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断玉残月》113（情系乱尸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黄小强对陈刚说：“刚子哥！改天咱们带上二秃子哥的大黄狗再去乱尸岗行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陈刚点点头，“行！去老皇粮峪也急不得！咱们的事一件一件的办。哪件顺利，咱们就先办哪件。今天要是不去老皇粮峪村，咱们要不先去后山看看？你说行吗？找一片能适合做知青试验田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听陈刚一说要去后山找一片适合做知青试验田的地方，翠玉娘的眼睛就是一亮，她兴奋地说：“你们要找一片适合做知青试验田的地方？俺可知道有一片地方，你们知青肯定会喜欢。那里的野草、野花、野菜长势可好啦。那片地方保证不会闹干旱。因为那里有一条长年流水不断的小溪。不过，那里离村子就是稍微有点远，一个来回得一个上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兰菊姐！你说的这个地方在哪里？”黄小强急切地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就在皇粮峪后山东北角上的山窝窝里。那片地方不算大，在半山腰上，让俺估计有二十多亩的地方。当然，不是平地，是沟坡地。俺说不好那里适合种什么庄家，不过俺可以保证的是，那里是一块地肥草密的地方！”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翠玉娘说完，红红的脸庞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翠玉娘讲话的时候，陈刚不错眼珠地看着翠玉娘的眼睛，翠玉娘的眼睛里含着笑意，每说完一句话，都会把看黄小强的目光收回来，瞟陈刚一眼。陈刚从翠玉娘的目光里 ，读出了热情、聪慧、和勇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陈刚在心里暗自说，兰菊姐果真非同一般，她说的这个地方既然那么远？她是怎么知道的？她为什么对那个地方会那么熟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黄小强听过翠玉娘的叙述，脑子里已经勾画出那块地方的地形地貌，他在脑子里快速地搜寻着。皇粮峪后山东北角？对！就是以前去公社小学走小路要经过的那个地方。哎呀！俺怎么就没想起来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兰菊姐！”黄小强突然提高了嗓门大声说。“你说的那个山窝窝，是不是翻过后山去公社小学要经过的那个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对！俺说的就是那个地方！以前俺送翠玉上学回来，一定会在那个地方採些野花和野菜，那个地方给俺的印象很深。你们说要搞一块试验田，俺觉得那个地方再好不过了！”翠玉娘说完这句话，竟然羞涩的一笑，她的心已经飘到那个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那个地方藏有她的秘密，原本她曾经答应李秋月，要带李秋月去这个地方寻找天然香胰子。那个地方也是她夜晚一个人躺在炕上，透过窗户看月亮的时候，经常会想到的地方，当然，一想到那个地方，就会想到和自己在一起的是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她偷眼瞥了一下陈刚，见陈刚的眼神正热情洋溢地看着自己，她的心不由又咚咚咚跳出了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他会不会跟自己去那个深水潭玩水呢？咿呀！兰菊呀兰菊！你真是不害呀羞！刚刚还说以后再也不缠着他啦，咋？话还没让风吹走，这心又惦记上啦？咿呀？你真是没救啦！恨着心，把他从心里赶跑！清清静静地过往后的日子！咦！你呀兰菊！你是心不对口，口不对心，一个人跟一个人瞎较劲哩！你当真能把他放下了？以后再也不会想他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兰菊姐！我现在就想去那个地方看看！你不用去了，我和小强一块去，反正小强也认识那个地方。”陈刚的问话才让翠玉娘飘荡的思绪飞了回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啥？你说啥？”她大声问陈刚，显然，陈刚的问话她没有听清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陈刚笑着说：“兰菊姐！你说的那个地方太远，我和小强先去看看，你腿上的伤刚好，怕走那么远的路吃不消，你看？你先回去行不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次陈刚的话她听清楚了，她略微迟疑了一下说：“小强！你对后山东北那几个山窝窝熟悉不熟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黄小强摇了摇头说：“俺只是从那里经过过，俺认识那个地方，具体兰菊姐刚说的那个地方，俺还真是不知道在那个具体位置。俺去了需要现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现找？俺怕你转一天也找不找！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今天咱们都不用去，明天一大早俺和你们一块去，今天晚间准备点明天吃的干粮，带上点干粮到那看得细点，好好合计合计在那里怎么建知青试验田！”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翠玉娘说完，眼睛看向陈刚，陈刚的目光又看 向黄小强。显然，陈刚在征求黄小强的意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黄小强诚恳地说：“兰菊姐！要是这样，俺就听你的，明天一早咱们再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翠玉娘笑了，好看的丹凤眼里流露出善意和惬意的光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好！你们先回去吧！俺採点野菜再回去！”她语气欢快地回答。说完，扭动着腰身继续往前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黄小强大声说：“兰菊姐！你一个人不要走的太远！