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古城，永定土楼

张平绥

2012年12月14日

改革开放后，福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20年前我从厦门去石狮和泉州，道路崎岖狭窄，坐小车跑了半天多。如今坐动车到泉州仅用48分钟，坐大客走高速也就1个多小时。到泉州入住锦江之星温陵北路店，用过午餐便乘公交车去“开元寺”游览。

　　开元寺建于唐重拱二年（公元686），原是大财主黄守恭的桑园。传说因桑树开放白莲花才捐桑园建寺，初名“莲花寺”。公元738年唐玄宗下令全国各州建一座开元寺，遂改为现名。它规模宏大，构筑壮观，景色优美，曾与洛阳白马寺、杭州灵隐寺、北京广济寺齐名。

　　大雄宝殿号称“百柱殿”，正位供奉五方佛（目前正在维修）。

　　甘露戒坛供奉卢舍那佛，四周有23尊佛、菩萨、诸神、天将、金刚力士围护，庄严肃穆，保持着佛教密宗的规仪，这在全国也属罕见。位于大雄宝殿前石庭两侧有二座南宋绍兴十五年（1145）“宝箧印经塔”，塔端四角有32幅石刻雕有少林武僧与民间习武图案，实属罕见。

　　耸立在拜庭两侧，相距约200米的仿木结构石塔就是泉州东西塔，为全国四大名塔之一。

　　东塔名“镇国塔”（左图），始建木塔，后改砖塔，南宋（公元1238－1250年）易为花岗岩石塔，五层五檐，八角形，楼阁式仿木结构，高48.27米。每层开四门，设四龛，位置逐层互换以减轻压力。外有回廊，护以石栏，可环塔而行。塔身外壁每层分别浮雕16尊佛、菩萨、罗汉、高僧、天王、神将等佛教人物，全塔共80尊。

西塔名“仁寿塔”（右图），五代梁贞明二年（916）闽王王审知建木塔，号“无量寿塔”，后改砖塔，南宋（1228－1237）改为石塔，比东塔早10年，高45.06米，形制与东塔相似。两塔是我国最高的孪偶相对的大石塔，为我国古代石构建筑之瑰宝，系历史文化名城泉州的标志。

　　行走在有1326年历史的开元寺中，如同穿越时空。具有闽南建筑特色的山门；至今枝繁叶茂的古桑树；巍峨的双塔和大雄宝殿；北宋书法家米芾题写的“万山第一”石碑（下图）；

弘一法师修炼处

藏经阁

祖堂、麒麟壁

　　法师住的现代化别墅及和尚用斋的五观堂。所到之处让我们感受到从宋代到21世纪的不同气息。开元寺门票10元。

　　泉州南少林寺：近代著名少林学者唐豪《少林拳术秘诀考证》载：真少林共七个，一个在登封（河南），一个在和林（今蒙古），一个在蓟州（河北），一个在长安（陕西），一个在太原（山西），一个在洛阳（河南），一个在泉州（福建）。泉州南少林寺也称南少林，位于泉州清源山余脉东岳山下。过去南少林曾是一个庞大建筑群体，现存的东禅少林寺仅是泉州南少林寺的一小部分。

上图：南少林东山门，下图：南少林西山门。

　　南少林不收门票。寺内大雄宝殿被古树环绕，颇有些神秘。殿前有一大块场地，非常适宜习武。

新建的观音阁

观音阁内部

新建的天王殿和演武厅

　　和尚住房及后山花园尚未完工。因南少林建在山坡上，视野非常开阔，晴天可一览泉州市容。

　　位于南少林南侧的道教“东岳行宫”。右侧匾“佑我黎民”，左侧匾“监察阴阳”，有点意思！

　　在“东岳行宫”里面第一次见到“提线木偶”，颇感新奇。

　　清源山是戴云山余脉，绵延20公里。峰峦起伏，岩石遍布盎然成趣，多处胜景天成，有“闽海蓬莱第一山”之称。历史上因泉眼诸多亦名“泉山”，城因山得名“泉州”。自古以来，清源山就以36洞天，18胜景闻名于世，其中尤以老君岩、千手岩、弥陀岩、碧霄岩、瑞象岩、虎乳泉、南台岩、清源洞、赐恩岩等为胜。门票55元。

