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枕黄鹂育雏记

钱荣坤

这个美篇是对黑枕黄鹂育雏过程的详细观察记录，自2022年6月4日发现了黄鹂鸟巢起，至7月9日小鸟安全出巢，前后经历了35天，近距离拍下了三万多张图片和几百个视频，收录了一百多段雌雄黄鹂育雏期间的多种鸟叫声，满足了对育雏的黑枕黄鹂的好奇心。 喂食期间，雌雄黄鹂极少出现二鸟同时展翅飞翔的状态，这是在三万多张图片中唯一一张双飞状态的图片。 二只小鸟已经长大，站到鸟巢边上，争着向爸妈要食。亲鸟开始控制喂食，甚至几个小时都不喂虫子，以此逼迫小鸟出巢。 小鸟破壳一个星期，小鸟的嘴开始露出鸟巢，此时的鸟爸鸟妈常同框出现，已很忙碌着地给小鸟喂食。 孵化中的黄鹂雌鸟，整个孵化工作都是雌鸟承担的，雄鸟从未靠近过鸟巢。 小鸟破壳后的第六天下午，浦克承(泉声悠悠)拍下了雌性亲鸟将没有孵化成功的死蛋清理出巢的珍贵情景。 一鸟方去，一鸟又来，忙碌的雌雄亲鸟常常交替着喂食。 在雌鸟孵化期间，雄鸟总是在鸟巢周围肩负着安全保护工作，驱赶一切有威胁的其它鸟类，直到小鸟破壳，雄鸟才迅速进入到喂食的工作。 每次喂食后，亲鸟不会马上离开，会在鸟巢等候片刻，等候小鸟出便。小鸟刚出壳的几天内，亲鸟将小鸟粪便直接吃掉，小鸟稍大些后，亲鸟会把小鸟的粪便清理出巢外，扔到远离鸟巢的地方。 飞来飞去忙碌的亲鸟 长大了的小鸟即将离巢，可还没有远离鸟巢的勇气，老大离开没几步，还是飞回了鸟巢。这一切老二都看在眼里，似乎看不起姐姐那胆却的样子。左侧为雄性的老二，右侧为雌性的老大。 小鸟离巢前，很少出现雌雄亲鸟同框的情景，这是卞宪平老师拍到的最后一张全家福图片。 鸟去巢空，留个纪念。这个鸟巢最大的特点是挂着二根长长的纤维状草茎。黑枕黄鹂的鸟巢喜欢筑在横枝的叉枝口，犹如“Y”形的叉枝上，先用长长的纤维物构筑起框架，再在框架上编制出精制的类似吊篮状的鸟巢。 黑枕黄鹂育雏记 以下是对黑枕黄鹂育雏过程的观察记录，自2022年6月4日发现了黄鹂鸟巢起，至7月9日小鸟安全出巢，前后经历了35天，近距离拍下了三万多张图片和几百个视频，收录了一百多段雌雄黄鹂育雏期间的多种鸟叫声，满足了对育雏的黑枕黄鹂的好奇心。 黄鹂因为身穿金黄色艳丽的体羽而天生富贵，也因悦耳的鸣叫声而常被捕捉作为笼养观赏鸟，黄鹂最受人们呤颂和记忆，是因为唐代诗人杜甫的绝句而老少皆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诗美鸟美景亦美，历代黄鹂世人爱。 在我国，黄鹂鸟共有六种，分别是金黄鹂、细嘴黄鹂、黑枕黄鹂、黑头黄鹂、朱鹂和鹊鹂，除了黑枕黄鹂，大多比较少见，有些极具地域性。我们习惯上说的黄鹂，就是最常见的黑枕黄鹂，我国大部分地区都能见到。 近些年，无锡本地常有黄鹂的记录，黄鹂喜欢在树的冠层活动而很难见到。每年五月中上旬，大多湿地公园的桑树上，桑果开始成熟，黄鹂喜欢吃桑果，在桑树傍边守株待兔，是野拍黄鹂最常用的办法，但因桑叶大而密，很难拍全拍好。 要拍好黄鹂，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到黄鹂育雏的鸟巢。近几年，每临繁殖季，山东，河南，河北都有专门的黄鹂鸟点和鸟导，此时，鸟友们常三五结伴，扛着长枪短炮，公交或驾车前往，了却拍摄黄鹂的心愿。 2022年6月，在无锡长广溪国家湿地公园30号界桩(南泉壬子港段)处，有一对黑枕黄鹂选择在这里繁育后代。