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原创:李小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摄影:李小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地点:市政广场</b></p> 青春回忆杀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习惯了用“曾经”来说事,只是活在当下的每一个人都掌控不了时光的流逝。青春,这么一个耳熟的字眼;青春,这么一个绚烂的过场;青春,这么一个难忘的曾经……现在的我也只能用普通的一个“曾经”来述说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青春回忆杀</b></p> 青春回忆杀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你还记得我当年追你的情景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当你问起我这句话时,时间已经整整跨越了32年的春秋,我不知如何去回答你,思绪却莫名的被你的这句问话带回到了17岁的那年。我当然记得,89年父亲做小煤窑全部身家都亏进去了,还欠下许多外债,家徒四壁,红锅炒菜的时期我不想像妹妹一样一有人上门提亲就匆匆把自己嫁了,初三复读一年后,就去了矿务局读高中,成了90届高一的住校新生,那年高一和高三教室都在三楼的一层楼上,在某一天里的晚自习后,忽然班上的女生张小妹神神秘秘的塞给我一张信封,说是高三的一个男生给我的,我不肯接,最后还是张小妹给拆的,是一张卡片,我什么都不敢看,更不敢收下,收拾书包就回了寝室。我以为是有人在故意戏弄我,我也没放在心上,何况那时的整个高中部,有矿机厂穿着洋气的子女,有沿沟,涌山,桥头丘,仙槎,钟家山煤矿还有我们鸣山煤矿在读的子女,哪一个都比我穿着好气质好心眼高,我来矿务局上学之前因为家里生活上发生的重大变故,再加上我本身的性格就不开朗,特别自卑,上课下课去食堂回寝室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与同学很少有语言上的交集,更别说是高年级的同学。谁会注意到一个丑小鸭的存在呢?我在许多年以后都不敢回想我在校住宿期间过的是什么日子,经常是没有换季的衣服穿,开春后天气热就穿着空心袄,天寒下起雪来空荡荡的棉袄里就只有一件薄薄的线衫,上课整个人冻的瑟瑟发抖,同桌住矿务局的女同学下课后就连忙带我回她家给我添衣加袄,,,余乐,至今读起来都很温暖人心的名字,我到现在一直都记得她与我同桌时期的模样,只是我寡淡如水的性格接受了她衣物的馈赠后却从没与她说声谢谢。在校期间我几乎不怎么回家,父亲一个月就到学校一次给我30元钱用做好几个月的伙食费,说是找人借来的让我细点用,吃不饱穿不暖的这是何其的稀松平常的存在,因为我知道我不敢有所奢求,债台高筑的父亲还能放我出去读书,我不敢提要求不敢有要求。想想熬出这3年,总有一扇改变命运的门为我打开。可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竟是会为了你近乎偏狂而固执的一句喜欢在高一下学期还没念完就离开了学校重新回到了鸣山煤矿。</b></p> 青春回忆杀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你是我的初恋,拒绝了我两次,第一次你高一我高三,你与我说分手我心里难受死了,第二次我考取了大学回来找你,你又拒绝了我,又一次深深的伤害了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当你把这些话隔着32年后的时光敲在屏幕上发送给我的时候,那些美好而又令人窒息的往事就像过电影般的从脑海里浮现出来。因为我自卑,我从没想过我会引起哪个人的注意,却偏偏会出现一个你,初见时的一笑,像暖阳一样温暖了我内心的薄凉,当我与你说起年少时的感触时,你敲过来一句话:很多人都说我爱笑,但能倚靠在我肩膀上看我笑的人,你是第一个。