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翁随笔的美篇

闲翁随笔

那遥远的时光:

每当夜深人静时，坐在沙发上，品着茶的幽香。随着茶的滋味由涩味经嚼劲到回味悠长，我在慢品享受着这美妙时光。人生如茶，沸腾煮茶过程也就是人生磨砺的艰难坎坷。茶叶在水中上下翻飞，跌宕起伏犹如我们的人生真实写照。茶修炼出自身的清香，尽情地释放在水中。浮生若茶，茶如人生。在甘甜与苦涩相依的茶里，演绎了人生哲学，展示了生命的奥密。在苦涩中酝酿甘甜，在熬煎中等待转机。回味着如茶的人生历程。

我思绪又回到了少年时代。文化大革命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大字报铺天盖地，人们象喝了高度烧酒迷醉于大批判，大字报之中。我们这正在朦胧迷茫的年龄节段也不知所措地参加了这一行列。跟着别人后面摇旗呐喊，助威助阵。其实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思维考量，只是抄写大字报，高喊口号而已。学校早已停课，学了一点微薄知识渐渐地忘却了。声势浩大震撼世界轰动全国文化革命大串联开始了，以学生为主进行全国总互动，名誉上是取经学习批判走资派的经验交流。实为到处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全国各地都有红卫兵接待站，并且管吃管住，免费旅程。工厂停工，商业关门停售，经济几乎漰溃。全国各地到处是红卫兵串联人员，各大院校的大字报专栏人声鼎沸，喧嚣不已。我随着队友先去了上海，在上海我看到了十里洋场和举世闻名的外滩。

上海这个国家贸易，经济中心而今也是大字报报栏如林，经济十分潇条。昔日的南京路繁华喧闹景象消声遗尽，街道上商场均己关门结业，行人廖廖无已。看不出东方大都市容貌繁华。我在上海逗留了几天，转战羊城广洲，广州的街头巷尾住满了红卫兵。喧嚣吵杂声十分震耳再加上老广难懂地方方言及吃不惯的广东饭，我实在无法住下去，打道北上直奔首都北京，北京是文化大革命发源地，全国各地红卫兵，学生云集北京，学习取经观摩交流。北京各大院校的大字报专栏旁站满了抄录大字报的红卫兵小将。我当时就住在北京地质学院，我们经常到天安门广场上仰瞻天安门，毛主席那慈祥的面容让我们心中升起一股暖流，他老人家领导中国走向胜利，建立了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北京受到了驻地军代表的热情关怀让我们这群不更世事，初出茅庐的少年得到了帮助，至今我脑海里还经常闪烁着军代表老吳的身影，己经过去几十载了，不知他是否健在？我深深地想念他。

文化大革命进入后期，声势浩大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展开，我们西安十中第一批下乡地点是陇县东风(娘娘庙)镇。东风镇位于陇县前哨，它背靠相公山，面临滔滔流水的千河，山水相连，跟千阳县一沟之隔是陇县的屏障。东风镇上有一所煤矿，规模不小出煤量挺大，每天到煤矿拉煤车辆络绎不绝，川流不息十分热闹。镇街道两旁布满了商铺，食堂有两亇，一个是大肉泡馍，价钱是2角5分钱一碗汤里面肉放了不少。饼是5分钱一亇。花上几角钱就可以吃个肚饱滚圆。另一个是卖各种小吃，象陇县知名小吃核桃馍，臊子面，油酥饼等等。还有其它土产杂品，农耕农具等、、、、。

我插队的窑场大队紧跟千阳县连畔耕种。窑场大队分五个小隊，一隊紧靠公路，县办陶瓷厂就在一隊。二隊刘家沟背靠山梁，山上煤矿资源极其丰富，几乎整个山上蕴藏着煤碳。后来，东风镇煤碳枯竭，在刘家沟设立了煤矿，而且规模挺大，闻名宝鸡。我所在的三隊戚家坡，是一个大村堡。姓戚的是主姓，几乎占全村百分之八十。其它是杂姓后来搬迁过来的。大隊部在三隊，办公大队部在村子中央。戚家坡是个山青水秀，面临江河的美丽山村，它是一半耕地在山梁一半耕地在川上，村前桃树，栗子成林，桃花开的时候一片盈盈春光景象，粉红色的花蕊十分妖艳，绿茵的叶子同花蕊交织一起景色花红叶绿让人心旷神怡，美不胜收。到了桃，李收获季节满山遍野的桃，李红紫相间，让人口涎三尺。我在隊上看了一季桃园，那时候，做齐天大圣的感觉无与伦比，快哉美哉！可惜时不走运，夲来队上靠这副业有较大做获，可是架不住我的孤群狗友太多，整个插队知青三五成群前来狠吃，走得时候还顺便捎上几兜给其他人尝尝鲜，从不给钱白吃白拿。队上原来每季有几千元收成，可到了我这里只有百十来元进账。说我贪钱我比窦娥还冤，只怪我这伙可爱的知青队友，给我两肋插了两把刀，让我百口莫辩。最后队长只好收回承令让我干别的事情。队上一大半地在山梁上，每天天不亮就上山劳作，上山得走四十多分钟，而且山上羊肠小道坡徒路滑，一不小心便会滚坡。所以，大家上山都小心翼翼互相照顾。到了山顶举目眺望，山下村落房顶烟筒冒出袅袅炊烟，在微风吹朔下一搂搂地飘上天空，而村庄在绿茵环抱下如诗如画。远处的河流象玉带一样葙茨在广袤大地，坐在山峦峰顶上细阅江河大川是一件深入心扉里的享受。祖国的大好河山如此之美让人陶醉。四队在川道上，土地平整，但人口较少，劳动力十分缺稀。大队支部书记家就在四队。大队支书曹同明是个复员军人，他人个子不高，走路急步生风，眼睛炯炯有神，部队优良雷厉风行作风一直不改，办事效率快速公正，刚直不阿在群众中有极高威信。我们招出后不几年，他就因家里窑塌事故离世。五队沙沟座落在山谷之间，土地贫脊，是个广种薄收山地靠天吃饭丘岭山坡。我们学校在5隊有十名知青。他(她)们的到来给劳动力缺少增添了一批生力军，改变了队上死气沉沉面貌，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我们插队几年中精神获得了巨大收益，虽在吃了不少苦，三练三伏，冬练三九，酸甜苦辣都均尝遍。这些都是我们人生中的宝贵财富，知青们在后来工作岗位孜孜不倦，坚韧不拔的可贵品质都是在广阔天地煅炼的结晶。知青在各个单位上挑大梁是经历了坎坷曲折，艰难困苦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养家糊口机遇。所以，知青们取得了辉煌业绩也是过去礳砺收获的体现。