小心大野地里的野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俺知道！俺一会儿就回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翠玉娘的声音在大山里回荡，尾音拖的很长，陈刚和黄小强两个人看着翠玉娘远去的背影，谁也没有说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刚子哥！你说咱俩该干点啥？真得先要回村子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黄小强看着陈刚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既然出来了就不着急回去。你真得不打算今天去老皇粮峪村看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我说咱俩这会儿就往老皇粮峪村去看看。正如你爹说的，皇粮峪的地底下，没有没有死人的地方。既然，到处都有死人？难道说乱葬岗的死人还能和别的地方有所不同？你有没有胆量？有胆量咱俩就去闯一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黄小强的眼神有点犹疑不决，他看看陈刚，又往老皇粮峪的方向看了看，好像下定决心似地说：“就是！俺爹老说，死人没什么可怕的。死人啥时候也斗不过活人！刚子哥！就依你，俺和你这就去老皇粮峪村走一趟！”两个人说走就走，撩开长腿就奔往群山环绕的老皇粮峪村---人们嘴里常说的乱尸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是一片断壁残垣和杂草丛生的盆地，四周是一层一层的山峦。两个人从山峦间的小路一走进盆地，立刻感觉一股阴森森的冷气迎面袭来。两个人不由都打了个寒战。两个人的目光往正面望去，在正前方不远的地方是一个硕大的土堆，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坟茔。大坟茔上长满了杂草，杂草差不多齐人高，猛然，一阵狂风吹来，所有的杂草开始前后晃动，探出的草茎恰如向外伸出的手，在风中狂乱地四下乱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狂风眼看着越刮越大，竟然把四周的枯枝败叶都吹了起来，两个人侧身，眯眼看着狂风下的大坟茔和满天飘荡的枯叶，耳轮中响起沉沉的风吼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接续不断的风吼声，让两个人的脑海中产生了种种幻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好像风的怒吼声中，夹杂着无数人的狂喊。人的狂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听着无数人杂沓的脚步声和老人小孩的哭喊声，两个人听着听着瞪大了眼睛。好像无数人在向他们哭诉---——-“你们要替俺们报仇啊！杀死那些人面兽心的小日本鬼子！孩子们！你们千万要记着给俺们报仇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听着听着，两个人的眼光中闪出了惊恐之色。黄小强的眼睛看向陈刚，陈刚大眼圆睁，凝视着大坟茔一动不动，任凭狂风和败叶在眼前飞来飞去。“哇！”一声凄厉的黑老鸦嚎叫撕裂长空，随之，大坟茔后边飞起七八只黑老鸦。黑老鸦伸展的宽大翅膀，把昏黄的天空分割成一块块奇形怪状的图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陈刚仰面朝天大声说：“乡亲们！老皇粮峪的各位爷爷奶奶们！大爷大婶们！我陈刚和黄小强来看你们啦！愿你们在天之灵，安祥安息！你们的大仇就是我们的大仇!小日本鬼子已经被赶跑了，现在的中国是咱们中国老百姓的了！先人们!你们的在天之灵，放心地安心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说完，陈刚眸子里的精光，犹如探照灯一般在大土堆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扫视了一番。随后，恭恭敬敬地往前走了几步，双膝扑通跪在地上。双手重叠交于前额，弯腰叩头，向大土堆磕了三个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黄小强赶忙学着陈刚的样子，跪在地上，也给大土堆磕了三个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陈刚跪在地上，心里默默祈祷：“老皇粮峪的亲人们，后辈在此给你们磕头啦！后辈知道，你们受尽了苦难并惨遭日本鬼子的杀害。这家仇国恨后辈将永世不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磕过头，陈刚站起来，他看了看身边的黄小强，只见黄小强跪在那里已经泪流满面，竟然嘤嘤的哭出声。“奶奶！爷爷！你们的孙子来看你们啦！俺爹俺娘告诉俺，您二老受了大罪，末了，还是惨遭了日本鬼子的毒手。这个大仇，你们的孙子将永远铭刻在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等黄小强抹干了眼泪站起来。两个人绕大土转起了圈，“刚子哥！你看！这有一个大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陈刚也看见了，在大坟茔朝南方向，和地面相邻的地方平放着一块大条石。这是一块用玄武岩雕制平整大条石。显然，这块大条石，是用来祭奠先人们的一个香案。条石长一米左右，宽大约四十公分，平平整整放在地上。条石上有一个粗瓷大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碗里空着。隐约能见沾在碗边的几颗干米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两个人注视着大碗。显然这个碗里曾经有人供奉了米饭。供奉米饭的人会是谁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陈刚从身上取下军用水壶，把壶里的水倒进了大碗里，然后端起大碗，大声说：“老皇粮峪的父老乡亲们，晚辈今天在此，权且以水代酒，敬各位一杯，期盼前辈们的在天之灵，保佑后辈心愿天成。谢谢前辈！后辈给你们敬酒啦！”说着，端着大碗，绕坟茔随走随把碗里的水洒在大坟茔的蒿草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撒过水，两个人把大瓷碗放到条石上，又跪在大条石前，对着空碗，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抬眼往盆地的纵深望去。