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桥-表妹的传奇人生

洪秀娟

我妈说，我哥那么早就去世了，他不知道他留在世上的女儿，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难，也怀有多少的希望和期盼。人哪，活着，就是磨难。但，有希望，磨难中便就有了盼头。 小芬，我表妹生于1957年。 有关小芬的前尘往事，直接用我母亲的口述笔录故事中的相关章节述说，因母亲讲这些故事，断断续续，年代久远，记忆偏差均难免。 摘自我妈口述故事之小芬的章节 侄女芬生活稍稳定了些，逢年过节我带孩子到二叔家做客，我让孩子叫二叔二婶为外婆、外公。穷日子，容易产生纠纷，记得有一天，大女儿把人家小孩的鞋子塞进炉里烧了，拿什么来赔人家，我打了孩子，白铁人当时没有吭声，但在吃饭的时候，他拿起筷子打我了两下。我气极，和他吵起来把他给吓跑了，他整夜没有敢回家，跑到军区他同事家过夜了。第二天，他到二婶家想去告状。没有料到，二婶的弟弟把我母亲从青田老家带了出来，正住在二婶家。白铁人告状不成，也找了一个台阶下。他把我妈带回家，还没有进门就嚷嚷：金环呀，我把我丈母娘给带回来了。我母亲看我结婚成家，在大城市里落下了脚，日子虽然苦，但有了孩子，也算有了盼头。母亲在我家住下了，在那点盐为菜的日子里，我还是给母亲烧了一碗红烧肉，但母亲舍不得吃，又省下给了孩子和白铁人吃。几个月后，母亲不放心家中残疾的孙女，回老家去了。我老家那个虐待我的姐姐生病死了，留下了一个儿子和姐夫一起生活。我的妹妹在县城里读书，抗美援朝时，去部队当了兵。我大哥是读书人，很有才气，年轻得了肺病，因无钱医治，二十九岁那年去世了，大哥留下一个叫小芬的女孩，有一天，我嫂子带着过马路，不幸让一辆车给撞上了。小芬的脚压断了，我嫂子顾不上找司机论理，把女儿还连着皮肉的脚像扭鸡腿一样扯断给扔到河里去了，这些话是我回老家去，老家的邻居告诉我的。那几个邻居围着我，学着样子给我看：扭鸡腿呀，连着脚筋就这样给扭断了。人的脚怎么可以这样扭鸡腿一样扯下来，我始终不明白，二女儿告诉我，有一个产妇因为穷，不敢去医院生孩子，孩子下不来，自己用菜刀剖腹取出了孩子。也是一个穷呀，很多不可想象的事，确实是发生了。算是侄女小芬命大，竟然活了下来。小芬的一条腿丢了，那个小芬妈妈受不了苦难，把小芬丢给我母亲嫁到别村去了。以后，我侄女小芬，就跟着我妈还有在乡村的小弟弟与一起生活。我弟弟为人挺老实厚道，也是因为家穷娶不上妻，无奈找了一个病女人做老婆，那女人的病在神经上，不发病的时候能帮着干些家务，发起病来，拿起棍子前后追着打老公，我弟弟得先躲着她走，待会，人不见了，还得满世界去找她。弟弟家接连有了几个孩子，家里更穷了。在小芬十五岁那年，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就被我弟做主嫁到深山坳里去了，那男人也是瘸腿的。我妈是札过脚的小脚，不放心小芬，听说一双小脚上山去看过小芬。后来，我那当兵去的小妹复员后去了内蒙古，是她出资让我把小芬接到杭州接上了假腿的。小芬和我的三女儿同年，她到杭州那一年，我三女儿还在读高中，而小芬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山沟里老乡对她残疾丈夫说，你老婆脚医好后，就不肯再回来了。