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瞥——西藏印象

suxi

有谁不曾被那一曲《青藏高原》点燃对西藏的向往？ “……是谁日夜遥望着蓝天/是谁渴望永久的梦幻/难道说还有赞美的歌/还是那仿佛不能改变的庄严/哦/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相连……”无论是李娜、韩红还是藏族歌手阿鲁阿卓，歌声都这么高亢、嘹亮而又婉转清甜兼具，形成一种难以言传的庄严和抒情。 带着所听过歌和传说所营造的想象，一早从珠海坐车到广州白云机场，中午起飞，经停成都，傍晚六点时分降落在拉萨机场。新冠疫情近三年来第一次出门旅行，盛夏季节，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契机，三口之家带着对高原反应的一些顾虑，踏上这一片最接近天空的高原大地。要以真实的接触，去覆盖那朦胧的想象。 　这是夜晚入住拉萨后的第二天早晨时分，在入住酒店餐厅远眺传说中的布达拉宫。 关于它的认识，在图片里，在百度词条，在想象里，如今它就在我的注目里。 　拉萨的所有楼房被要求不高于布达拉宫。——给予它自始至远巍峨崇高的地位。 　越来越走近布达拉宫。女儿在布达拉宫侧面留影。 刚大学本科毕业的暑假，平时文静的气质，习惯披着大波浪长发。这时扎起麻花辫子，显得比实际年龄小了几岁，露出的鹅蛋脸仿佛感染了一些山川高原的朴素，一时间这秀气的女孩与后面巍峨的宫殿互为了映衬。 　在布达拉宫广场拍对面布达拉宫。 　不同角度拍宫殿外景。 导游解说历史。松赞干布、文成公主的故事。宫殿的白色外墙是牛奶和蜂蜜加建筑材料泼洒而成。 布达拉宫恢宏的建筑和里面关于西藏佛教的种种，那些宗教壁画、灵塔、佛像，在短时间走马观花的游览，留下浮光掠影，叹为观止的印象。上千年来，藏民族用财富和智慧造就这样外在巍峨、内在丰富繁复的宫殿，种种形式和内容，令人感叹。 　历史悠久的布达拉宫收藏了数万件各式各样的文物。壁画题材丰富，是藏族绘画艺术的精品，也是了解西藏历史和多民族文化融合的珍贵物证。 内部房间里不准拍照。这是中间平台外观。 　中间平台。 　从布达拉宫远眺对面广场，以及后面的山。 可以看到拉萨的山上不长树，植被只有薄薄稀疏的草被。 　从布达拉宫往下和往外看，远处是山和拉萨城区景观。近处是有碧绿人工湖和种植了很多树的宗角禄康公园。 　快到傍晚时游览大昭寺。女儿她爸在寺广场门口牌匾前留影。对于祖国的大好河山，他很多地方都走过了，包括新疆和内蒙古。这次旅行算是填补踏足青藏高原的空白。 大昭寺与布达拉宫一样，都是在7世纪由松赞干布政权建立的，目的是推广佛教。它位于拉萨老城的中心。 在寺庙广场入寺门口，看到好些磕长头的信民。对于青藏高原，恶劣的气候和自然环境，一直到新中国解放前还是农奴制，可以理解佛教在这片土地上深入人心，源远流长。 　可参观和拍照的寺内楼顶平台。 　女儿留影。在当下的环境中，麻花辫子衬托得她几分似藏族女孩。 　父女俩在大昭寺广场留影。 　大昭寺广场周围的八廓街。很多供游人入住、就餐或经营首饰品商铺的藏族特色房子。 当天午餐和晚餐都在八廓街周围的餐馆完成。 　年轻人是吃货。旅行吃什么全由她做主。这是她在美团订的香巴拉酒店藏餐。酥油甜茶、孜然羊排、酸萝卜炒牦牛肉… 　父女俩在一个做经幡生意的店铺门口留影。 　　这是后面从拉萨去纳木措的路上所拍，强劲风里猎猎作响的经幡。 五种颜色，代表了蓝色的苍天，白色的祥云，黄色的大地，红色的火焰，绿色的江河。 风中飘动的经幡，是西藏行后我对西藏最愿意引以为标识的意像。鲜明的祈福幡帜。令人油然而生一种吉祥、豪情和希望。 　　第二天从拉萨去纳木措。 沿途我抓拍车窗外拉萨市郊的山。这些高原的山，生长不了树木。甚至草也疏薄。 　但是山麓与拉萨河谷的草甸上，有牦牛群悠然吃草。 引用当天导游的话：高原的动物是幸福的。——我理解它们不是圈养，而是散养在高原草甸，自由自在。 　抓拍到车窗外的牦牛和藏族小女孩。 牦牛，号称高原上的黄金。据当天导游说，一条牦牛两万块。西藏发展经济后，高原牧民还是有钱的。导游是西藏人，说他自己家里的牦牛他数不过来。 　