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印象：艺术氛围馨雅，烟火气息恬淡——2022年扬州镇江行（3）

文峰

本篇编号：2022040

　　几点说明

1.本篇谈及我对扬州的初略印象，并介绍几处我们此行扬州参访过的景点：扬州八怪纪念馆、扬州博物馆、钟书阁、文昌阁、东关街等；

2.扬州的几处最著名的风景区（点），如瘦西湖、个园、何园、中国大运河博物馆等，我将用专门篇幅后续一一介绍；

3.本篇配曲《平沙落雁（古琴版）》；

4.本篇写着写着收不住笔，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所以篇幅较长，采用拍片100幅，文字内容较多，敬请留意。

　　扬州，总是那么令人神往！总是那么魅力四射！所以，我们俩义无反顾，寻着春之声而来，那怕新冠病毒环伺！

我一直好奇着：历代文人墨客为何对扬州会如此青睐痴迷？唐代诗人张祜《纵游淮南》 中那句"人生只合扬州死"，使得古往今来多少到过或没到过扬州的文人墨客为之倾倒、折服和神往。人们惊叹：扬州是何等仙居之境，为何古代文人墨客死也想死在扬州？

扬州，让人今天的人们最为家喻户晓、最是脍炙人口是诗仙李白那句“烟花三月下扬州”，但凡提到扬州，人们几乎会脱口而出这一句。

　　扬州这个城市，有纪年的历史已有2500多年，但扬州这个地名的存在已有4000多年。相传夏朝时大禹分天下为九州，扬州就在其中。 当然，这个扬州是一个很大的地域概念，比今天的华东六省一市还要大，也包括今天的扬州市。

有两千五百年历史的扬州，她，依运河而兴，凭漕运而盛，因盐业而旺。历经沧桑，倍尝兴衰。运河的湿润水气，皇家的巡幸荣耀，富商的闲情逸致，文人的风流倜傥。

　　扬州，古称广陵、江都、淮扬。历史上的扬州，曾是“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的“东南大都会”，商贾云集、富甲天下的“淮左名都”，钟灵毓秀、珠翠填咽的“竹西佳处”……。这一切，给这里的一亭一院、一河一湖、一树一花、一砖一石都烙上了厚重的历史文化印记。巍巍蜀冈，记载着古城千年的沧桑与繁盛；滔滔运河，见证着扬州民众开拓奋进的智慧与力量。

历史上，扬州的兴衰完全与中国之兴哀同步。所以有人说，读懂了一部扬州史，就读懂了大半部中国史。

　　在漫长的历史绵延中，雕琢了扬州独特的风韵——饱经风霜的从容，婀娜多姿的柔美，匠心独运的精巧，别具一格的雅致，浸入骨髓的恬淡。

在今天看来，扬州不过是一座栖息在京杭大运河畔的小城市，一座精致闲适的古城。尽管今日已不如往日那般引人注目，但历史的印记清晰地勾勒出岁月流逝的时空长廊，现实的保护精致地展现出绿杨城郭的秀美长卷——这就是我们感受到的今日扬州。这一点，只有亲临扬州后，慢慢品味，你才体会得到。

　　作为一座蜚声中外的历史文化名城，扬州有秀美的自然风光；有古运河、瘦西湖、个园、何园等名胜古迹和人文景观；有商品琳琅满目的东关街市场；还有那些极具特色的各种精致美食；......，扬州多方面地给我们留下深刻而美好印象。

扬州的名头可真不少，她是世界遗产城市、世界美食之都、世界运河之都、东亚文化之都、首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和具有传统特色的风景旅游城市。

扬州，教人如何不想她！

　　自古以来，扬州就与我的家乡武汉有极深的渊源，黄鹤楼在武汉长江之滨，黄鹤楼下长江滚滚东去，乘船可直抵扬州。有唐代大诗仙李白的诗《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为证：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我夫人与许多人一样，正是因从小熟读李白的这首诗句，从而对扬州充满了向往。可六十多年过去，扬州令她魂牵梦绕，夫人却一直未曾抵达过（而我则在本世纪初出差南京时，利用休息日专程到访过扬州）。此行扬州，了却了夫人的一桩心事，实现了她精神上的一种圆满！

