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视频;汤左佑</p><p class="ql-block">图片:网络</p><p class="ql-block">女声合唱:灯光里的中国(张也、周深)</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在部队过年(记叙文)</span></p><p class="ql-block">/汤左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十七八岁时,过年在部队里,部队常驻福州市,属于福州军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总不忘儿时在家过年的气氛,热闹非凡,打年糕,打米糖。初一拜本家,初二起走亲戚,看戏看灯收压岁钱。天气或冻或雪,但其乐融融。在军营里那里寻得到这般快乐生涯;不过年还好,一过年,更显孤单寂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三四个年,在军营周围一片爆竹声中,单调、乏味地度过。面目还是那些老面目,声音还是那些旧声音;连队那些木床,那些没有油漆过的桌櫈,仍然是部队换防从江西带来时的模样,没有更换。一只我入伍第三年才配上的黑白电视机,频道开关不灵光了。碰到内部的文艺会演,不能不去,只好打瞌睡罢了。好在自己从小家境贫寒,吃惯了若受惯了累,既来之则安之,不然有什么办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福州转换过六、七个驻地,印象深的是金鸡山。说是山,不是高山峻岭,只是个不大的山丘,离市中心一两站公交车程。福州市别名“三山”,在数十里方圆平坦的地方,分布着几座大小一般的几十米高的山丘,山间到处是挂满老爷爷胡须似的根须的榕树,到处都有温泉,别有一番洞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过年的第一讲究,当属除夕夜的“加歺”;大家伙平时一人一菜,过年,摆上一桌菜。红烧肉,红烧鱼,鱼是海鱼,不是淡水鱼类。黄花鱼、带鱼居多,偶尔得马鲛鱼或螃蟹,均为冰冻的。各类菜蔬,包括蘑菇,都是大伙儿种的,连里有菜地数亩,设有一个十余人的生产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时候当兵伙食经费很少,一人一天几角钱,大米配额每月每人四十五市斤,(津贴每月每人六元起)粮、肉、油发票供应。过年过节并没有专项经费,“伙食尾子”其实是后勤管理人员,平时节约下来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除夕夜,本连一百多号人,聚集在大饭堂外;一班一桌,小值日生早已穿梭似的,把菜端上了桌。一声哨响,大家有说有笑地进入饭堂就座,只见几只酒瓶立在菜盆之间,特别显眼。瓶上贴有篆体字“蜜沉沉”红标签,大家知道,这种酒褐红色,微甜,醇厚,浓郁,类似于浙江绍兴的封缸酒。喝后不上头,但给人叨叨絮絮的兴头。兵哥们喝不过瘾,但不许喝白酒,否则犯纪律。连长指导员说白酒贵,喝不起,实际上是怕老同志喝醉,出洋相。大家心里有数,无论过年与否,当兵的站岗放哨,荷枪实弹,不是闹着玩,无论何时何地,领导都不会松这个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平时就歺,菜一人一勺,过年连长特许,全连放开!经费再紧张,除夕上菜不用瓷盘用盆子,一年过来不容易,今天一歺全到位。“加歺”完毕,干部们站在食堂门口,目送大家散席,如果不见你脸红、打饱嗝,他们脸上不会露着笑容的。正所谓,过得年好保上年,过得节好保下年,在理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些是很久以前的事儿,后来我转业离开军队,许多事情都淡忘了。但是一个念头经常挂在嘴边,年年岁岁,满席的佳肴,怎么吃不出后生时的滋味来呢?</span></p> <p class="ql-block">文/视频:汤左佑</p><p class="ql-block">图片:网络</p><p class="ql-block">女声合唱:灯光里的中国(张也、周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