于是，小芬的丈夫千辛万苦地跑到我妹妹那里，要追回老婆。小芬接上了假肢终于可以不用拐杖走路了，回到了青田高山上，高山上没有平地，带假肢走路也不方便，后来假肢上的螺丝一颗颗脱了下来。假肢报废了，小芬又用上了拐杖。小芬的丈夫患癌症去世了，丢下了四个孩子。我妹妹到山里看小芬，给她了一个建议。再嫁的话，只能往山下嫁，不能再往山上嫁。小芬没有再嫁。如今，做了奶奶和外婆的小芬随儿子女儿到北京开小铺子去了。我很多年没有小芬的消息了，今年，从我弟弟那里，拿到了北京的电话，我终于和小芬在电话中联系上了。小芬说，生意难做，日子还是艰难，但孩子们懂事，孝顺，待她不错。孙子外孙都很健康，也聪明。小芬说，她最大的愿望，希望下辈人能过得好一些。 我哥那么早就去世了，他不知道他留在世上的女儿，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难，也怀有多少的希望和期盼。人哪，活着，就是磨难。有希望，磨难中便就有了盼头。 2022-7-24周日，六月廿六、晴雨相间 与小芬及子女孙辈等在加洲阳光外婆家聚餐。 镜头过处，都是小芬的后辈，姐妹们说，外孙孙子那么帅，小芬福气最好。 妈妈的小芬章节传家群.妹妹重温老文章读出了新意：当年大姐不小心将领居小孩鞋子被火烧了，被妈妈打了，爸爸竞用筷子打妈妈头部，（不知爸爸是心痛大姐被打？还是心痛赔鞋子破费？责怪妈妈负连带责任？）妈妈怒火中烧极力反抗，与爸爸据理抗争，吓得爸爸逃出家门，夜不归宿。说明妈妈有魄力，对家暴零容忍，第一次就火力猛攻，击溃对方，不敢再冒犯，奠定家中女主人地位，在儿女心中具有崇高威信，是自尊自爱，自立自强，不战而威。爸爸也是有良心之人，能幡然醒悟，知错就改，维护妈妈自尊心，父妻和睦，妻贤子孝，有担当。 我妈与小姨是小芬的姑姑们 小芬失去一条腿后，终于能独立站立了 我弟2005年去北京看在北京城乡结合部开小超市的小芬一家人。 小芬儿子一家 小芬与姑姑们在一起。三人五条腿 我弟带我妈去看小姨、小姨夫 2008年，小芬飞珠海旅游 我弟说， 照片记录2005年8月3日。应该是我第一次去北京看小芬。打车走了很多路，找到了北京非常偏僻的小乡村。大女儿夫妇与小女儿翠来儿子的店与我相聚。女儿红应该在看店。他们两家店相聚不远。 多年前随孩子们北漂的小芬，后面是积水的杂路 小芬与她的女儿们我妹说，小芬小女儿在婚宴上找到男友，多亏大树箴言，极力推荐才让她有机会参加婚礼，多见世面，多接触人，机会多多，哪知效果出奇好，首战大捷,旗开得胜，当场牵线成功，大树一句话，功不可没，大树热心人，时时关心年青人婚姻大事。喜做红爹，成人之美，好人好报。妹妹口中的大树，说得是我弟，当时，小芬小女儿在社交面窄，正好陪她妈妈在珠海玩。这时，有一场婚宴邀请小芬参加，小芬犹豫不决，去还是不去。我弟鼓励：去呵，不要错失任何机会。于是.小芬带小女儿出席了婚宴，遇到了良缘。如今，小芬小女儿有三个孩子，远在意大利创业，生活幸福，传为佳话。 2008年我妈去北京我弟说，我记不起来是当天带小芬坐飞机来珠海还是后来才来的。翠也来珠海住了一段时间。当时翠已经买好了回北京的机票，突然接到小芬妹妹（同母异父）电话，邀请小芬去青田参加婚礼。翠当年一直在姐姐红店帮忙。