　　在群星灿烂的唐代诗坛，南阳人张祜称不上一流诗人。他生性喜爱山水，游览了江南许多名寺古刹，所到之处总要题诗作赋。当经过广陵（今扬州）时，留下诗一首《纵游淮南》：

十里长街市井连， 月明桥上看神仙。

人生只合扬州死， 禅智山光好墓田。

此诗未必称得上乘佳作，但是诗后两句的所述：扬州竟是人生的最好归宿之所，文人墨客宁愿长眠扬州，并且以此作为惟一最佳选择，这就把对扬州的赞美和关爱推到人生的极限，堪称突发奇想。

前一篇介绍的《儒林外史》作者——吴敬梓，他是全椒人，早已定居南京，却意外地客死在扬州，这是否也是吴敬梓老前辈冥冥之中的神往，一种人生之圆满呢？

　　古人对扬州三月的赞颂更是络绎不绝，最出名的莫过于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还有杜牧，徐凝、辛弃疾、苏轼等著名诗词人对扬州的赞颂。其中比较著名的还有以下两首：

唐代诗人杜牧《寄扬州韩绰判官》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唐代诗人徐凝《忆扬州》：

萧娘脸薄难胜泪，桃叶眉长易觉愁。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在诗中，徐凝对扬州的月色赞美至极，偏爱至极，竟然将天下三分明月夜中的二分都毫不吝啬地给了扬州。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摄于中国大运河博物馆内场景）

　　古诗里的扬州的春天总是最美好的，万物苏醒，春光明媚；仿佛什么都是刚刚开始，什么都是希望满满。

扬州顾名思义，从名字就不难看出是一座垂杨柳很多的一座城，大运河两岸杨柳飘飘。那长长的柳丝，在蓝天丽日下依柔拂荡，犹如美人飘洒的秀发，是那样的水灵、秀美。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说：“扬州宜杨，荊州宜荆”，到了扬州，你定能领略到杨柳的风采。三月的扬州，杨柳青青，烟雨蒙蒙，文人墨客形容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古有言，“烟花三月下扬州”，人们觉得三月是扬州最好的时节，其实扬州的风情会持续整个春季。三月的她，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带着春的气息，吐纳出青草的香气；四月的她，是花容盛茂的少女，摇摆着柳枝，张扬着媚色；五月的她，莺飞草长、暖风醺来、更添韵味。

扬州的春季，万物复苏，山清水秀；春树萌芽春花怒放；鸟儿在轻快地赞颂着迷人的春景，蝴蝶在花间戏舞；大自然的扬州三月像是天真的孩子那样纯洁，烂漫；我们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春景。这也就是人们喜欢“烟花三月下扬州”的缘由，尽管我们来到了扬州时，已过了烟花三月时节。

　　扬州人杰地灵，人才辈出，杜牧留下诗句“十年一觉扬州梦”，扬州八怪之一郑板桥的“人生难得糊涂”被很多人视为经典。而春秋时代的运河，汉代广陵王的墓，南北朝的古刹大明寺，隋代迷宫、隋炀帝陵，唐城遗址，宋元时期的普哈丁墓、仙鹤寺、平山堂以及明清时期的楼、台、亭、阁、园林等，更使古城扬州放射出夺目的光辉。

这里还想特别指出，扬州还是古琴之乡。以扬州古称广陵而得名的广陵琴派，其风格独特，历来为琴家重要一脉。

　　夫人为何一直对扬州情有独钟念念不忘？这里还另有“隐情”：夫人喜好古琴，她有深深的古琴之恋，古琴之情结！

夫人所用古琴正是“斫琴”于扬州，是当今广陵派传承人马维衡先生监制的作品。我猜测，在夫人的内心深处，或许并不十分在意“杨柳青青之扬州”“大运河畔之扬州”，而更在意于另一个身份标记——“琴之扬州”：这是古音古曲缭绕之音乐扬州，善于斫琴之扬州，正是“春风散管弦”“满耳是笙歌”之扬州！

我们此行扬州，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奔着古琴而来，冲着“广陵派”古曲而来，寻着古音古曲飘飘而来。

　　在扬州这几日，我们就住在东关街附近一间酒店，晚上散步，我们走到扬州个园附近的古琴一条街，夫人就挪不动脚步了。因为疫情的原因，这时来此学琴赏琴的人已很少，太多店铺也关门歇业了，古琴一条街十分冷清。我们发现，就在背街处，有一间琴室亮着灯，夫人兴致勃勃地走了进去，与店家女老板交流交谈起来。她们弹琴论琴，切磋交流，好不亲切，好似相识多年们朋友一般。我只好在一旁“傻傻”地看着她们。