政府扶贫，为更高海拔藏民迁居到相对低海拔所建的新民居。 　　远处看到念青唐古拉山雪山。 对于少见高原雪山的我们，雪山仿佛有种神圣的光辉。 　　途中休息和观景点的玛尼堆。 （网上资料：在藏传佛教地区，人们把石头视为有生命、有灵性的东西。刻有佛像及佛教经文的“玛尼石”，并没有统一的规格和形状，制作者用不着刻意选择，捡着什么石头就在上面刻画，经文多为“六字真言”和咒语。） 　　我试图在这粗犷的高原寻找柔和。其实它们一直在，正如这开在草甸和石隙里的紫色小花——再恶劣的环境，也会有芬芳绽放。 　　到那根拉了。女儿打卡留影。这是拉萨到纳木措行程里的最高海拔点。 那根拉山口海拔5190米，位于西藏拉萨市当雄县境内，是跨过念青唐古拉山脉去纳木措的山间通道，属于号称生命禁区的海拔5000米以上的山口。在这里可以眺望纳木措。翻过山口就到达纳木措。主要地标就是这一块标明海拔高度的石碑，山口的玛尼堆上挂满了经幡。从山口向北望去，远远可以看到碧蓝碧蓝的纳木错。 石碑上刻了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一首诗的片段：“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仓央嘉措，命运让他做了一个达赖喇嘛，而此前本性早已长成七情六欲的青年。他的诗和传说让人淡忘甚至忽略了他在当时作为政治牺牲品的痛苦处境。 山口风很大。平原盛夏的气候，在这里的风和海拔，却使大多数人不做长时间逗留。从拉萨市区到纳木错的路途海拔渐渐升高，要表扬女儿，平时体质不够硬朗的她是本次西藏行我所顾虑的。路途中她出现了胸闷的情况，好在通过吸氧没有发生大的症状，顺利完成后面纳木措景点的观景。 　　翻过山口，坐景区内电瓶车终于来到纳木措。 景色不负众望。远处的念青唐古拉山雪山与这高原上湖泊相辉映。水天一色。分外明静。 （学习网上资料：纳木措，位于西藏自治区中部，是西藏第二大湖泊，也是中国第三大的咸水湖。湖面海拔4718米，形状近似长方形，东西长70多千米，南北宽30多千米，面积约1961km2。“纳木措”为藏语，“天湖”之意。西藏的“三大圣湖”之一。是古象雄佛法雍仲本教的第一神湖，为著名的佛教圣地之一。） 　　湖边鸥鹭。 　打卡纳木措留影。 虽然前一天晚上没休息好、加上舟车劳顿和高海拔，已头痛和脸色蜡黄。但从此愿我的神色里，从这个最靠近天堂的湖，汲取一份明静和淡泊。 　　一家人留影。 　　女儿颇欣赏纳木措的景致。 　　在拉萨市内和拉萨市所属的纳木措游览各一天之后，从拉萨前往林芝。在离开林芝返程的前一天，以断句（有时不敢将之称为诗，担心不够诗的美感和意蕴）概括这两天浮光掠影游览的印象。（一）拉萨南海边的一尾鱼越过两千公里飞行里程到达三千六百米海拔的拉萨 用头痛印证高原的真实用零海拔生活的目光探究高原的神秘 布达拉宫的巍峨宫殿里佛祖的庄严宫殿对面不长一棵树更巍峨的山脊 大昭寺外磕长头的信民蓝白红黄绿经幡飘动唵嘛呢叭咪吽 山麓下草甸里牦牛犊悠哉吃草不知名紫色小花如繁星清澈的拉萨河滋润青稞田 这高原的历史和传说松赞干布文成公主那个写诗的喇嘛多情的活佛 拉萨请原谅一枚鱼的无知它与你的距离如高原的海拔 以仰视的角度定格和回眸（2022.7.12下午于西藏林芝） （二）纳木措 最接近天堂的湖干净澄澈的明镜念青唐古拉雪山和蓝天白云同映入湖的容光交融一色 圣湖和神山哺育藏民接受信拜和虔诚神圣无愧（2022.7.12晚上于西藏林芝） 　　第三天的行程沿着拉萨至林芝高速公路前往林芝的的巴松措风景区。 　　中途午饭所在藏民的院子。已经是低于三千米的海拔，环境对植物友好了很多，种了很多鲜花，一派岁月静好。 　　巴松措景区，有小瑞士之称。 （学习网上资料：又名措高湖，藏语中是“绿色的水”的意思，长约18公里，湖面面积约27平方公里，最深处达120米，湖面海拔3480米。位于距工布江达县巴河镇约36千米的巴河上游的高峡深谷里，是红教的一处著名神湖和圣地。） 　湖水清澈碧绿，不愧“绿色的水”这个名字。 　　女儿留影。她的绿色系衬衣和麻花辫子与这片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显得颇为和谐。 　　