除了北京郊区打工者，几乎看不到其他人。没有任何结交面。小芬在犹豫，我鼓励小芬带上小女翠一起去。难得机会。回北京的机票退了，损失了一点退票费。翠在婚礼上被介绍给了在意大利打工，人品俱佳的青田同乡，也是遇良人，成佳缘。 此时，她已生有二胎照片上挨着我妈坐的是小芬小女儿焕丽 小芬与她的晚辈们在一起 小芬与小叔在一起 前几天，弟弟去看小芬，约了这次的相聚我弟说，妈妈在珠海很惦记小芬。托人寻找了多年才找到小芬的号码。我将小芬带来珠海，陪伴妈妈，妈妈很开心。 后来妈妈在澳门码头自动扶摔伤，小芬那时候正好在珠海，陪伴了妈妈多日，也算给姑妈尽孝了。小芬从小失去父爱母爱，只有奶奶照顾。舅舅（小芬的叔叔）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对小芬也难以顾及周全。小芬一直说，两个姑妈对她如亲娘一样。外婆是小脚，专门爬山去看过小芬在山里的家。姨娘也翻山越岭去看过小芬的家。小姨很痛惜小芬远嫁到这穷山僻壤，小芬的丈夫也是领养的，不过养父母和养弟妹对小芬丈夫照顾蛮多的，小芬儿子外出打工，他爸爸的亲戚还是过来帮不少忙的。我妹说，寻找小芬，大树弟弟功劳不小，让妈妈开心，叫小芬女儿退了机票跟她妈妈吃喜酒，成就佳缘，这里也有大树的功劳，如今小芬小女儿生了三个小孩，对大树的观点，兄弟姐妹是给孩子未来最好的礼物这理念领悟的好某种程度上说，我家大树，也是小芬家的贵人，哈哈.妹说，这个人家不说，我们自己瞎吹吹，无论如何.小芬还是苦尽甘来.只是遗憾她先生离世太早，倘这妹夫还在世，看到儿孙这般出息也是开心的。 视频：外婆桥 二姐我先到场，一个人玩自拍，<a href="https://www.meipian.cn/wap/video-work/view/index.html?um_rtc=5a41325ee064d3a9133b42dcc7da425a&id=8iowstl&type=6&v=7.3.2/#/?id=8iowstl&type=6"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8px;">二姐作品天马行空的生涯</a> 二姐心里想要的画面，玩自拍 客人到了，镜头过处，都是小芬的后辈 歺后合影。 我与大姐和小芬 小芬的孙辈们 小芬与孙辈们 过年啦，开心的小芬，她育有三女一儿她三个女儿二个各生三个，一个生了4个，儿子生了一儿一女，这样，小芬有二个孙辈喊她奶奶，十个孙辈喊她外婆。 孙女毕业啦 时尚新潮的孙子与外孙：眼中有星星，心中才能亮晶晶 六年前的小芬孙子，小芬在丽水给孙子伴读，孙子在读中学 如今白衣少年，帅气高大 近一米九的帅小伙，文笔也相当好，他的朋友圈：眼里有星星，心中亮晶晶 六年前同去丽水的侄女惠 转眼，小姑娘长大了 2016年去丽水看小芬。孙子在读中学，小芬伴读，照顾孙子起居。当年，同桌吃饭的我看小芬自己不吃，专注给小胖墩的孙子不停夹菜，私下对她说，你自己管牢，孙子介大了，还自己不会吃，小芬笑说，二姐.以后你自个带孙子，就会知道。然，各人的生活环境与规迹不同，二姐的以后，看到的只是小芬的孙子，当年的小胖墩己长成高高大大的阳光少年。 小姨走了，感恩小芬送别小姑 三年前，二姐去丽水看望过小芬。那时剪短发，很飒很时尚 如今长发飘飘也很漂亮，江边遇自己，打个招呼先，你也在这里？ 