　　古琴，在古代称作“琴”，还有“绿绮”、“丝桐”等别称。琴，最早见之于典籍的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后来，由于孔于的提倡，文人中弹琴的风气很盛，并逐渐形成古代文人，必须具备“琴、棋、书、画”修养的传统。

古人甚至相信天地的气象就蕴涵在其中，人们膜拜它，赋予它关于道德的信仰。作为“正音”，琴乐寄寓了中国千年的正统思想和文化。

古琴一直被作为高雅乐器的代表，也是古代文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艺术享受，代表着传统的人文精神。这一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从远古走到今天，凝聚着中国文人的哲思，展现着中国的人文特点。

　　从开邗沟、筑邗城的遥远时代开始，古琴便风行古代的扬州。扬州琴家不仅精于演奏，更善于斫琴。今天，古琴在扬州作为一种生活方式被传承了下来，在这座古代文化和现代文明交相辉映的运河之城里，演奏着时空变换的沧桑巨变，传承着千年弦韵的繁华胜夕。

古琴，赋予了扬州城最极致的雅韵。作为中国古都之一，春秋《左传》中就记载了扬州建城的历史。自汉代建立“广陵城”，秦代设立“广陵县”后，这个古老的城市的起伏辗转，繁盛衰败都被历史铭记了下来。

　　从唐宋开始，扬州就成为了丝竹不绝的地方，唐代诗人姚合就有一首诗词专门对扬州的盛况进行了描写。其中“春风散管弦”，“满耳是笙歌”形象地展示了这个古城对音乐的青睐。

清朝顺治、康熙年间，扬州琴家徐常遇开创了广陵琴派。虽然广陵的历史并不长，但影响却十分久远。广陵琴派是中国古琴艺术的重要派别，是中国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主要流传在江苏省扬州一带。这一琴派产生的源头可追溯至春秋战国时期，其地域风格与流派特征则至唐宋方开始逐渐显露。2009年广陵古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广陵琴派古琴艺术在琴制、琴弦、琴谱、琴人、琴曲、琴韵、琴史、琴论、琴社等方面独树一帜。广陵派古琴弹奏一般为纯乐器性的独奏，也有唱弹兼顾的琴歌，也有与箫、埙等乐器合奏等形式。琴曲形式丰富。题材广泛，表现离别、痛苦、喜乐、悲伤、愤慨等情感。

广陵古琴具有广泛的音乐史、美术史、社会文化史、思想史等多方面的影响，同时，又是扬州文化的杰出代表，反映出扬州独特的地域文化精神，是扬州文化艺术的重要遗产。

　　广陵琴派流传下来的琴谱较多，从这些琴曲的来源上反映出广陵琴派善于吸纳兼融诸派之长、自成一格的特点。

　　广陵琴派的代表作品有《广陵散》《平沙落雁》（本篇选用为配曲）《流水》《渔歌》《樵歌》《昭君》《龙翔操》《梅花三弄》《澄鉴堂琴谱》《潇湘水云》《醉渔唱晚》《五知斋琴谱》《蕉庵琴谱》《自远堂琴谱》等。

　　“广陵”是扬州的古称，“散”是操、引乐曲的意思，《广陵散》的标题说明这是一首流行于古代广陵地区的琴曲。这是我国古代的一首大型器乐作品，它萌芽于秦、汉时期，其名称记载最早见于魏应璩《与刘孔才书》：“听广陵之清散”。到魏、晋时期它已逐渐成形定稿。随后曾一度流失，后人在明代宫廷的《神奇秘谱》中发现它，再重新整理，才有了我们今天听到的《广陵散》。

　　我们在扬州还重点参访了几个博物馆、纪念馆，先介绍扬州八怪纪念馆。

“扬州八怪”是清代活跃在扬州画坛上的一批具有创新精神的画家，以其立意新。构图新，技法新的艺术作品开创了一代新画风，为中国书画艺术发展立下了不朽的功业。“八怪”泛指一个群体，通常所说的八怪指郑燮、罗聘、黄慎、李方膺、高翔、金农、李鱓和汪士慎。他们以梅的高傲、石的坚冷、竹的清高、兰的幽香表达自己的志趣，开创了一代新画风，为中国书画艺术发展立下了不朽的功业。

