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17岁入伍,在部队几年,有许多值得记忆的事,至今终身难忘!如胜如兄长般的历任老排长陆文兴、许长麦及历任老班长华道云(新兵连,陕西人)、李庆瑞、徐福明、刘永兴、罗汉海、武定强、张仕强(入党介绍人)、谭仕明、熊利民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亲如兄弟般的和康元、李成玉、王文成(同李成玉为入团介绍人)、王兰友、王日升、高小明、王锦堂、陈义顺、牛育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真的忘不了他们,忘不了和战友们在一起的日日夜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上图:</p><p class="ql-block"> 左为我第一任老排长陆文兴,江苏张家港人,69年兵。右为我第二任老排长许长麦,陕西安康人,68年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两人的共同特点是:足智多谋、聪颖过人,精明强干,爱兵如子。训练场上,威严憾人,老百姓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青年军官;训练场外,情如兄弟,外人绝对分不出这群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军人中谁是军官、谁又是士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至今我们都保持着联系,记得陆文兴老排长在营长位上转业回张家港任市工商局副局长时,我还专程去拜访过他,战友相见,那个热闹劲至今忘不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上图:</p><p class="ql-block"> 我的第三任班长(左图)李庆瑞、副班长(右图)徐福明。两人均为山东临沂人,70年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1年5月,刚到连队二个月(入伍不到五个月),突然接到连部命令,调我去炊事班,还有同年入伍的西安兵(高干子弟)高小明(当时有一说是什么培养干部苗子)。说实话,心里一百个想不通,早知道不来六连了。在新兵连就听新兵团长说要我去当司号员,只记得当时问:司号员配枪吗?答:没有!我回答很干脆:不去!当听说分我到老红军连去,高兴劲就甭提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记得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同时参军的章涛,刚滿15岁,听说我分到老红军连队,拉着我的衣角哭着闹着要跟我一起走,新兵团的团长说:你年龄太小,到卫生队去当卫生员吧!他和我一样问:卫生员有枪吗?答:没有!回答也很干脆:不去。后来因年龄问题,还是去了卫生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真的没想到,五月调入炊事班当炊事员到九月调连部当通讯员,这期间短短的四个月,却使我终身难忘,感到是最最开心、最最有意义的四个月……!说心里话,在炊事班120天的日子里,真的感到每天的空气都是那么的清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炊事班长李庆瑞慈眉善眼,天生一副菩萨心肠,很少见他发火,安排事务有条不紊,井井是道,颇有些大将风度(据战友们告知,他在八十年代就当上了我182团副团长)。他在我心中就是兄长,一句话,能和他在一起真的是人生的一大荣幸和享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副班长徐福明和班长虽是同乡,但脾气性格却截然不同,做事雷厉风行,风风火火,胖乎乎的脸庞和结实的肌肉好像永远都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力大如牛,不需任何人帮忙,一人可轻松宰杀一头大肥猪。是个标准的山东大汉。好个人英雄主义,和我这个新兵蛋子开起玩笑都没大没小的,做事从不考虑后果,为人简单之极,整天一副无所畏惧、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但心慈如佛!记得有一次连部下令第二天凌晨四时必须做好全连的伙食,他为了不影响全班休息,竟一人悄悄的早早起床做好了全连的饭菜。(那可不是烧锅大米饭那么容易,那时大米是专供伤病员吃的,曰:病号饭!记得全连每个月才分配二百斤一麻袋大米)。只能是从揉面,手捏馒头一个个做出来的!真是特佩服他。</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上图:为我在炊事班期间的好战友。右为和康元,左上为李成玉,左下为髙小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入伍时关系最好的战友之一和康元,70年兵,陕西西安人(其父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6医院院长)。在我眼中,和康元为人宽厚大度,诚实守信。行事比较稳健谨慎,处理问题成熟老练,从其身上绝对找不到任何一点高干子弟浮躁、虚荣之半点感觉。我们吃住在一起,就是晚上休息时间散个步,他也像大哥哥一样陪伴着我,经常和我讲起连队取得的辉煌成绩和骄傲!教我努力工作,诚实做人!记得那时炊事班饲养了好多兔子,那些小东西爱打洞,老是往外跑。这可是伤病员的大补啊,于是他经常带着我去找去捉。山脚下、渭河边也总是留下我俩打兔草欢乐的身影!当兵千里之外,远离父母,和康元长我几岁,因而很自然地就把他看成是兄长,有事没事总爱和他在一起!他也是我以后为人做事的标杆之一。所以我们关系一直非常好,保持联络至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战友李成玉,是我的入团介绍人之一,70年兵,记不请是什么地方人了。为人忠厚老实,不知是农村兵还是什么原因,很能吃苦耐劳,也从不争名夺利,他对我就象对待小弟弟一样,讲话和风细雨,稍不留意,他就不声不响地把本该属于你做事情给帮忙做了,好像在他眼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份内份外、你我之分的概念。感觉他无论何时何地,在任何人的眼中绝对是个好大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同年入伍的战友高小明,西安市人,其父职位很高,为锻练其子,指名将其送入老红军连队锻炼。大概都有当兵不久就送入炊事班同病相怜的感觉,到班里自然而然成了好朋友、好战友。高小明人很聪明,见多识广,为人仗义,打得一手好蓝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时部队条件比较艰苦,受野战部队流动性强的影响,部队还没有固定营房,都是以连为单位,排、班以号房形式分散住在老百姓家中,我连驻地为甘肃陇西县文峰镇向东约5公里的和平公社建新大队。炊事班就设在建新大队西北侧一个比较大的院子里,南屋为炊事班宿舍,北屋为厨房,估计原来是大队仓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地为黄土高原,缺水严重,烧饭洗菜用水全靠一大铁皮油桶,中间开一方形水槽,横置于平板车上并加以固定,每天来回几趟到山沟积水处取水。因此也有了我和老兵们每天取水留下的一路欢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部队主食为面食,辅以玉米粉,及少部分青稞、大米、小米,蔬菜以土豆、西葫芦、腌制萝卜为主,极少见到叶类蔬菜。肉类、鸡蛋很少见。饭菜质量极其一般,这是想象中的事,话不必多说,因为做饭烧菜的都是我们这些年轻的大老爷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部队生活虽苦但很快乐,大家在一起,边干活,边说不完的话,再加上副班长徐福明整天那憨豆式的表情和吆喝声,倒也是别有一番情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还第一次在炊事班评上五好战士,我深知这绝对是老战士们照顾我这个新兵蛋子,因为无论和谁比,能比吗!我心里十分清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然在炊事班有时也有心中郁闷的时候,那就是在部队早餐后,在连长宏亮的口令下,连队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成排的刺刀在太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寒光,雄纠纠气昂昂地从炊事班门前走向练兵场,好威武!好羡慕啊!此时如同甜、酸、苦、辣、咸五味灌肠,其中滋味只有我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当练兵场上传来阵阵喊杀声时,我们此刻正忙着为部队准备午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由于是野战部队,炊事班有时也参加一些军事训练。记得在炊事班时,参加了一次连里组织的手榴弹实弹投掷,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投掷实弹。全连投掷结束后才轮到我们炊事班,记得我们炊事班在离投掷现场约50至60米的地方半蹲着待命,此时和康元就在我右侧,这时从手榴弹爆炸区突然飞过来一小弹片,先打在和康元右侧的手榴弹木箱上,弹过来正好打在和康元右眼眉毛上方后又弹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如直接打在人身上还是有一定危险的)。还好,伤口不大,血流的也不多。此地离爆炸区已有100多米,可见手榴弹虽小,爆炸后弹片四处飞溅,威力是很大的。</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