20年前，我曾来过这里，老君造像给我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今天，在淡淡晨雾中，沿着榕树遮蔽的幽静石路前行，密集的树根，如同老子的长髯，昭示老子“天长地久，无限生机”的思维。

　　老君造像依然默默矗立在清源山脚下，它是我国道教石刻中独一无二的艺术瑰宝。虽然刻于宋代，历经千年风雨沧桑，但依然栩翎如生，神采奕奕。它是一块形状酷似老翁的天然巨岩，由民间工匠略施技艺，便雕刻成春秋时期老子坐像。石像高5.63米，厚6.85米，宽8.01米，是我国现存最大、雕技最绝、年代最久的道教石雕造像，因此文史界人士戏称之为“老子天下第一”。它席地而坐，左手扶膝，右手凭几，双眼含笑，须眉皓然。严格的说，老君的耳朵和双膝似乎不合比例，双耳垂肩、膝大无比，但这夸张和变位却恰到好处地让人感到大丈夫的伸屈自如、和蔼可亲。

　　在民间，这尊老子石像还是健康长寿的象征。泉州有句方言：“摸到鼻，吃百二；摸到目，吃百六”。意思是说，谁能摸到老君的鼻子，可以活上一百二，摸到眼睛呢，可以活上一百六。虽然周边空无一人，但我们并未攀爬老君造像。生老病死上天自有安排，相信经常接触大自然，科学养生，清心寡欲，多做善事，也能长寿。

　　冬季的清源山虽已少见流泉飞瀑，但峰峦叠翠、万木竞秀，充满生机。路遇一位80多岁的老者主动为我们带路。他原在沈阳及西安从事航空工业，退休后回泉州老家。现在他每天都来此登山，所以身体才这么强壮。其后，我们又见到很多老年人、父母带着年幼的孩子以及多人组成的大家庭攀山越岭锻炼身体。真羡慕大自然对泉州人的恩赐。

　　1942年10月，弘一法师圆寂于泉州不二祠温陵养老院晚晴室。舍利子分成两份，一半送往弘一法师出家的杭州虎跑定慧寺，一半安放在温陵养老院，两处均建经幢式石墓塔。1952年3月，清源山弥陀岩西侧，建仿木石构弘一大师之塔，安放大师的舍利子。

　　塔内镶嵌辉绿岩雕刻弘一法师遗像，为丰子恺所作的“泪墨画”。

弘一法师坐像及最后遗墨“悲欣交集”

　　本来我和夫人商定，今后外出不再登山了。但被秀丽的风景所吸引，被身边的孩子所激励，所以决心沿崎岖险峻山路奋勇攀登。当天温度高达25℃，我们穿的单衣都被湿透。好在一路不断经过保存完好的宋、元、明、清时期道教、佛教的大型石雕、佛像石室、摩崖石刻令人赏心悦目。

弥陀岩

碧绿清澈的清源天湖令人心旷神怡

俯瞰清源天湖

虎乳泉

南台寺

南台寺睡佛

上图：近处为南台寺，远处为魁星阁。

下图：三清殿

　　矗立陡峭山崖，儒、道、释三教合一的南台岩令人拍手叫奇。

　　我们攀上清源山最高峰南台岩后，充分享受日光浴和清新空气，很快消除疲劳。可惜有雾看不清山下泉州市容。

　　从后山有公路直通南台岩，所以山上为游客提供了一处很大的休息餐饮场所。我们本想乘停在路边小面的下山，但司机漫天要价，因此决定步行前往天湖停车场再乘公交车返回。在停车场遇到一家三口正准备开车下山，夫人和他们表明搭车意愿后，人家很痛快答应并不肯收钱。在车上交谈得知，很多泉州人都买了清源山年票，每逢休息日都徒步或开车到清源山游玩。这种健康的生活方式令人羡慕，泉州人的好客助人令人感动。