“走！咱们去里边看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两个人沿着蒿草稀疏的地方往前走，显然，蒿草稀疏的地方是原先的小路，脚下比较平整。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了一大片断壁残垣。这些断壁残垣连城一片，显然，这里在早先是一片较为有规模的院落群。站在高坡处看着这些断壁残垣，能看出一个个院落的基本模样。有的大一些，有的小一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他们来到一个倒塌的影壁墙前，仔细的看着这个院落的规模，这个院落可以说在这些倒塌的断壁残垣里，属于面积最大，房间数量最多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影壁墙上的倒福字依稀可辨。绕过影壁墙，走进这个院落仔仔细细地看着地上，想从地上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在一处较大的地方，他们看到了零零星星散落着的瓷片。有细瓷花碗的有白瓷瓶的。两个人立刻蹲在地上，随手拿起瓷片看起来。接着以瓷片为刀，看见露出白头的地方挖几下，不一会儿，就挖起十几块瓷片。他们一边挖一边看着瓷片的花纹和图案。“刚子哥！你看！”黄小强把一个瓶底瓷片递给了陈刚。“你看这上面的字！”黄小强用衣服袖子把瓷片上的泥土擦干净，两个人的目光同时看向瓶底瓷片，白色瓷片上清晰印着孙记两个蓝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两个人的脑海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闪现出那个让他俩疑惑良久的画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黄书记把酒瓶放在赵二的鼻子跟前，白瓷瓶底孙记两个字闪现出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陈刚看着黄小强：“小强！这就是那个孙记瓶子的主人家是他的先人酿造了神奇的皇粮老酒。咱们应该给先人磕头求先人指路保佑咱们再造出神奇的皇粮老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4他们把带孙记字样的瓷片放到一个高坎上，两个人再次跪倒，对着瓷片磕了三个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二人起身退出。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一个大灶坑隐约可辨。黄小强蹲下来抓起一把土给陈刚看。“刚子哥！这是灶坑土，说不定这里就是酒房！”陈刚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好！别着急，咱们仔细看看！”两个人蹲在地上，沿着灶坑土的痕迹用瓷片划出轮廓。一个圆形的锅坑就在他的脚下。两个人站起身，边看、边走、边用步子量着灶坑的尺寸，这是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灶坑，想必这就是烧酒的大烧锅所在地了。黄小强心里想：“制烧酒，就必须用水，用水就必须有水井，仔细看看，说不定水井就在不远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黄小强的嘴角露出笑容，从身上的书包里取出一个瓶子瓶子里还有一点水。“刚子哥！你喝水不？”“我不渴！你喝吧！”黄小强仰脖，瓶口对嘴，咕噜咕噜两口，把水喝干。看着瓶子想了一下围着灶坑四周转悠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转着转着，眼前还真是出现了一眼水井的井台。“刚子哥！快过来！这是个水井！”黄小强大声喊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时的陈刚，正在挖着一尊小石像，小石像的上半身已经挖出来了，石像不太大，石像的头颅和一个男人的拳头大小差不多，雕制的不是很精致，从石像的服饰和头上的发髻判断，这应该是汉朝男人的打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听黄小强一喊，他赶忙扭脸看向黄小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只见黄小强，爬伏在井沿处，侧耳倾听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听了一会儿，黄小强从地上摸了一块小石头，思索片刻，把石头丢进井里。片刻，扑通一声石子落入水里的声响传回地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井里有水！刚子哥！井里有水！”黄小强大声呼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稍等一下！我把这个石像挖出来！”陈刚回应着黄小强的呼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黄小强略微思索了下，低头在地上寻找着什么，原来他是从地上拾起来一根干树枝棍，折了一截小拇指长短的树棍解下鞋带拴牢塞进瓶子里用力往外拽了两拽，情似满意。接着，扯下腰带和鞋带挽在一起往井里顺下去。他斜爬在井沿旁半个身子探进井里身长胳膊在井里晃来晃去晃了几下，他也感觉不出瓶子落水劲道，伸出的胳膊和抓住皮带头的手，左兜兜，右兜兜，往里兜两下，又往外兜几下，起来又放下，放下又都起，连续兜了好几次，瓶子还没有落入水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这时候，陈刚已经走了过来，陈刚把手上的小石像放到地上，两手压住黄小强爬在地上的两条腿，显然是担心黄小强的身子探进井里太深，中心一偏，头朝下载得井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陈刚的手往黄小强两条腿上一压，黄小强就明白了陈刚的意思，刚才他也是这个姿势，往井里探身子，可是心里总是有点忐忑，还真是担心自己的身子探的太深，说不定会闪进井里。现在有了陈刚压住腿，等于给自己绑了一条保险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待续)</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