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写的画……

老拓

逛早市。看到了卖虾的……观察了一会儿，回来就写了这幅虾图。三支虾……都是鼓钳扬须前行！颇有点儿进取的意思……余亦老朽，正和小虾一般，尚能鼓钳扬须而行，不亦乐乎？！ 早市也有卖鱼的，种类颇多……鲶鱼尺把长，都是活的……须子很灵动，价格不菲！故乡俗语：“鲶鱼顿茄子，撑死老爷子”。这个季节，鲶鱼正肥，茄子也是囊胚（北方话：丰厚的意思）……我没买。怕撑死，我已然是老爷子啦！不能不加小心……俗语大多是科学的……回来就写下了两条鲶鱼……聊解眼馋而已！ 早市上还有这类鱼。学名叫鳜鱼。有诗为证：“桃花流水鳜鱼肥”……不过我的故乡不称呼其学名！在我们故乡这样的鱼，还有一个名字：“鳌花鱼”……居黑山白水“三花五罗”（名鱼）之首。价格贵，约五十元/斤，说是兴凯湖的鳌花……不知道是否靠谱？这样的鱼好入画，见棱角……就像老朽一般，出来都是有棱角的，愈老愈邪乎（北方话：厉害）……！ 写鸟，是我的最爱。我一般写小鸟，大多是没什么名气的鸟……偶尔也写匹大鸟……鹰，是属于大鸟了……我喜欢写鹰，还是在于鹰的孤傲……高居山巅，独往独来！ 鹰，要么站在山之巅……要么伫立在松枝上……鹰是自由自在的！鹰击长空，颇有点儿造反派的意思……好！我的鹰就是一笔一划的写……写累了，就差不多啦…… 这个是松鸭，有点儿和鹰相识，体量没有鹰大……却也是呆在松林里的鸟儿……却是属于逍遥派的一类。这样的鸟儿，我喜欢…… 喜鹊，总是给人以欢欣鼓舞的感觉……。喜鹊虽然嗓子不好，却因名而博得大众的偏爱……！这个世界还是大众化的世界……随遇而喜的心理，是属于道家的哲学……也好。 这样的鸟，我不知道名？在故乡芦苇荡中见过，离的太远，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这个世界我们看不清爽的物事很多，大多数是凭己意而造的…… 写八哥得让它张嘴……八哥是要说话的，不让八哥说话不好……不说话的八哥不能算是八哥……与其不让八哥言语，不如烤了它佐酒喝……？！ 这样的竹子，附加妩媚的小鸟……正应了那句话：我写小鸟多妩媚，料小鸟想我应如是……一个朋友说我不会写竹子……！我准备起诉他…… 故乡荒草甸子里经常有此景……小时候见过。正所谓：老朽昏聩未忘怀！时时入我画中来……（这是谁的句子呢？好像是我自己的……忘记了） 今年桃子便宜，可多食之，亦可入画。蝴蝶寻常见也……桃子得其大略也……在似与非似之间耳。太似则俗，不似则欺世……贵在似与不似之间！ 蜻蜓，故乡小城管它叫“蚂棱”……！蒲草棒棒配蚂棱就好像北方的猪肉炖粉条，标配……！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是古人的诗句。好！！！我现在居住的地方没有蝉，我写蝉凭借想象力……感觉有点儿像苍蝇……呵呵呵呵呵 这个小虫故乡寻常见，我们管它叫“刀郎”，古训有“螳臂挡车”，知道古人叫它“螳螂”……螳螂或者刀郎……我感觉还是故乡的说法形象，这小虫的前面两个胳膊似大刀……到了吃荔枝的季节，我把螳螂和荔枝写到一起啦……！用大刀切荔枝似乎从古至今没有过……我这个算是创举了。 我写竹子基本是用写字的方法……竹幹，是篆书；枝是行草；叶子随意写（真草隶篆行）……我写竹子无法，亦无师承，随自己兴趣点染……！ 我写竹子有风……抑或雨。故乡没有竹子，柳叶苇叶差相亚也……！“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这里的竹子有风有雨……好！ 我看过专业的画家画竹子，是画。都有各种固定的程式或者套路……人字形，个字形，介字形，分字形……我从来不按照程式化的固定套路写。东一笔西一笔……看看差不多就了啦！胸中有竹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啦……！ 鸡，是我喜欢写的。鸡有五德……这年头，有德的人越来越不多了……作为家禽能有五德在焉？岂可不写……！另外，我的题款都是随意性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啥意思。看官自己猜去吧！印，也是我自己刻的……我刻印一般都在九月。九月快到了……九月是我抠戳的季节。那时候秋高气爽，艳阳高照……不累目也。 XX十年，岁在壬寅，时维大暑。于哈尔滨黑大芳洲园居所。老拓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