　　扬州八怪纪念馆是宣传和弘扬扬州八怪艺术成就的专业纪念馆。纪念馆占地4452平方米。现存古建筑明代的楠木大殿，今辟为主展厅，展示十八世纪扬州的风土人情，便利的交通，繁荣的经济……“八怪”因此孕育而生。

东西廊房及珍品陈列厅，陈列有"八怪"书画及扬州书画家代表作，供游客品赏。还有金农寄居室复原陈列，展现“八怪”书画创作生活的历史氛围。馆内保存有千年古树，增设了假山水池，绿草如茵，洁净清幽，是扬州独具特色的参观游览景点。

　　扬州双博馆

扬州双博馆指的是扬州博物馆和中国雕版印刷博物馆，两馆建在一起。扬州博物馆分临展厅、国宝馆、雕刻艺术馆和书画馆。国宝馆只展出一件文物，也是扬州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元代霁蓝釉白龙纹梅瓶，莹润的深蓝色为瓶子的底色，绕瓶身一周的图纹为一条栩栩如生的白龙，像这样的梅瓶全世界目前仅存三件，另两件都有瑕疵，唯有扬州的这件最完好、最大。书画馆展出闻名遐迩的扬州八怪的书画真迹，以及郑板桥的画作。

　　扬州双博馆馆内设有广陵潮——扬州城市故事厅、扬州八怪书画厅、馆藏明清书画厅、国宝厅、扬州古代雕刻厅、中国雕版印刷展厅、扬州雕版印刷展厅和一个临展厅计八个展厅。

扬州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元霁蓝釉白龙纹梅瓶，高43.5厘米，口径5.5厘米，底径14厘米，最大腹径25.3厘米，梅瓶口小，颈短，肩丰。肩以下逐渐收敛，至近底部微微外撇。通体施霁蓝釉，云龙、宝珠施青白釉。​

关于此国宝还有一段故事。此瓶原为扬州江都一朱姓人家的传家之物，1976年唐山大地震时差点被损毁，其后朱家将其卖给了文物商店，只卖得十八元钱。如今此物已价值连城。

　　扬州文昌阁，建于明代万历十三年(1585年)，属于扬州府学建筑群，旧日阁上悬有"邗上文枢"匾额。扬州府学建筑，已陆续圮毁，现仅存文昌阁，为扬州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现存文昌阁为三级砖木结构，攒尖顶楼阁式建筑，与北京天坛的祈年殿有些相似。上部是寰宇穹顶结构，为楼阁式的文庙建筑中罕见。

三层重檐向上逐层收缩作伞状，攒尖后以宝瓶收顶，顶部为椭球。文昌阁底层为八角形，四面辟有拱门，与街道相通。

　　扬州四望亭，其始筑年代，一说南宋嘉定年间，一说明嘉靖时（始建于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清康熙、雍正年间均曾修葺。原名文奎楼，后名魁星阁，是江都县学的组成部分。亭为砖木结构，八面三层，攒尖式瓦顶。底层四面皆有拱门与十字街道相通，故有“过街亭”之称。二、三层八而围以古朴的窗栏隔扇。登梯而上，推窗四眺，市区附近景色可一览无余。每层亭檐有八个飞角，三层共24个，每个飞角都有风铃，风吹铃响，声调悠扬。

梦幻书屋——扬州钟书阁

　　扬州钟书阁

这日，我们在扬州东关街一带走走看看，也根据网上别人写的攻略介绍，我们走进了一间书店——钟书阁。这也是一处网红打卡地。我们造访时，书店内几乎没有读者，只有我们两人。

扬州钟书阁的走廊，运用拱桥的视觉符号，地面与天空的书海融为一体。设计师利用扬州本地的拱桥概念，用各种拱形连接各个区域，让人一进入书店，视觉上就感受到这种震撼力。

　　扬州东关街

现在的东关街依然汇集了当地传统色彩浓厚的手工艺、特色小吃和商业老字号。这里保留着众多“老字号”商家，如开业于1817年的四美酱园、开业于1830年的谢馥春香粉店、开业于1862年的潘广和五金店、开业于1901年的夏广盛豆腐店、开业于1909年的陈同兴鞋子店等。除此之外，街上还集中了众多古迹，逸圃、汪氏小苑，扬州较早创办的广陵书院、安定书院、仪董学堂，和明代的武当行宫、明代的准提寺等。登上城门可俯看东关街全景，城楼内则以展览馆的形式介绍扬州和东关街的文化历史。

