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残鸟妈育雏记

泉城宛兵

<h3>左腿伤残的寿带雌鸟</h3>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这是一则寿带雌鸟不顾伤残与雄鸟一道艰辛育雏的真实故事。假若鸟类也评选“最美宝妈”,这只鸟妈理当入选,毫无悬念。鸟友们就都知道,雏鸟出巢之际,正是增加食量之时,需要亲鸟高频次喂食,才能保证如期出巢。这只左腿伤残的雌鸟,在酷热的天气里、险恶的环境下,拖着残腿,与雄鸟配合协作,既要保护雏鸟不受天敌侵害、雨淋日晒,还要加紧捕捉食物、清理雏鸟粪便,以超常的坚韧与毅力,展现出超常的状态与担当,诠释了超常的慈爱与柔情,令在场的鸟友为之心酸、为之感叹、为之敬畏。一只残疾雌鸟竟有如此惊人之举,人间母爱更当感天动地。</b></p> <h3>亲鸟雏鸟合家欢</h3>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寿带鸟是世界濒危物种,属我国国家保护的“三有”动物,即国家保护的有重要生态、科学、社会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雄鸟和雌鸟外观不同。雄鸟尾羽较长,是体长的四到五倍 ,修长飘逸,有“林中仙子”之称。雌鸟则尾羽较短,体态美丽,体型如麻雀大小,有“林中红娘子”之誉。每年的5至8月是寿带鸟的繁殖期,属鸟友竞相热拍的夏候鸟。不少鸟友关注的是寿带的姿态、灵动与飘逸,而我看重的则是它们表现出的灵性、坚韧与勤奋。</b></p> <h3>为雏鸟清理鸟屎</h3>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前些年,我曾在河南的南阳、信阳、平顶山,山东的济南、潍坊,陕西的汉中等地拍过寿带鸟。在汉中洋县拍寿带育雏时,就碰到了惊险一幕。两只松鸦轮番袭击寿带雏鸟,两个亲鸟联手驱赶入侵者,但终因力量悬殊,经过多回合撕打也未将恶鸟驱离,雏鸟命悬一线,亲鸟无奈飞近人群,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向拍鸟人紧急求救,鸟导见势用竹杆赶走了松鸦,寿带雏鸟才躲过一劫。</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7月12日至13日,我利用回家乡南阳省亲返程的机会,取道信阳,到罗山县灵山自然保护区拍黑冠鹃隼、仙八色鸫和赤腹鹰等目标鸟。13日一早,听鸟导老郭说闵家塆有窝寿带鸟即将出巢,背景较好,我就临时取消了拍仙八色鸫的计划,改拍寿带了。到了闵家塆鸟点,一改我以往拍寿带时的感觉,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拍摄环境的改变和拍摄条件的改善:背景好多了、画面美多了,现地搭起了遮阳篷、不怕太阳晒了,鸟导给大家准备了开水、还有矿泉水,随时可为鸟友相机、手机充电,还可按照需求订制午餐,就在鸟点,我和鸟友们吃上了罗山名吃大肠汤和牛杂汤。</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与前些年相比,还有一些新的变化。一是鸟友成分呈现新手化特点,不少是近几年陆续进入拍鸟队伍的,基本上都是新面孔。一天下来,有走有来,多达几十人到场,竟没有碰到一个我熟悉的鸟友;二是拍摄装备呈现便捷化特点,不少鸟友使用的是微单相机、变焦镜头和轻便角架,与以往相比,便于携行,省事省力,也减少了开支;三是拍摄方式呈现多元化特点,不少鸟友既拍视频,又拍照片,还以手机拍摄,有的干脆整场拍视频,全程记录鸟的动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据该鸟点的鸟导小兵介绍,今年5月以来,他先后找到8窝育雏的寿带,可惜的是由于人为破坏、天敌伤害等原因,真正能保持到雏鸟将要出巢的也就这一窝,可见,寿带面临的生存威胁有多严重,这也许是该鸟种数量较少的根源。小兵推测,这只雌鸟的左腿残疾,很可能是在与天敌搏斗时受伤留下的。就在我们拍摄期间,还有黑卷尾、灰卷尾、噪鹃等小猛禽前来袭扰,寿带亲鸟冒死守护雏鸟,场景十分感人,画面异常催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睹物思人,更觉得母爱的纯真、慷慨与无私。在我刚记事的时候,母亲就因生活艰苦、劳累过度,积劳成疾,患了重病,不得不做了第一次手术。由于术后休息、营养和药物跟不上,身体恢复不好,病痛时常发作。在我的孩童记忆里,最痛苦的莫过于寒冷冬夜里听到母亲病痛发作时的呻吟声。就是在这样艰难的景况下,母亲毅然给我和哥哥添了个妹妹,并含辛茹苦,用红薯等杂粮把我妹妹拉扯大。在我妹妹刚四、五岁的时候,母亲的病情恶化,又做了第二次手术。待身体稍有恢复,母亲又冒着生命危险,为我们生了个小妹妹。为抚养我的小妹妹长大成人,父母省吃俭用,倾尽了心血。惋惜的是操劳半生、倍受病痛折磨的母亲,在不到五十岁时就去世了。鸦有反哺,羊有跪乳。没能为母亲解除病痛,没能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是我今生乃至来世最大的憾事、最大的痛。</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