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七夕,人间称为“鹊桥会”,分居两地的书信往来称为“牛郎织女鸿雁传书”。实际上那个年代的我们可没这么浪漫煽情,在这七夕之际回忆我俩的初恋,是一个峰回路转的过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俗话说“机不可失 时不再来”,生命的旅程中婚姻大事就像乘车一样,要及时把握,不要失之交臂。</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又一次不幸摔伤,害得老伴又一次照顾我,料理我吃喝拉撒,看着他细心照顾我,我紧紧搂住他的腰,感到无比温暖和感动,心里湧起无限的深情与片片回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回忆起我们的初恋,我庆幸自己嫁了个好心肠的老公,这辈子跟着他值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0年夏天经父亲南下战友的搓合,父亲支持下我与他相亲见面。当时他已脱了军装,退伍到工厂当了一名工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与他初识俩人聊不了几句话,感觉没有共同语言,不是我理想人选。我离开后暗下决心不与他再联系。回到家里,父亲问起他的事我回说算了不谈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过了十几天后我回到了插队的村庄,同村知青说有我七封信,我拿到手上一看地址都是他的。见到他的字感觉很好看,字写的大气逸丽潇洒,像是文化水平很高。第一封信是他粗浅的的介绍自己及一般的聊天,隔了三天又一封信询问我为什么不回信,再隔着二天又来了一封信,语气中夾着不解和温暖。或许是他等不住了,后面是隔一天一封信,前面的称呼只剩一个字,接着什么“亲爱的萍”称呼也来了,我的内心觉得有点肉麻。全部的信看完后心里湧出来一种酥酥的感觉,有甜有愧,立马回封信给他,信的开头粗粗写了几句说明没有回信的因由,简短的信回了他。说实话心还真的被他单字称呼和肉麻的文字捂热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俩分处两个小城市,从而开始了“纸上谈兵”的恋爱之路。在信中聊自己的家庭生活,聊各自的经历 和思想,倒能聊到一起。他说“还以为你是哑巴不说话,写的信还有两下子。”我说“你写的字很大很老练好看”“在连队当文书练的”,难怪,不然只念到初中,字体怎么这么好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经过一段时间书信往来,他就寄给我一张他当兵的照片,这张照片也许是他最喜欢的一张,浓眉大眼显得很帅,他要求我寄一张照片给他。他见到我的照片说“很可爱的样子,早认识你就好了,现在当知青脸上没有那么光鲜亮丽了”我说“没办法风吹太阳晒,就是农民样子,你完全可以选择别人。”他说先交往一下吧。也许女的都喜欢听男友说好听的话,我就这样被他频繁的书信粘住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是软心肠的,很容易被打动。那时口粮都按工种配定量,担心他不夠吃,我把我在农村的口粮换成粮票寄给他,他很感激,说我的心很好,是一个善良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这年底与我同插队的同学 从农村回榕城,路经他工作的城市。同学说一起顺便去看看他。从市区乘坐公交车到他厂里还挺远的,在门口值班室打听了他的宿舍,我同学在门口等,我到了他宿舍看到门锁着,估计还在上班。我走到下坡路准备离开,但见远处一个人体形和走路像他,到面前果然是他。他又把我带回他的宿舍,打开箱子取出一件枣红色灯芯绒上衣给我,说是托人从上海买的,非叫我穿起来试试是否合适。我穿起来感觉正合适,我要脱下时,他说“就穿着,干嘛还要脱!”他送我和同学到了小镇上的公交车站,我们上了车离开他才回厂。</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到了榕城住在母亲好友温阿姨家里,这个阿姨见到我就给我牵线一个在省城工作的发小,我表示巳经有男朋友了不能再交别人,尽管那个发小当面流泪一再求我,原来生活在一个大院里关系很好,但我仍然不动心,我婉转回绝了发小的求爱,不想同时伤害两个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第二年的秋天母亲突然打电话到生产队的大队部,叫人转告我,男朋友到了家里让我回去。我回到家里,见到他一开口就问他:“为什么突然到我家?”他说:”我以为你在家里,有顺道车就坐去了。”在家里面的两天里,我询问他是否有过恋爱史,他告诉我:“之前谈个对象,本来就要结婚了,那女的突然变卦,我受到了打击躺在床上几餐吃不下饭。”他拉住我的手握在他手心说:“你不会也是这样吧?你若变卦我可能会活不下去。”听了他的话我很同情他,并表示我不会这样做,不会让他第二次受伤害。他心中有数就回去了,我也回到生产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2年4月我到了工厂工作,厂里一个大学生技术员喜欢上我,跟他车间的工友们说我的事,闹的我一到他车间就起哄。有一天和我搭档的同事给我一封信,说是人家让他转给我,是那个技术员约我出去谈话,我没去,想要把信当面退给他并说明我巳有人了,可又找不到机会,这封信就一直扔在我的抽屉里。</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恰好这时候我的他到厂里找我了,而且是在我们晚上开全厂大会时到达厂里,让人通知我说男朋友来了,给他这一闹全厂都知道了。第二天晚上我去车间给工人送夜宵时,他留在我房间,无聊间翻我的抽屉看到了这信,当我回到家时,他手拿这封信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本来要退回去还没退,叫他别多心,顺手我就把信撕在抽屉里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这次他来我家,是要向我父母提亲,准备春节结婚。我告诉他我还不想结婚,能否再过一、两年再结,他听后不悦,第二天一早就离开我家去火车站。我父亲发现了叫我赶快去车站送他,我跑到车站他已上车,他见我上气不接下气跑到他的车窗底下,很高兴地从口袋里掏出“奥米咖”手表给我:“你不来,这表就不给你了”。就这样我们定下终身,定下春节期间结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文字/樱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图片/网图、本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编辑/樱滝</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