　　东关街东关街是扬州城发展演变的历史见证，也是扬州运河文化与盐商文化的发祥地，距今已有1200年历史。东关街东至古运河边，西至国庆路，其东端的东关古渡在唐朝是扬州较为繁华的码头，有了码头便发展出了商贸密集的街市东关街。

然而，我觉得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东关街的小巷子里，里面依然居住着原住民，体现着最古朴、最原汁原味的老扬州。

　　我感觉，扬州是一个烟火气很浓郁的城市，不过扬州的烟火气息与重庆武汉之烟火却十分不同，重庆武汉火热，而扬州则氛围馨怡。扬州百姓生活节奏较慢，老城区好像受到保护了，很少见高楼大厦，街道比较老旧，市容比较乱杂，当地人的衣着并不时尚，甚至还有点“土气”。这里物价水平好像比武汉稍高一点。

我们在扬州停留了六天五夜，这期间，扬州游客不多，疫情防控措施做的十分严格，我们每48小时就自觉去医院做一次核酸检测（收4元钱的服务费），否则你寸步难行，也根本进入不了景区景点。

　　在扬州旅行，不可错过早茶。扬州早茶曾令乾隆皇帝念念不忘，更何况，扬州美食三代表也首推早茶。一壶香茗、二三好友、几碟小食，一天的美好从早茶开始。

扬州吃早点的店很多，通常称为茶社，早茶种类繁多，各具特色。扬州早茶，不可不吃包子。扬州灌汤包，以精粉制皮，用骨髓汤打肋条肉为馅，配以多种佐料，呈现出鲜香软嫩的口感。吃包子也不能错过三丁包子。三丁包子采用鸡丁、肉丁、笋丁制成。包子皮厚薄适宜，蒸煮过程吸收了馅料的卤汁，使得整只包子更丰富，咸中带甜，甜中有脆。

　　淮扬菜是名扬天下，本文不敢奢谈，尽管在扬州这几日品赏了几顿。本篇的最后谈谈扬州干拌面。

面条是一种非常古老的食物，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东汉年间已存记载，至今超过一千九百年。扬州在地理上处于南方，主食是米饭，也是印证了那句“南米北面”。但扬州人在早餐时还是很喜欢吃面的。

中国的面，比较有名的，如《舌尖上的中国》所提及的陕西裤带面、西安臊子面、兰州牛肉拉面、重庆小面、武汉热干面、北京炸酱面等。他们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酱厚味重。

　　扬州的面，相比之下，却不是十分有名。此行扬州，我们吃到扬州干拌面，可以说是惊着了我们的味蕾，比咱家乡的热干面还要好吃几分。

扬州的干拌面，在全国并不如扬州炒饭般闻名。在国内，许多餐厅都有扬州炒饭，此行扬州的第一餐，主食我们就点了扬州炒饭。可实话实说，扬州炒饭给我们的印象远不如扬州干拌面来的“刻骨铭心”，以至回到武汉后，扬州干拌面还让我们念念不忘。

一碗扬州干拌面，长长久久，伴着夫人在扬州度过了她31.5“公岁”的生日，也算是我们此行扬州的一朵花絮。

　　介绍一下扬州干拌面。

外地称“拌面”或是“干面”，而扬州却将“干”“拌”融合，既体现面条的状态，又点明吃面的动作——拌。干拌面想要好吃，那可不容易。下面时须确切掌握好时间，时间久了，面烂，不易拌透，吃时会“糊”起来；时间短了，面硬，不易入味，难以下咽。下面的酱油也很有考究，一般不用普通酱油——大多是特制的，这也是各家店干拌面好吃与否的关键所在。面碗里滴几滴香油，撒一撮香菜、大蒜，挑上一勺荤油——也有不吃荤的，可用素油。吃干拌面，讲究的是“一气呵成”，不要有半点拖沓。慢了，面易冷，也容易“饼在一起”，就不好吃了。

　　本篇配曲《关山月（平沙落雁（古琴版）》；配图为我们在扬州参访时的随拍：主要是在八怪纪念馆、扬州博物馆、钟书阁、东关街的拍片；文字主要是我的扬州印象，以及介绍了几处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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