这是一个意外发现，原本是在寻找啄木鸟的，无意间进入了黑枕黄鹂的鸟巢区域，一阵粗哑的平稳哀婉的似责骂的又似孩儿的哭唧唧的叫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凭以往在浙江绍兴，常州溧阳找到黑枕黄鹂鸟巢的经验，这次的叫声，分明在告诉我：“这里有个黑枕黄鹂的家！” 没想到的是，这个鸟巢比较适合拍摄，位置较低，高度不超过六米。通常，黑枕黄鹂会在高大的树上筑巢，并且鸟巢藏在既浓又密的阔叶林树叉间，使鸟巢处于相对安全和不受阳光直射的环境里。眼前的这个黄鹂鸟巢是在无患子科的全缘叶栾树的树叉上，具有黑枕黄鹂鸟巢所共有的特点，即“Y”字形的横叉枝上，挂着一个类似“荡千秋”的吊篮，吊篮上长满密密麻麻的树叶，又似撑了一顶大遮阳伞。 6月4日第一次发现鸟窝时，并不知道鸟巢内的具体情况，是刚筑成，或是正在孵蛋中，还是小鸟已经出窝？发现后，我藏在50米外的大树后面，整整观察了二个多小时，未能见到成鸟接近鸟巢任何情况。6月6日一大早，我就搭起了帐篷，把自己隐藏起来开始观察，没多久，一只黄鹂雌鸟出现了，它极其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然后慢慢地靠近鸟巢，直到它跳进了鸟巢，卧伏在窝底，仅露出红色的嘴和大尾巴，一动也不动。这种举动，分明是在孵蛋。可以确定，鸟巢是有用的，成鸟正在孵蛋，但是孵了多久，小鸟啥时开始破壳，有待于以后继续观察。 假设从发现鸟巢的第二天起开始孵化，在以后的孵化期，我总是隔二天去观察一次，临近预设破壳期，每天都去观察，每次观察都要进行二个小时。孵化总是由黄鹂雌鸟承担，它总是卧伏在窝底，偶尔变换一下位置和姿势，有时也会站在巢边缘，做着调整鸟蛋的动作。根据《懂鸟》资料介绍，黑枕黄鹂的孵化期为14～16天，按照这一个时间推算，小鸟大体会在6月20日前后破壳，可到了6月20日，还没见小鸟破壳的动静，不过，比起前些日子，成鸟中途离开鸟巢的次数增加，回巢时还没有吊小虫。成鸟在孵蛋期间，变换姿势的举动也多了，虽然看不到成鸟在窝内做些什么，但可以辨别出它在频繁的变换鸟蛋的位置。6月21日，还是那样些动作。6月22日，仍然是那样些动作。根据预设的破壳期，无论如何，小鸟应该破壳了，而此刻，黄鹂雌鸟仍在抱窝，或许《懂鸟》上的数据不准确？或许这一窝蛋成了孵不出的死蛋？我开始对它失去了信心，因为对照标准孵化时间，已经超过了三天。6月23日，这天我起得特别早，也许想的太多了，整夜没睡好，心里一直猜测诸多不成功的假设，假如这天小鸟还没破壳，那真的就算孵化失败了。早上6点前，我就藏进了帐蓬，为了减少对黄鹂成鸟孵蛋的影响，最后近的一个星期，我的帐篷没有收拾，整天搭在那里，因为这片树林没有其他人员出入，此举可减少影响黄鹂孵化的不利因素。仅仅等了十多分钟，惊喜终于出现了，一只雄性黄鹂不知从哪里出现，直接飞到鸟巢的边上，显出一种特别喜悦的样子，它站在鸟巢边上，仔细看着巢里的一切，又在支撑鸟巢的承巢枝上跳来跳去，跳着跳着，又跳到鸟巢边上，如此反复了几次，直到雌鸟飞回来，轻轻地蹲下，把身体贴近窝底为止。雄鸟的举动，充分说明了小鸟已经破壳，不然，它是不可能出现在鸟巢上的。《懂鸟》资料上说的清清楚楚，黑枕黄鹂的孵化全由雌鸟承担。在整个孵化期的半个多月里，从未见过雄鸟靠近过鸟巢。黑枕黄鹂雄鸟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孵化，但警卫工作做得十分到位。凡有威胁的鸟类进入这几棵树上，雄鸟立马就会去驱赶，比如喜鹊、灰喜鹊，黑脸噪鹛、八哥、椋鸟等。