父女俩合影。 　　巴松措湖，距岸边大约一百米处有一座小岛。小岛上有唐代的建筑“错宗工巴寺”，是西藏有名的红教宁玛派寺庙，建于唐代末年，距今已有1500多年的历史。 　　岛上种植鲜花树木，环境清幽。 　　喜欢各种花草的我，留意到湖边蓝色的野生小花。 自然界里花的颜色，大多数是各种红色、黄色、白色系。蓝色相对少很多，浅蓝色稍多，而像这种深蓝色的少，牵牛花里面有这种蓝色。 　　看完巴松措出来，下午至傍晚前往雅鲁藏布江大峡谷里边的索松村。在那里安排了希望能看到南迦巴瓦峰雪山的行程。 这是沿途来到尼洋河与雅鲁藏布江汇流的地方。绿色部分是清澈的尼洋河。而黄色混浊部分为雅鲁藏布江。 　　入住索松村的第二天早上，看到了阳光之下的南迦巴瓦峰雪山。 据包车司机介绍，索松村还是春季看桃花的一个景点。林芝桃花开时美如仙境。暗自许下心愿，有机会要再来峡谷村落看桃花。 　　雪山在朦胧中令人神往。 　　五彩经幡与早上的阳光。阳光反射下看不清远处的南迦巴瓦峰。 　　女儿她爸对南迦巴瓦峰念念不忘。来到观景台，可惜还是云雾遮掩。 　　吸引视线的倒是峡谷里的河流，还有河谷里的青稞麦将近熟了，一片金黄。 　　父女俩山谷留影。 　今天的行程是大峡谷以及峡谷国家湿地公园。 （网上资料：雅鲁藏布大峡谷是世界上最大、最深的峡谷[5]。据国家测绘局公布的数据：这个大峡谷北起米林县派镇大渡卡村（海拔3000米），经由排龙乡的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南到墨脱县巴昔卡村（海拔115米，在藏南地区靠近印度阿萨姆邦的地方），主体在墨脱县。从墨脱县甘登乡多卡村往上，一直到米林县派镇加拉村，是雅鲁藏布大峡谷无人区。） 　　湿地和峡谷村落遍植柳树。村落和路两旁还常种桃树。可以想象春天桃红柳绿，该是多么美丽的春光和水色。 　大峡谷和湿地留下了印象，还期待有机会来看它的春光和秋色。 在回程的前一天晚上，以断句概括这次旅行对大峡谷的印象。 雅鲁藏布江大峡谷 喜马拉雅山峰的雪水为南迦巴瓦峰换了心意改东向南大峡谷包容江水不急不缓孕育藏族文明发源宽阔的河床里有金色青稞已熟就待收割河谷草甸里牛儿三三两两或独自散步常忘了回家的路村落里处处杨柳依依桃花树成林或一路与雪山辉映高原里的江南刚与柔的碰撞惊艳了世人（2022.7.12晚于西藏林芝） 　　入住林芝市区次日，经318国道前往鲁朗林海看林芝林海风景。 　　鲁朗林海留影。林海的景致虽之前在别处也见过，但一派的苍翠绵延，见到还是心生喜欢和敬重。 　　住林芝市两晚。可以悠闲在市内步行街——香港路步行街溜达。街头留影。 香港、广东、福建等沿海城市和省份资助林芝市发展，林芝市的路有以香港路、广东路、福建路命名的。查地图还有珠海路。但是现场找标记，就是八一大街北段。 　　来到林芝市内的尼洋河河谷。河床宽阔，雨季也未能浸润整个河床。海拔比拉萨低一千多米的林芝市，就是在尼洋河谷河畔的一个城市，素有高原小江南之称。确实兼具高原高山绵延和平原植被茂盛的特点。河堤旁种植桃树和松树。 　　河谷里蒹葭苍苍。 　　尼洋河边留影。 　　酒店附近就是公布印象老街。广场柱子。 　　回程前一天的晚餐，女儿选了公布老街上一家叫德庆林厨房的尼泊尔餐厅。 　从餐厅看林芝街景。一派傍晚的祥和宁静。 　　所谓尼泊尔餐可能与印度饭菜有类似之处。到哪都要一碟清炒青菜才算吃过饭的我，对以浓浓的香料拌饭和肉菜的风味实在不敢恭维。好在她自己喜欢，能适应不同口味的饭菜是好事！ 第二天从林芝经停重庆飞珠海回程。一切顺利。这次出行共7天，头围飞程已占去2天。短短五天，在西藏的拉萨和林芝区域游览，对青藏高原的了解和体验可谓浅尝而止，惊鸿一瞥。 在疫情未消停的空挡，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用一位朋友的话来形容，已经是奢侈的了。期待新冠疫情及早消散终结。期待与家人、与朋友在以后的岁月里，常能出去见识各地风景、风土人情。（2022.7.23周六大暑下午初稿，7.24日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