　　我们在山下“泉州侨乡旅游集散中心”，询问去崇武古城游览事。工作人员告诉我们从泉州客运中心站乘车非常方便。随后我们打车前往市中心，吃过午饭，先后游览了：

李贽故居：明代杰出思想家李贽青少年时代居住的地方，后人将其居室改为宗祠。近年加以修葺，室内悬挂李贽画像，以供瞻仰。李贽是中国历史上反封建传统、反封建礼教、反权威主义，主张个性解放、思想自由的思想先驱，他的思想对后人反传统权威、反君主专制、反封建礼教思想的形成具有重要的启蒙作用。是泉州历史上影响最大的人物。此处不收费。

　　天后宫：这是一座颇具闽南建筑风格的庙宇。祀莆田湄州林默娘（960－987），闽台称为“妈祖”。历代不断升格赐封，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施琅统一台湾后，奏请晋封为“天后”，故称天后宫。

　　天后宫始建于南宋庆元二年（1196）。建有山门、正殿、后殿、两廊、梳妆楼、两斋、东西轩和4座凉亭。因其布局严整，规模宏大，年代久远，居全国天妃宫之冠。正殿廊檐下一对透雕蟠龙的辉绿岩石柱，雕工精致，形态生动；神龛后的照壁有一幅清道光年间，描绘湄州岛胜景的大型壁画较为珍贵。泉州天后宫是在泉州港逐渐成为全国对外贸易中心之际的南宋时期建成，又在泉州港跃升为世界最大贸易港的元代兴盛发达，在台湾和东南亚一带很有影响，是研究海外交通史的重要史迹。此处不收费。

　　关岳庙：因主祀关圣帝君，附祀岳王，故名。始建于宋代，由主庙和左右的三义庙、崇先殿三座并列，各有前殿、大殿三进深，后进新建仿古楼房一幢。庙内信徒远及东南亚及台湾。走进庙内看见年轻人居多，而且香火及其旺盛，熏得人都睁不开眼睛。现为泉州市区道教文化研究会所在地。此处不收费。

　　清净寺：始建于北宋大中祥符二年（1009），是中国现存年代最早的伊斯兰教寺之一。主体建筑有门楼、奉天坛、明善堂三部分。门楼高12.3米，全用加工平整的花岗岩石和辉绿岩石砌成。门楼屋顶作平台，名“望月台”，是伊斯兰教斋月用以望月，决定起斋日期的地方。

　　奉天坛原为礼拜殿，坐西朝东，屋顶早已圯塌，尚余柱础及残柱九根。

　　明善堂位于奉天坛北侧，始建于明隆庆元年（1567），1998年重修，作礼拜之用。堂前有小花辅，其北面围墙正中嵌有一方明永乐五年（1407）颁发的明王朝保护穆斯林“敕谕”石刻。清静寺西侧还建有一座“穆斯林在泉州展览室”。

　　明善堂前有小花辅，其北面围墙正中嵌有一方明永乐五年（1407）颁发的明王朝保护穆斯林“敕谕”石刻。

穆斯林信徒平日做礼拜的地方

　　泉州文庙：始建于唐，宋太平兴国初（976－981）。文庙建筑格局宏伟，殿宇壮丽，为江南较大的文庙建筑群，建筑风格在全国现存孔庙中罕见。

　　大成殿中，有四个石刻盘龙柱，其气势扩大颇有古风。孔子塑像端坐其中，各式尊孔牌匾高高悬挂，颇有学究氛围。

　　在大成殿内我见到很多家长领着孩子跪拜孔子，大概是希望孩子能取得好成绩吧。现在的文庙虽经历代修缮，但是整体建筑风格还是保持了宋元的建筑遗风，在全国文庙建筑中是绝无仅有的孤品。这也是我见到除山东曲阜之外的最大孔庙。

　　文庙西厢房有郑成功、施琅、李贽等数十尊泉州古代名人蜡像；东厢房展出泉州历朝武举人、文科进士、武科进士、鼎甲进士名录及有关文物。文庙大门口设有孔子学校，不时传出朗朗读书声。

