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为问山多少——销魂是洞庭烟水（卅五）

虢筱非

湖边为问山多少

——销魂是洞庭烟水（卅五）

湘江是洞庭湖地区一条地理分割线。其西为极易蓄积成湖的低洼地势，其东土岗矮山连绵不断，是地势略高的丘陵地区。

从凌云塔至慈氏塔，40公里，1小时车程，却走了足足两个小时。沿湖边到下街头、布咀山，九马咀、右侧是一个又一个土丘小山，明显不是湖洲地貌。再去南湖边上的太平咀、扁山，一路过去都是如此地貌。

沿宝塔湖水边窄窄的村道 ，至六门闸口，迎面是一个土坡，路呈“Y”形分左右两道。从左道经老港芦苇场，到达下街头。

一道长长的水泥斜坡，一直延伸到湖边，水上一座趸船，两层，瓦顶竖着“中国交通”牌子，旁边还停泊着几艘巡湖的快艇。前方不远处，南方水泥公司的虹吸式码头非常壮观。运输廊桥如长虹卧波，跨过山丘灌木和湖边道路，一头直伸到湖中。

下街头属鹿角镇鹿角村。湖边一众山岗，呈树枝状直伸入湖心，因名“鹿角”。旧时即为水运重衢，历来船舶云集、渔灯璀璨。下街头现有水泥厂、纸厂，有超市、渔馆，是湖边一处繁华之处。

再经布咀山、万石湖，到达九马咀。绵延逶迤的山嘴向水而伸，一片山岗突兀在烟波浩渺的东洞庭湖畔、新墙河入湖处，九马咀因独特地势，扼洞庭湖水路要冲。1939年日冠犯湘，敌艇从洞庭湖沿湖南上，即在九马咀抢滩登陆，遭到国军炮火痛击。

硝烟消散处，今天已是一处林场。湖水蒸发，水汽弥漫，丘岗树木密密匝匝。在密林窄路上穿行，一段通向湖边的村路尽头，两三户农家小院绿树掩映，大门敞开，清寂无人。

从岳武咀走出这片山林，似感豁然开朗：新墙河入湖口呈喇叭状，蓝天下湖水荡漾轻拍堤岸，开敞如一处海湾。

大堤外一湾碧水。大堤内是网格式渔场水池，远处连绵山丘绿树之上，矗立着的是岳阳县城幢幢高楼。

沿堤前行，过新墙河大桥，沿湖边公路绕经太平咀、扁山，去朝谒慈氏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