那次的丽水行，自拍的人像，很喜欢 2016，我弟我妹，与妹夫的丽水行生命是传奇，太多的偶然，充满玄妙，小芬的故事也是，若我妈，我小姨倘在世也会开心，倘我外婆.小芬的父母在天有灵，也会感知这份来自人间的佳音。小芬有手机，会用微信，微信语音。愿我们各自保重，好好享受未来生活的所有 文章完成，发家群，表弟发上了留言：二姐大伯父他仙逝哪年是三十七岁，农历七月十四那天，季氏族谱有记载！文章里面说二十九岁仙逝有误差。 随即，他发了长段记录：有一位诞生于十八世纪末（1898）的长者，于十九世纪（1943）辞世，在这46年期间，经历了清朝末民国初期，日军侵华后期撤退时，实行三光政策给这位长者带来的不仅仅是人为的灾难，也给这位长者内心带来沉重的打击。 哪在这46年间发生了什么呢？现在的你我又能知道当时在这位长者身上发生的事呢？从本人童年时期就听到村里的一些老人经常会讲他的事，后来成年后也听到二姑妈和小姑妈还有我爸讲过一些有关他的事。 最主要的被家人还有十里八乡的人认为，这位严师严父一惯做人做事的秉性很讲原则！也会得到大多数人的尊重，说了这么都哪这位长者是谁呢？我称他为祖父，祖父字《禄泮》别名《武臣》。祖父兄弟有四个，祖父排行老四，整个季氏家族家庭和睦，兄弟之间相处的相当不错，据我的父亲讲每年早稻丰收后晒干，碾成大米后第一顿饭在农村称尝新饭，兄弟四人三个家庭，谁家先尝新饭先到谁家聚餐相互轮流；还有每年的四季八节也是如此，三个家庭男女老少可有三桌多人也算人丁兴旺，当时在村里也是让邻居和其他人羡慕的地方，因为很多人连温饱生计都是很难维持，另一方面是季家不但兄弟和睦生活经济各方面根本不是问题，附：四兄弟中排行老三的我称他三爷爷，据村里的老人讲当时在山上，被村里姓孙的有三四个人按在地上，另外俩个人踩在他身上，腹中隔层膜被踩脱层，当时也没啥反应，回家后就和平常一样诺无其事，随之时间的推移待家中发现情况时，来不及医治最终辞世。 二姑妈小姑妈还有我爸爸都讲过，我们家爷爷和大伯因要到学校上课家中田地又多，雇佣几个长工住在我们季家，干满一年给多少银元的，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是二姑妈在世时对我讲过，说兄弟四个家庭聚餐时，女人不让上桌吃饭，哪怕她的辈份是太婆级别的也是如此，男的就算是小孩孙子辈也能上桌吃饭的，只要自己能抓的住筷子就会被认同给座位的；按照现在的讲法就是重男轻女的观念。 他说，在过去哪个年代，大多数人无法解决温饱问题，当年季家在垟肚村威望及高，经济能力还算不错，爷爷四兄弟整个季氏家族也相当和睦，就在日军侵华撤退期间，船寮瓯江码头是日军的临时驻地，住下来就要吃喝拉撒，所以船寮附近的村庄都被日军实行三光政策时，让每个家庭或者是每个人都是受害者，季家也不例外！ 上面说的青田县县志有记载。爷爷临终前把大伯父与二伯父叫到床前，叮嘱俩位伯父家里再穷也不要把小姑妈送给别人当童养媳了，一定要让小姑妈读书，当时爷爷是芝溪中心学校校长，大伯父是教导主任，是爷爷在世时看到二姑妈送给别人当童养媳例子，才会有上面的临终叮嘱；爷爷辞世后大伯父也承担起长兄如父的职责，赡养奶奶照顾弟弟妹妹们，二伯父当时以全校优异的成绩考取丽水师范学院，为了减轻大伯父的负担，辍学在家务农放弃学业，第二年中秋得了急病不幸离世，这是小姑妈在世时我去缙云看望她，小姑妈对我讲的，现在想想季家的往事真是让人感到不幸和寒酸。 