　　中山路：是泉州老城区最著名的街道，长达2公里多。它形成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沿街廊柱式骑楼浓缩了南洋式建筑精华，正所谓“南国多雨天，骑楼可避风”，是我国仅有、保存最完整的连排式骑楼建筑商业街。既结合泉州民居的传统特色，又融入海交文化的建筑精华，是历史上中西合璧的成功范例，是泉州从古代向现代转折过渡的历史见证。

　　我们游览的上述景点基本都在中山路附近。就在走的十分疲惫打算参观“施琅故居”后返回宾馆时，无意中闯入承天寺。这是我们在泉州见到的最大寺院。其规模之宏大、建筑之雄伟、环境之幽静、设施之完善给我们以巨大震撼。

　　据史料介绍，这里原为五代时的节度使留以效的南园。后于公元954年改建为佛寺，怪不得环境这么优雅。

大悲殿

　　当年弘一法师在承天寺养正院讲经时，曾写一横披：“念佛不忘救国，救国必须念佛”，表达了一个佛教徒的爱国之心。1942年弘一法师在地此圆寂并在石碑处焚化。

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两侧长廊

藏经楼，香积堂

上图：承天寺南门

下图：记录弘一法师圆寂及焚化的石碑

　　一早我们便来到泉州客运中心站，购票后（13元／人），乘中巴行驶约1小时便抵达崇武。途经崇武渔港，来时退潮，返回涨潮。

　　崇武古城风景区是一处集滨海风光、历史文物、民俗风情雕刻艺术于一体的特色旅游风景区。被人称之为“天然影棚”、“南方北戴河”。

　　崇武古城墙共长2457米，四面设城门，城门上各设烽火台一座。是我国仅存的一座比较完整的石头城，也是我国海防史上一个比较完整的史迹。1983年，由国家拨款进行局部修复。

　　崇武古城系明洪武二十年（1387年）为抵御倭寇所建。1567年抗倭名将戚继光、俞大猷在崇武指挥剿倭，人民得以安居乐业；1651年郑成功驻此抗清，并挥师东渡收复宝岛台湾。

　　解放战争时期崇武军民还随人民解放军扬帆南征，解放厦门岛；1965年周总理亲自指挥崇武海战，击沉击伤入侵的美蒋“永泰”、“永昌”号军舰。崇武集古老传统、优美自然、捍卫国土于一身，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

靖海庵

海岸涯刻

　　海边石头很有气势，还被刻成各种海洋生物。

　　崇武海岸被誉为“中国八大最美海岸线”之一，区内有长达28.8公里的曲折海岸线，12个沙湾，4大岩群。

　　惠安石雕是南派石雕的代表，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在古城墙南侧的“中华石雕工艺博览园”是中国为数不多的一处荟萃石雕精品的主题公园。

　　全园长约1200米，幅面宽度60-200米，占地面积约9公顷，地形起伏有序，园里石径纵横，绿茵片片，设有25个景区，共收藏有不同艺术风格的石雕艺术精品500余件。

高10.8米的戚继光雕像

　　景区建有剧场，定时有惠安女表演歌舞。

街头观看惠安女游行，不知为哪般？

　　我们乘当地三轮摩托车前往城外3公里的大岞村。来前从网上得知大岞村名气很大，这里自然景观有：“大岞山八景”，有惠安第一胜景的美誉；“狮石台”曾经是戚继光操练水兵的指挥台，又是新石器时代遗址；“半月湾”有著名画家洪世清创作的大地岩雕－“鱼龙窟”，以及著名书艺大师朱屺瞻、钱君陶、刘海栗等人的书法精品镌刻在奇石怪礁上。

张氏家族祠堂

　　我们首先来到“惠安女民俗创作基地”。据负责人曾梅霞女士介绍：基地专门接待来此的摄影家、画家、艺术家和游人。能提供导游、住宿、餐饮、购物等全方位服务。本想请她们做导游，一问价格，全天要300元，半天150元。因在此逗留时间也就一小时，所以只能自行游览。临走时曾梅霞女士送给我们一本基地宣传册，方便我们了解当地风情。