棕背伯劳尽管号称林中杀手，具有猛禽的特性，在黑枕黄鹂的鸟巢区，还是很守规矩的，从未也从不敢进入黄鹂育雏的鸟巢区。相反，有些鸟类虽然栖息在黄鹂鸟巢的那棵树上，黄鹂雄鸟也不会去驱赶，没有丝毫去纠缠的举动，那些鸟不会对黄鹂育雏产生威胁，虽然它们的体形与黄鹂相仿。比如乌鸫、斑鸠，而白头鹟、大山雀、银喉长尾山雀，斑姬啄木鸟等体形比黄鹂小很多的小鸟，它们来去自由，绝对不会被黄鹂的驱赶，看上去，它们与黄鹂真是和睦相处的“五星级”好邻居。黄鹂雄鸟除了做好警卫工作，还会用不同的叫声表示周围有某种情况，以引起雌鸟的警惕。黄鹂有多种叫声，粗听差不多，细听不一样，每一种叫声，都是发出的不同信号。听到某种叫声，就知道雌鸟肯定要回巢了。孵化期间，雌鸟也会离巢，它需要找点食物，洗澡，梳理羽毛等正常的生理活动。听到某种叫声，显示有威胁靠近，引起雌鸟的警惕。比如有陌生人进入树林，有流浪狗流浪猫出现在树林里，有其它凶猛鸟类出现在周围，如鹰鹃，噪鹃，大杜鹃，四声杜鹃或更凶猛的鸟类飞到了附近。假如听到某种叫声，毫无疑问，雌雄黄鹂会双双出击，拚命去驱赶，那就是有其它黑枕黄鹂闯入了它们的领地，这是黄鹂最不能容忍的。在没有任何干扰因素存在时，特别是清晨和傍晚，黑枕黄鹂也会鸣叫，那是正常状态下一种兴奋和喜悦的表现，表示树林里一切正常，平安无事。黄鹂还有其它多种叫声，比如求偶期雄鸟的叫声，雌鸟的回音声等。为了保护黄鹂鸟，《懂鸟》是关闭了黑枕黄鹂叫声的，因此只能通过其它途径了解黄鹂的鸣叫声，而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通过对黑枕黄鹂育雏过程的观察，基本听到并录下了黑枕黄鹂在繁殖季的多种不同的鸣叫声。 亲眼目睹了黑枕黄鹂雄鸟亲临鸟巢的情景后，可以准确无误地判断小鸟开始破壳了，至于鸟蛋总共有几枚，有几枚破壳了，还有没有未破壳的，这些依然不得而知，有待进一步的细致观察。一般而言，林鸟的小鸟破壳后，幼鸟身上无任何羽毛，幼鸟也不会马上进食，亲鸟会继续抱在巢里，以保持幼鸟的体温。幼鸟开始进食后，雌鸟还经常抱着窝，很少离开鸟巢，寻找食物的工作主要由雄鸟负责，此时喂的食物以细小体软的虫子，而从镜头里很难识别出喂的具体是什么虫子。随着雏鸟渐渐长大，雌雄亲鸟开始忙碌起来，抓虫子的次数与幼鸟数量有关，即便只有二只小鸟，一天也要抓好多次虫子，差不多十五分钟就会给幼鸟喂一次食，飞来飞去不停地外出忙着寻找虫子，找到虫子后又迅速飞回鸟巢。尽管它们很忙，喂食期间，有一只亲鸟始终不会远离鸟巢，它们轮流喂食，轮回值守，要等另一只亲鸟即将回来时，值守的那一只才会离开。每次喂完食物后，雌鸟基本留在窝里，或者是窝边，而雄鸟会在附近的树枝上值守。等了一会，听到某种叫声，说明另一只鸟马上要回来了，就在它们换班的时候，一只飞出去，另一只迅速飞到了鸟巢。有些时候，雌雄亲鸟会同时出现在鸟巢上，这就是鸟类育雏过程中的雌雄同框，也是鸟友们最期待的一刻。这种情况不是很多，一天也就几次，鸟况最好的一天，一上午也就五到六次。大多在雌鸟还没离开时，雄鸟就迫不及待地飞来了。偶尔也有二只亲鸟同时飞来或飞离的情况，或者一只刚要飞离，另一只交叉似的飞回来了。绝大部分林鸟都有一个共有的特性，就是它们的亲鸟在喂完食物后，不会马上离开，它们会在鸟巢边上等待片刻，在等小鸟拉出糞便。刚破壳的几天，小鸟的糞便都是被亲鸟吃掉的，到小鸟出窝的前几天，亲鸟才把小鸟的糞便带离鸟巢，扔到远离鸟巢的地方，甚至扔到附近的河里。关于这种情况，不少资料是这样解说的：一是营养说，小鸟刚破壳的几天，小鸟的消化吸收功能极差，拉出的糞便存有很多营养物，可以再次利用。