我说，@厚德载物小彪，你祖父就是我外公，我把这一段帖在我美篇中备存可以吗？ 表弟年轻时 我弟去丽水看小姨 我弟陪母亲去老家 舅舅做太外公了 表弟老家护祖坟　 送小姨、姨夫上山 表弟探望病危的我母亲，他二姑 表弟曾在弟弟学校工作，学会了开车。 融入集体 弟、小舅与表弟 我姐儿子与表弟 表弟@我：@洪秀娟二姐其实日军侵华撤退期间，在船寮瓯江码头驻扎实行三光政策，里面有一点没提到，可能让人看了不符合实际，当时日军进村粮烧房杀人，大多数人托家带口跑深山老林里保命避难，听说少数人昼伏夜行出来找吃的，本来季家还有一位比缙云小姑妈小比我爸大的才叫小姑妈，当时就是在深山老林避难日军追杀，发高烧没条件医治病世在小姑妈怀里，这是缙云小姑妈在世时，我去缙云看望她的时候对我讲述。 小彪：现在我哥建房的位置就是季家以前的老房子，被日军侵华烧掉的。 2004年我们去青田，我舅舅家的残砖半屋，没有衣柜，衣服挂在杆子上 二姑：同年，我弟带家人去扫墓 二姑：这是我弟朋友的儿子，是云祥的好朋友一起随我们去了这趟远行之路 父亲与孩子们 出发途中 姑姑与孩子们 车站小吃店 青田聚餐 小彪：我哥现在建房的位置是被日军侵华烧掉的老房子宅基地，这房子的照片是日军完全撤退，逼难下山后爷爷新建的房子。 小舅家旧址翻新楼 表弟小彪凌晨又发来文字：静下心来想想季家的往事，不胜唏嘘，由于祖父辈和大伯父是教书先生，长年没时间务农，田间地头的农活就雇人打理，据此，成份的划定使田地房屋被分光。 听村里的老人说，运动来了，我的大伯父还被拉出去游街过，其中有一个人心狠手辣手握石头打大伯父的眼睛，眼珠当时都被打爆出来出血严重，去丽水医治又没钱住院，后来去丽水水南堂姐家临时借宿，这位堂姐名（秀花）是二爷爷的孙女称大伯父为堂叔，被打这么严重一时半会又没法治愈，家中还有奶奶我爸和小芬堂姐，应该也考虑不想长时间在秀花堂姐家给她增添负担，病没有治愈就回青田农村了。 但是药是坚持服用的，听小姑妈说过此事大伯父被打，中药服用了四箩筐才治愈，回青田后，每星期要到丽水开方抓药，当时交通相当不便，运气好可以乘船，大多数都是以走路为主。 在哪个年代，芝溪一个乡的房子被日军侵华烧掉后，大伯父在青田县高糊镇中学做文职工作，村里的保长从垟肚到高糊镇走路需要半天多的时间，骗大伯父家里奶奶病重，因为大伯父是孝子放下手中的工作往家赶，到家已经时半夜，见奶奶和家人什么事要没有，这时奶奶让大伯快走村里要抓壮丁，第二天保长就来家里说大伯父昨天晚上回家了，就要奶奶把大伯父交出来，后来奶奶让人挑给保长家四满箩筐的山茶籽，就这样才不了了之，这可是一家的口粮油啊，说奶奶哭了好几天。 但是村里现在还有一位老党员跟我说，当时我们季家老房子的板𤩹上，还贴有一张类似奖状的军属奖证，他也说是军属怎么还会受冲击呢？ 早先，让日军抢了粮食烧了房，后来，又被拉出去游街还被打重伤，家里又给保长送了四满箩筐山茶籽，历次运动给乡村文化人带来精神和肉体上双重摧残和打击。 大伯父当时是得肺病没钱医治去逝的，如果是现在这个年代肺病不就是小儿科吗？二姐上面写得事绝对属实，我是听小姑妈和我爸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