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写在前面,中国人自己的情人节“七夕”来了,人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诉说情衷,表达爱意,充满了温馨和浪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看着我的“父母爱情”完成稿,心情格外激动,感谢美篇情感领域官方群发起“浪漫七夕表达爱”征文活动,让我又一次回忆整理父母亲史料,第一次将父母爱情与战争联系在一起写成纪念文章,沉浸在无限的怀念向往敬仰之中……</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57, 181, 74);">国家记忆里的红色浪漫</span></p><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母亲相识相知在战争年代,他们在炮火声中结为伴侣,经受了红军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洗礼,他们跟随部队南征北战,每一次的分离都可能是最后的告别,直到迎来新中国的礼炮。</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父母亲战争年代简短的婚恋史,虽没有花前月下,没有风花雪月,却也有一见钟情,也有浪漫邂逅,是战火中的浪漫,贫瘠中的美丽,别样美好和幸福。</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解放战爭时期父母亲在苏北</span></p><p class="ql-block"> 1934年春天,我母亲由红四方面军的连队分配到中共金川省委所属的红军工农医院当看护员,医院设在齐长坝,全院四、五十人,除了领导和几个医生是男同志外,大多是十五、六岁左右的女红军当看护员。</p><p class="ql-block"> 1936年春父亲所在的红四方面军左路军跨过荒芜人烟的茫茫草地,到达甘孜藏区丹巴附近,父亲调任金川省委组织部长。7月随红二、红四方面军继续北上,征途中父亲因高热寒战疟疾发作住进了红军工农医院,医院条件十分简陋,没有病床,伤病员都安置在老乡家里,组织上为了照顾父亲,特意在医院会议室安放了一张床。</p><p class="ql-block"> 红军工农医院里的看护们都是穷苦出身、青春年少的女红军,在紧张繁忙的工作之余,她们喜欢用追逐嬉闹的方式打发多余的时光。这天天气晴朗,大病初愈的父亲在院子里晒太阳,突然一颗小飞石击中了父亲的背部,父亲回头一看,是个子不高文静模样的红军女看护侯文秀(后改名张静),正羞涩的望着父亲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大家一哄而散,但这个洒满阳光的身影却深深印在了父亲的脑海里。</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1936年红军女战士</span></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时任甘肃省委书记的何长工问父亲:“有没有对象?”,父亲脱口而出:“有了,红军工农医院的侯文秀…”在父亲心里侯文秀就是他的妻子。组织出面找侯文秀谈,母亲心里还在打鼓,因为那时候,经过战争艰苦岁月和病中的父亲除了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又黑又瘦,面容憔悴。母亲回忆对父亲的印象:“当年只有28岁,满脸胡子拉碴的象个小老头”。经过组织的“牵线”“搭桥”和几次接触,了解了父亲的身世和战斗经历,母亲同意了,对这个严肃而又亲切的红军伤病员有了崇敬爱慕之心。</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1938年延安时期的母亲</span></p><p class="ql-block"> 1936年8月由何长工作证婚人,在金川驻地举行了一个简单而“丰盛”的结婚仪式。母亲清楚的记得,尽管当时条件艰苦,还是做了4盆子菜:猪蹄,猪肉,鸡蛋和一只鸡熬的一盆子汤。晚上门板卸下来当床铺,父亲什么都没有,母亲只有一床旧薄被,警卫员拿来一个旧单子往门板上一铺,这就是新房。第二天凌晨,母亲跟随父亲离开了红军工农医院,踏上了艰苦的战斗征程。</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1947年父亲在淮北和1955年授衔时的父亲(双重曝光)</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 </span>父亲的一见钟情,与母亲的浪漫邂逅,成为一段佳话,他们的爱情故事演绎着战争年代前辈们的红色浪漫。父亲曾风趣的跟我们说:“你们姊妹七个都是一个石头砸出来的!”</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1948年我的哥哥姐姐和父母</span></p><p class="ql-block"> 父亲母亲在红军长征胜利即将到来之时结为革命伴侣,在此后漫长的革命生涯中,他们风雨同舟,相濡以沫,共同度过了48个春秋。</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5px;">1951年父母亲在南京军事学院</span></p><p class="ql-block"> 2003年夏,山东省电视台“中华儿女”栏目组采访了母亲。那年母亲82岁,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太灵便,这个家几乎成了她的全部世界,每天母亲都要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整理一下物品,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母亲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它,一样一样的端详,撫摸着,生怕惊扰了它似的。这些金属模样的东西,是从父亲的骨灰里找到的,是父亲身体里战争年代残留的弹片,经过高温这些弹片己经融化成不规则的形状,母亲一直珍藏在身边,寄托着对父亲的思念。</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57, 181, 74);">1978年在济南与父母亲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 父亲在半个世纪的戎马生涯中,曾七次负伤,是二等乙级革命残废军人。</p><p class="ql-block"> 1933年2月父亲在反“三路围攻”攻打梨树溪战斗中,冒着弹雨,英勇无畏,冲进敌人的土围子,被敌人的土枪击中,土枪子弹呈扇形发射,父亲面部胸部双臂嵌滿了铁砂弹,成了一个血人,坚持与敌人搏斗、周旋,直到战斗结束。红军时期医疗条件异常艰苦,密布在胸部的铁砂弹粒有深有浅无法逐一取出,这些铁砂、弹粒就伴随着他南征北战,直到迎来新中国的曙光。父亲去世后,我们将遗留在父亲身上的多粒子弹头及铁砂弹11枚带了回来交给母亲。</p><p class="ql-block"> 遵循父亲的遗愿,将他安放在了家乡父母身边他从小放牛的山坡上。2005年冬母亲也离开了我们,她和父亲在一起,在家乡的土地上永远相伴。</p> <p class="ql-block"> 深切的缅怀,永远的怀念,父亲的英勇顽强、母亲的坚韧不渝时刻激励着我们,他们的爱情故事灿如夏花,让我们铭记于心感恩于怀。</p><p class="ql-block"> 继承前辈们的遗志,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将红军精神世代传承下去!</p> <p class="ql-block">图文编辑:陈青33</p><p class="ql-block">部分图片来自网络(致谢原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