小鸟渐渐长大，消化吸收功能也开始完善，拉出的糞便基本都被消化吸收过了；二是保护说，小鸟的糞便有特殊的味道，一些天敌会通过小鸟糞便的味道而找到小鸟，把小鸟吃掉。扔掉小鸟糞便，减少曝露小鸟的概率，起到保护小鸟的作用。小鸟一天会吃掉很多虫子，吃饱了就拉，拉了又吃。小鸟天生就懂得与亲鸟的配合，出便时，小鸟会把屁股翘起，朝向巢外，白色的鸟糞全部露出，等着的亲鸟迅速把它处理完，或吃掉，或吊着糞便飞离远方处。 在往年，黑枕黄鹂育雏基本是在梅雨季节，今年的梅雨季节，雨水特别少，除了6月30号上午有一场特大暴雨外，之前少有大雨，之后基本没雨。每遇大雨，黄鹂雌鸟会张开翅膀，给雏鸟挡雨。6月30日的那场暴雨，对黄鹂鸟妈鸟爸的育雏举动，鸟友阿福是这样描述的：“为了不让暴雨侵害两只黄鹂小鸟，鸟妈妈在窝里扑起翅膀保护着小鸟、鸟爸爸在暴雨中不停的捕捉小虫，并把捉到的小虫递给正在保护小乌的鸟妈妈嘴里，鸟妈妈再适时将嘴里的小虫喂给小鸟吃，就这样鸟妈妈、鸟爸爸在两个多小时的暴雨中循环着上述动作，可见母爱、父爱的伟大⋯。”其实不光是挡雨，有时也要遮挡阳光。壬子港的这个鸟窝，好在都被树叶遮盖，每天只有一个小时受到阳光直照。 在这次黑枕黄鹂育雏过程的观察中，最大的收获，是有人拍下了黑枕黄鹂亲鸟把没有孵化成功的鸟蛋清理出巢，飞离鸟巢。这大概是黑枕黄鹂绝无仅有的清理孵化不成功的死蛋的，极有科学研究价值和观赏价值的图片了，以前从未见过黑枕黄鹂的类似图片。那是6月28日下午，临近傍晚时分，鸟友“泉声悠悠”用佳能R5记录到这种情景，这一天，已是其它小鸟破壳后的第六天，也是刚刚拍到黄鹂雏鸟的小嘴开始露出鸟巢的那个下午。小鸟开始露头了，至前小鸟的任何动静都没有看到，因为鸟巢离地面有六米多，仰望鸟巢，无法看到鸟巢内的情况，如今小鸟慢慢长大，嗷嗷待哺的小嘴开始伸向巢外，而在小鸟的身边，居然还有一枚没有破壳的死蛋影响着渐渐长大的其它小鸟的生活，黄鹂亲鸟只能忍心将其清理出巢，还其它小鸟一个舒适安全的家。 根据《懂鸟》资料介绍，黑枕黄鹂每窝仅下2～4个蛋。壬子港的这个鸟窝，成功出巢了二只小鸟，有一枚死蛋有照片为证，可能还有一枚死蛋没有记录到，也有可能只下了3枚蛋。 鸟巢里总共才二只小鸟，我们称它们为老大和老二，老大比老二整整早一天站上巢边，体型明显比老二大。根据推测，老大可能是雌性小鸟，老二是雄性小鸟，因为老二的尾羽明显黄于老大。7月8日下午，第一只小鸟大胆的出巢了，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先出巢的居然是老二，或许它是雄性小鸟，胆子大。上了巢边没多久，就离开了鸟巢，边跳加飞直上右边的树枝，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藏进既高又密的树林里，再怎么找也未果。老大可没这么大的勇气，虽然它提前一天站上巢边，并曾几次试图离开鸟巢，站到右侧的承巢枝上，最远一次已相距50多厘米，但还是没敢离开，还是不愿离开它曾经温暖又安全的家，又回到了鸟巢。7月9日早晨，在巢里多宿了一夜的老二，又重复了昨天的动作，跳到右侧的承巢枝上，都以为这次真的会飞走了，等了许久，老二还是没那勇气，迈不开那重要的一步，又回窝了。鸟爸鸟妈逼迫小鸟出巢的举动，一是在周围发出特殊的鸣叫声，二是减少对小鸟的喂食。鸟爸爸已经二天不喂食了，此时它的工作重点已转移到安保工作，事关小鸟安全出巢，关键时刻了，安全保卫马虎不得。它只在附近飞来飞去，鸣叫着，驱赶着其它有威胁者的入侵。