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初到欧陆</b><br>下午,我们租了一辆很大的出租车拉着我们和所有的箱子奔向希思罗机场。我们登上一架不太大的飞机,飞机载着我们离开了英国的大不列颠岛,飞往欧洲大陆。<br>飞机飞越英吉利海峡,我透过窗户往下看,云海茫茫 ,这道海峡发生过多少震动历史的大海战。最近的两次是:敦刻尔克大撤退和诺曼底登陆。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1940年,英国,法国,比利时还有荷兰被法西斯德国打得落花流水,几十万军队被围困在法国的敦刻尔克,只剩这个仅有万名居民的小港可以作为海上退路。英国政府和海军发动大批民船,动员人民起来营救军队。他们的计划是力争撤离三万人。这支军民组合的杂牌船队就在这样危险的情形下,在一个星期左右时间里,救出了三十三万六千人。这种危急时刻体现了英国人的国民素质,是个伟大的民族。4年后,近300万同盟国大军冲过英吉利海峡,在法国诺曼底登陆,和苏联红军一起迎来了法西斯德国的末日。看着飞机下面这滔滔大海,套用关汉卿的一句词:这不是海水,是流不尽的英雄血。<br>飞机降落了,落在卢森堡的机场。机场不大,旅客也不多,可耽误的时间不少。原因是机场人员怎么也闹不明白,我们几个中国人为什么要到他们的国家来。中国人到卢森堡,大都是跟着旅行团路过,怎么还有专程来的?我们反复告诉他们,我们是卢森堡访友的,我们的朋友在卢森堡。好不容易说的他们有点相信了,机器又出毛病了。检验指纹的机器验不出女性的指纹。这不着急嘛?最着急的一定是我的朋友涛涛,他开着车在机场外转了两个小时了。天已经全黑了。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估计他也想不到卢森堡这么个小国怎么这么多事,难道越是小国事儿越多?<br>等我们终于走出机场见到涛涛的时候,只能用如释重负来形容我们的心情。见到涛涛真高兴,插队时我们一起去了五台山,他1978年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去了英国,后来又到了卢森堡。他出国后就没了联系,后来他回国探亲我们又见了面。知道我们要来欧洲旅行,他力邀我们来他家住,说带我们去旅行团不去的地方。这不,我们就来了。<br>涛涛真有两下子,他把我们所有的箱子和人一谷脑塞进了他那辆大奔,居然都装下了。汽车在路灯下的公路上转过来转过去,停在一座楼房前。涛涛漂亮的女儿出来迎接。<br>进得门去,这是一座三层连台楼房。一层有一间很大的唱片室。唱片室放了双人床,闺蜜两口就安排住在这里。涛涛插队时就喜欢西方古典音乐,我们听“美国之音”主要听新闻,他听古典音乐,倚在炕上听得如醉如痴。后来他回到北京,文革还没结束,古典音乐属于封资修文化,在扫除之列。他们喜欢西洋古典音乐的有个圈子,我到涛涛家去,看见他们互相转录乐曲,偷偷欣赏。出国后,他酷爱黑胶唱片,收集各种版本的黑胶唱片摆满了一面墙,大概有几千片,或许更多。<br>二层是一间客厅兼钢琴室。另一间是摆着长桌的饭厅和厨房。房间布置得简洁而典雅。晚餐已经准备好。<br>三层是书房和卧室。我们夫妇安排住书房,书房靠墙摆满了书橱,满满当当都是书。<br>一看便知,这是一个情趣高雅的知识分子家庭。<br>好,以后的这些天我们就交给涛涛啦。他带我们看看旅游团不到的地方,看看欧洲人的生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