　　沿着弯弯曲曲的村间小路，进入房屋密集的村庄。带有闽南特色民居、年代较远的石屋、张氏家族祠堂、漂亮的村老年活动中心历历在目。路边不时遇到惠安女，怕人家不愿意故放弃拍照。

　　惠安女的服饰很特别，“封建头，民主肚，节约衫，浪费裤”。头戴黄斗笠，披着白底小碎花头巾，捂住双颊下颌，上身穿蓝色斜襟衫，又短又狭，露出肚皮，腰间佩有银腰链，下穿宽大飘逸的低腰黑裤。惠安女服饰源于闽越文化，又融汇了中原文化和海洋文化的精华，经过一千多年的异化和传承而顽强地保留下来。惠安女服饰的整体样式定型于唐朝，至宋代渐趋成熟，明末清初以后，形成了款式奇异、装饰独特、色彩协调、纹饰艳丽的基本特征。

　　由于惠安有山青水绿的清秀，有天风海涛的犷放。惠安女勤劳、聪慧、慈良、坚强，善家务、多才艺，不论下海、耕田、雕石、锯木、织网、裁衣和经商做买卖；不分粗活、重活、细活，事事能干、样样出色。

　　这个福建省最具特色的女性群体，风姿绰约，神秘迷人，吸引了海内外众多学者、艺术家及游客纷至沓来。中外文化人类学家，更是把这里视为“人类学的宝库”。

　　下午回到泉州，特去位于释雅山公园内的“施琅故居”参观。没想到是如此破败。回来后我查阅资料得知：施琅曾加入郑成功的抗清队伍。后因反对郑战略“舍水就陆，以剽掠筹集军饷”的做法。被郑成功削施兵权。因施琅杀犯法亲兵曾德再次触怒了郑成功，郑遂下令逮捕施琅父子三人。后来施琅用计逃脱。施琅被迫降清后，先任同安副将，继任同所定。继任同安总兵，1662年升任福建水师提督。1683年，奉旨收复台湾。先迅速攻取澎湖，后利用有利的态势，招抚台湾郑氏集团，台湾本岛不战而下。当时清廷内部对台湾地位重要性认识不足，对是否留台存在争议。施琅上书力主留台卫台。施琅的意见打动了康熙帝和朝中大臣，终于决定在台湾设府县管理，屯兵戍守。历史上对施琅评价不一，依我所见“祖国统一”永远是中华民族头等大事。凡对国家统一作出贡献者就应该给予肯定。

　　清晨开始下雨。我们前往梧村汽车站于8:30乘车去永定土楼。旅行团只有5人，除我俩外，就是来自上海的沈先生和来自三亚的两位年轻女孩。开车的张师傅原是排球运动员，大冷天居然穿着短袖衫外加一个马甲。大家坐在自己中意的座位上，真有享受专车的感觉。

　　离开繁华都市进入南靖和永定境内，景色变得格外秀丽：云绕青山、河伴山路，土楼闪现、翠绿满目。

　　到福建游土楼主要有三条路线：永定、南靖、云水谣。从厦门乘车至上述地点要三个多小时，所以跟旅行团游土楼，最经济，最方便。经过多方比较，我认为游览永定土楼最划算。其一，没有购物，自行就餐，进门即可游览，时间充足；其二，价格也比较划算，128元/人（淡季优惠价120元/人）。而游览南靖土楼，需换乘景点旅游车，一日游时间太紧；云水谣除了两棵老榕树，景点都是拍电影搭的。此外南靖和云水谣价格也较贵。

　　福建的土楼年代久远，最早产生于宋元，成熟于明清年代和民国时期。被评为世遗的土楼中，年龄最大的是直径60多米的集庆楼，现在已经有600岁高龄。土楼采用当地生土夯筑，厚厚的墙基宽达3米，底层墙厚1.5米，依次向上缩小，顶层墙厚也有1米左右。然后沿圆形外墙用木板分隔成众多的房间，其内侧为走廊。土楼底层是厨房和餐厅，二层是仓库，三、四层是卧室；楼内水井、浴室、磨房等设施样样俱全。从而形成聚族而居的丰富多彩小社会。