招工的喜讯传遍陇县所有知青点，返城回乡是老三届知青渴望的机遇。我们大隊第一批走了两名到523战备印刷厂女队友。她们是先行者让人羡慕。我第二批被招进了宝鸡石油钢管厂。钢管厂是石油部属企业，它是58年苏联援建的托拉斯企业一个车间，原夲是从治炼到钢板出炉直到加工成钢管大型现代自动化企业公司。可是后来苏联赫鲁晓夫背信弃义，撕毁合同，撤走苏联专家使合同完全消毁，仅剩下制管车间一个点。国家备受煎熬仍发奋图强，自力更生完成了车间设备改造。使制管流水线焕发了新的活力。来到陌生的环境，轰隆的机器运作声，钢管在辊道上翻滚输送碰撞声。天车在车间梁上来回穿梭着，焊接钢管溅起点点火星浪花。钢板经过传送带进入成型辊内外焊接终于成型，精正各个岗位，清除，补焊，切管，水压等一系列运作使每根钢管得以入库。钢管厂是个现代自动化操作企业。它的设备比较先进。严格的管理，慬慎的操作程序，各个科室及车间配套设施形成了重工业良好的运作模式。我进厂分到了一车间精正工段，我们班组构成人员是各个岗位都有，一条流水线承载了多少人员和岗位通力合作，才使钢管制作成型入库。班上师付有58年进厂老师付，还有66年，67年亦工亦农工，他(她)们都是宝鸡附近各县招工进厂。再就是我们70年招工进厂老三届知青，分配到每个班组廖廖无已。我们班组有几个师付己经城市化了，刚到班组我还以为他们也是知青，从言谈举止上多少流露出农村方言，但穿戴上于城里人亳无区别。而且有个别师付还伶牙俐齿，一般人根夲不是他的对手。如岐山来的贾乃乃，他人很精明，说话语速很快，而且歇后语出口成章，一般人和他对奕根夲不是对手，几个回合便被他的歇后语骂得狗血淋头，败下阵来。可惜他这个人才寿命短矣！刚退养回乡不久因病去逝，终年五十而知天命。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钢管厂让职工分批疗养旅游一次。妻子和我有幸批准外出旅游疗养，我们一家三口和于风翔一家三口及陈念文母女两人和严美菊组成一个小组。我们坐火车先到杭州疗养院报到稍作休憩。小住了几天，于风翔两口提议到上海观光旅游，我们便起身坐车直达上海。在上海于风翔两口便带着其她几人整天出入上海各大商场，疯狂采购。上海是购买者天堂，但要有经济实力。我们便同于风翔商易到外地旅游疗养。他不为所动坚持在上海安营扎寨，逛各大商场及游乐场所。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囊中羞涩在那个年代没有太多人民币，不能和于风翔大款相比，只好分道扬镳了。我们家三口挥师南下，先到安徽黄山游览，黄山是秀丽和险峻集一体。它那巍峨屹立山峰郁郁葱葱，山上迎客松挺拔于岩石石缝中，蒼劲挺立，不畏严寒，不惧酷暑旺盛的生力命令人仰望观阅，画家经常临募迎客松，它是吉祥迎宾象征，人民大会堂大厅内悬掛着迎客松巨画，迎接着五洲四海来宾。我们一家三口攀登险峻天柱峰，那会还体力可以，老伴和儿子及我终于登上顶峯。那种愉快心理流露于脸厐虽累得要死但欢乐无比。

到了江西九江，迎来了一望无际，视野开阔的江河湖泊，那辽阔的江面浩瀚无垠，江中帆船自由驰骋翱翔场面的宏图。看江河湖海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庐山是我国名山大川皎皎者，它的秀美绮丽景色令世界仰慕，庐山山势平缓，山上云雾缭绕犹如仙葩。毛主席的: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峯卓绝诗词刻画写照了庐山绮丽风光。我们一家三口慢慢地攀登庐山，细细地观览庐山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在仙人洞看到了它的真容，山水之间风光无限。我们一路走一路游，探密了人间世态，游览了江河大川风光绚丽多彩，寻觅了各地区的风俗礼意。开阔了头脑中的视野。明白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寓意。

我们现在已退休卸甲归田，颐养天年。回味那遥远的时光，心中有一种怀想思念，过去的峥嵘岁月我们在拼搏奋斗。苦涩与甘甜相拥而来。在浮沉中保持自我，在平淡中寻找幸福，在宁静中回归生活。慢慢地回忆，嚼味着过往云烟的一幕幕情景。三五老友一杯清茶，一壶老酒，交谈着，回味着，享受着这一美好时光。

(写于2022年7月22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