刹时所有的旧时光一滴不漏的倾洒出来,我再细细的筛出来,竟是找不到一处我与你之间可以拿来回忆的快乐时光,倘若有的话,也只有那一次是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吧,在学校的围墙外,我倚靠在你的肩上看着你自带治愈性的微笑,有些许着迷的喜欢和开心,,,时光倒带,重回到90年,因为你成绩的出类拔萃是学校里重点保护对象,当学校里传满了陈劲松和高一女生看电影和高一女生散步的消息是在学校无数次开大会小会三令五申严禁学生谈恋爱的非常时期,就像原子弹在校园里轰然爆炸一样,我的班主任也曾经是你的班主任连忙把我请到她家里吃饭,劝我不要找你不要毁了自己还有一个高三男孩的前途,我费力的解释着是他找我我没跟他谈恋爱我没找他我没那意思。我哪知道,班主任在这之前也找你来谈过话,你说,喜欢就是喜欢,我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你的任性和口无遮拦所有的事情都转嫁在了我的身上。直至校长请来我谈话,我才知道你的父亲也是一位中学的校长。。。我开始躲你,同学也开始欺负我,那时我是班长,同学请假我不批准,他们就说,你不批准,我告老师去我看见你和陈劲松昨天看电影去了散步去了,,,诸如此类编造谎言的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要应付老师每天的盘查:今天陈劲松有没有找你,他来找你你要报告给老师。。。还要每天想法子躲着你,一看到你那吃人的眼神恨不得要剐我一层皮一样,我才知道,你是真的动了情,而我开始害怕了,是真的害怕,怕你会忽然杀了我。你却从不过问我在学校里艰难的处境,和压抑在心里的痛苦,你的身后有校长有老师有家长兄长看护着你爱护着你,而我的身后呢,回头望去空无一人。后来,在学校的压力和同学的欺凌下我退学了,我想随着我的退学,我和你尚未发芽的所谓校园“爱情”故事便无人问津了,你也可以静下心来备考,一切都回归于你不认识我之前的状态,多好。后来有你的同学跑到鸣山煤矿来跟我说,你当年高考失败了,去了婺源复读准备再次参加高考,至此以后我们之间就像结了仇恨样的再无联系。退学在家后我不甘心把自己的一生交待在鸣山煤矿,我求父亲让我在离鸣矿子弟学校不远的一个乡村中学里复读初三准备考社会技校,那时候的我非常珍惜这唯一的机会,生怕父亲会在某天里断了我读书的念头,经常啃书啃到半夜三更,我要逼迫自己一定要考出去,当我景市技校录取通知书送达时,你录取石家庄邮政学院的消息又不知道是由谁送达到了我的耳旁,那一年是92年。我开始了平静的外地求学生活,原以为我高中经历的人与事不过是我青春时期出现的一段小插曲,应该是在93年学校放暑假的一个晚上,你通过你在鸣矿的同学周文峰忽然找到我家里来,时隔两年后你那温暖自带治愈性的笑容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我当时就原地石化了。。。我带着你在鸣矿的篮球场外围逛了一圈又一圈,我记得那晚的星星很亮,像你等待答复的眼睛,我第二次拒绝了做你女朋友的请求。有时候我也常回过头问自己,当年为了你我退了学,值得吗?拒绝了你的感情,后悔吗?其实,每个人都会经历青春时期的第一场爱情,没有掺杂各种杂质,没有任何虚伪的成分,颇有飞蛾扑火奋不顾身的英雄主义,但它往往也能会带给我们致命的一击。每一个校园的青春都好比一个数学方程式,不是每个方程式都会有解,也许你我的青春都是一个无解的方程式,换个方程式,结果会各有所失也会各有所得吧。</b></p> 青春回忆杀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 小孩都那么大了,我们也老了,回望我们的青春就像是做了一场荒唐的梦。</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当我把这句话敲给你时,你说,青春总是美好的,青春总是留有遗憾的。我忽然间释怀了,你不再是年少时我遇见的那个处事张狂和跋扈的少年。在之后没有青春的岁月里,我们各自恋爱,各自结婚,各自奔赴不同的人生,这一生,我们会注定各自安好。如今,在某一瞬间又重新相遇,你看啊,我们明明在讲着自己的故事,可是当我们说这些的时候怎么听来我们都像是在听着别人的故事。原来,时间真的会帮你释怀所有。用电影《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中郑微告诉陈孝正的一段话来结束这篇文章吧,“我们一起度过了青春,谁也不亏欠谁的,青春就是用来怀念的。青春是场远行,回不去了;青春是场相逢,忘不掉了;青春是场伤痛,来不及了。”想来,剧里剧外,青春,大抵是所有人的青春都相似吧。</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