可慈悲的鸟妈妈总下不了那个狠心，虽然曾以多种方法试图引领小鸟离巢，有时几个小时不给小鸟喂食，但总是失败，最终还得把嘴里的虫子送进小鸟的嘴里。终于，小鸟老二也鼓起了勇气，大胆的飞离了鸟巢。 最后一次的记录中，鸟妈吊着虫子，飞上鸟巢，但没喂，迅速又飞离了鸟巢。不知道鸟妈用了那一招，在我们毫无估计，也毫无准备的刹那间，小鸟老大在鸟妈的再次逼迫下，也终于鼓起勇气，飞离鸟窝，向左边的广玉兰树一下直飞了三十多米，至此，二只小鸟都安全离巢。 黑枕黄鹂的资料摘录 《懂鸟》上对黑枕黄鹂是这样描述的： 体长 23-28 cm体重 ⚥65-100 g 综述外形特征 中等体型（26厘米）的黄色及黑色鹂。过眼纹及颈背黑色，飞羽多为黑色。雄鸟体羽余部艳黄色。雌鸟色较暗淡，背橄榄黄色。亚成鸟背部橄榄色，下体近白而具黑色纵纹。虹膜－红色；嘴－粉红色；脚－近黑。叫声：清澈如流水般的笛音lwee, wee, wee-leeow，有多种变化。也作甚粗哑的似责骂叫声及平稳哀婉的轻哨音。 生活习性 迁徙：黑枕黄鹂在我国主要为夏候鸟，部分为留鸟。通常每年4-5月迁来我国北方繁殖，9-10月南迁。生境：主要栖息于低山丘陵和山脚平原地带的天然次生阔叶林、混交林，也出入于农田、原野、村寨附近和城市公园的树上，尤其喜欢天然栋树林和杨木林。食性：主要食物有鞘翅目、鳞翅目、尺蠖蛾科幼虫、螽斯科、蝗科、夜蛾科幼虫、枯叶蛾科幼虫、斑蛾科幼虫、蝶类幼虫、毛虫、蟋蟀、螳螂等昆虫，也吃少量植物果实与种子。习性：常单独或成对活动，有时也见呈3-5只的松散群。主要在高大乔木的树冠层活动，很少下到地面。繁殖期间喜欢隐藏在树冠层枝叶丛中鸣叫，鸣声清脆婉转，富有弹音，并且能变换腔调和模仿其他鸟的鸣叫，清晨鸣叫最为频繁，有时边飞边鸣，飞行呈波状，振翼幅度大，缓慢而有力。栖于开阔林、人工林、园林、村庄及红树林。成对或以家族为群活动。常留在树上但有时下至低处捕食昆虫。 生长繁殖 野生的黑枕黄鹂繁殖期为5－8月，巢筑在近树梢的水平枝上，呈吊篮状，以麻丝、碎纸、棉絮、草茎等编成。每窝产卵2－4枚，粉红色，带有紫红色的斑点。孵化工作完全由雌鸟担任，孵化期14－16天；育雏活动由雄鸟和雌鸟共同担任，雏鸟的食物全部是昆虫，初期以蛾类的幼虫为主，中期及末期则辅以蛾类和小型的蝉类等。哺育期约为16天，雏鸟离巢后的最初1、2天仍由亲鸟哺食。幼雏出巢后不久，约在八月下旬就开始南返。 地理分布 东洋界：广泛分布 保护现状 黑枕黄鹂在中国分布范围较金黄鹂广，种群数量亦较金黄鹂丰富，夏季在低山和平原地区的树林中常常可听见其鸣叫。是一种很有益的鸟类，不仅嗜吃昆虫，在植物保护中意义很大，而且由于它羽色艳丽，鸣声婉转，常被捕捉作为笼养观赏鸟，应注意保护。 《中国鸟类图鉴》赵欣如主编P496739.黑枕黄鹂 Black-naped Oriole Oriolus chinensis【野外识别】体长 24~27 cm的中型黄鹂。雄鸟贯眼纹黑色并延伸至后枕，体羽大部黄色，飞羽及尾羽黑色。初级覆羽末端、次级飞羽及三级飞羽外翱黄绿色，外侧尾羽具黄色端斑。雌鸟似雄鸟而体羽偏黄绿色。幼鸟上体黄绿色，具暗色贯眼纹，下体白色具深色纵纹。虹膜——深褐色；喙——成鸟粉红色，幼鸟铅灰色，基部色粉色；跗跖铅灰色。【分布与习性】分布于南亚、东南亚及东亚地区。国内见于除西藏、新疆及内蒙古部分地区外的区域，为常见夏候鸟及旅鸟。出现于多种林地生境,多活动于冠层。【鸣声】鸣唱为婉转的哨音“ou——wii ao”，叫声拖长而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