呈现。感谢你!”而这,不单单只是一个苏联历史的呈现,更是一段我们国人的集体回忆。所以孙以煜决定把自己与美术的不解之缘和人生故事,还有以莫斯科为主的异国城市的人文风情、历史文化、建筑特色、饮食习惯等城市风貌,用真挚的笔触汇集成书。而这也是《夜空的云已不似当年》的创作初心和理由。</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收录近百幅珍贵苏联原拓版画,随书附赠精美版画主题笔记本,在欣赏画作的同时记录美好生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夜空的云已不似当年》由散文和与题材相仿的版画作品相搭配、近百幅珍贵原拓版画藏品在文字中穿插展现,带给读者图文结合的沉浸式阅读体验,拉近了艺术与大众的距离。在部分篇目中,作者详细介绍了一些优秀的版画艺术家及其作品,兼具艺术观赏性和文学性。20年的艺术向往和坚持,铸就了孙以煜的“继鲁迅后对苏联老版画进行全面收藏整理的新中国第一人”之称,但他总是说不愿意接受用诸如“中国第一”、“数量上超过鲁迅”这些概念来定位自己的收藏。他热爱这门艺术,热爱那个时代,并一直坚持做着这件事。如今,他希望曾经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可以回溯过去,睹物思人。也让当下更多的年轻人认识这门艺术,为版画事业,增添新的力量与新的机会。</p> <p class="ql-block">文头鲁迅版画肖像作者:王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