永定现有土楼23000座，是福建省拥有土楼最多的县，被评为大世界吉尼斯之最。永定客家土楼分为五个景区，即：高北景区、洪坑景区、南溪景区、初溪景区、中川景区。

　　我们首先参观承启楼：该楼被奉为“土楼之王”。从明代崇祯年间破土奠基，到清代康熙48年（1709年）竣工。三代人经过八十三年的努力奋斗，终于建成这座巨大的江姓家族之城。

　　该楼直径73米，高16.4米。里外4圈，是圈数最多的圆楼。外圈直径72米，4层，每层72个房间。4圈楼屋外高内低，俯看为4个同心圆，一圈套一圈。中心单层的圆形院落，雕梁画栋，飞檐翘角，是全楼的议事大厅。正门与厅，厅与左右侧门有通道，圈与圈之间有巷道，楼中廊道回转，重门掩映。进入楼内，就如同进入一个迷宫，令人莫辨东南西北。

　　全楼400个房间，鼎盛时居住过80多户600多人，全是同族。承启楼是客家人聚族而居的范例，厅堂上的一副对联便是最好的说明：一本所生，亲疏无多，何须待分你我；共楼居住，出入相见，最宜重法人伦。

议事大厅和水井

　　如今的承启楼商业气氛十分浓重，一层所有厅堂、房屋、过道全部辟为茶室、商铺、摊点。

　　因游客不能上楼，我们花10元钱，请当地一位40多岁的妇女到楼上拍摄。虽效果不尽人意，但总算窥其一斑。

　　世泽楼：位于承启楼东侧。始建于明嘉靖44年（1565年），1929年毁于战火，1931年按原状重建。长方形土楼，坐北朝南，占地约5100平方米。高4层，主墙厚1.6米，一、二层不开窗。一、四层内通廊式，二、三层四面各有两间伸至回廊外边，不能相通。 二层以上不设厅堂。

　　楼内侧每隔一间以生土墙承重，每两间之间以土坯砖相隔、承 重。中厅已废，两侧为石木或土木结构单层厢房。后厅为祖堂，上方悬挂匾额：“邦家之光”。全楼设4部楼梯，1个大门，内院两边各有1口水井。

　　这里管理不如承启楼严格，每人交10元钱后，便可登楼参观拍照。

楼上走廊和房间

　　五云楼：建于明隆庆年间（1567－1572年）。长方形土楼，占地约3600平方米，无石砌墙基。全楼设一个大门，4道楼梯。该楼中轴线自南而北依次为外大门、门坪、楼门、门厅、天井、中厅、天井、后厅。该楼原高3层，公元17世纪由承启楼建造者江集成购得，扩建为4层。五云楼又称不倒楼，楼前墙体内倾1.5米已近百年，至今稳立不倒。

　　五云楼非常破败，住户基本撤离，正搭脚手架维修。各旅游团导游告诫大家不要进楼参观。我们是自由行，当然不惧危险进去探访一番。

五云楼尚有少量住户和经商户

　　侨福楼建于1962年，是楼主在海外的兄弟筹资兴建。每年建一层，三年建成。该楼为单圈圆楼，高三层，中为天井，底楼正对着大门中间有一个厅堂。形成一个独立院落。

　　现在侨福楼已改为旅馆，每间房每天收费80元。

侨福楼祠堂

　　我们有幸见到约80岁的楼主。他指着墙上照片，介绍自己和家人情况。楼主的母亲生了“九龙一凤”，九个儿子中有五位在海外取得博士学位，他们又娶5位女博士为妻；唯一的千金也是博士。这样全家共有十一位博士，因此侨福楼又称“博士楼”。楼主原从事会计工作，一生未离开过家乡。当大批游客涌来时，老先生停止交谈，为每人奉上一柱香，并希望给予赞助。颇有经营理念。

景区商业街

徒步前往后山观景台

在观景台一览永定土楼高北景区全貌

　　中间圆楼是承启楼、左边方楼是世泽楼、右边圆楼是侨福楼。

旅行车途经南靖土楼

著名的南靖土楼 －“四菜一汤”（网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