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好风景》线下走读活动No.6：张桥村之“吴山岭秀，画眉泉清”

亮堂堂

九月九日风色嘉，吴山登高胜事夸。

阖闾城中十万户，争门出郭纷如麻。

拍手齐歌太平曲，满头争插茱萸花。

………………

万钱决赌争肥羊，百步超骧逐画车；

落帽遗簪拼酩酊，呼卢蹋踘恣喧哗。

………………

此日遨游真放浪，此时举国空豪奢；

白衣送酒东篱下，谁问柴桑处士家。

这里的“吴山”是指位于横山山脉（七子山）的东头，石湖西岸的上方山向西的山头。山顶有吴山岭，山下的一个山湾即是张桥村。

　　在苏州的群山中，吴山是最靠东南的。是古吴国的南屏障。因为吴江没有山，所以从吴越国开始直到民国，曾一度将吴山划给吴江县，清人曹基《舟泊吴江嘴》便有：

“松陵烟水地，名胜借吴山”

吴山登高，苏城盛事

古代苏州九月九重阳节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令。吴山登高是当天的一项非常重要的习俗。篇首的这首诗就是苏州明代状元申时行对这一盛景的描述。

在申时行的诗中，重阳节吴山登高活动有二个值得注意的地方。一个是斗羊的习俗。羊的谐音为阳，而两羊相斗有重阳之意。明代有热闹的斗羊场面，清代同样也流行斗羊，清代进士惠周惕（惠栋的爷爷）也有诗云：

金屑红牙醉几场，拏烟小艇出横塘。

斜阳细草吴山路，低帽簪花看赌羊。

（拏：连接）

吴山重阳节登高的另一个特色，就是苏州城的机匠纷至沓来，借登高之时，祭祀“机王”。明代以来，苏州已成全国的经济文化中心，丝织业也是蓬勃发展，有“东北半城，万户机声”。行业的发展，使得从业者需要有个精神寄托，苏州城内有祥符寺巷的机圣庙（36号轩辕宫的前身，原为机王庙，清同治年改），有玄妙观的机房殿，有相王弄的织造相王庙，最有名的是吴山岭上的机王庙。在重阳那天，机匠们来到吴山上，举行祭祀活动，并以鼓乐酬神。吴山岭上的机王殿至今仍留有遗迹。

画眉情浓，洄溪春水

清代乾隆年间，苏州出了一位名医，叫徐大椿。徐大椿，即徐灵胎（1693－1771），号洄溪道人，江苏吴江八坼人。他工文辞，通晓音律、水利诸学，尤精医学。曾两次奉诏进京为皇亲、重臣诊病，效验如神，深得乾隆皇帝嘉许。

徐氏一生著述甚多，有医学著作七种。徐灵胎晚年在吴山下一个小桥流水、松竹纷铺、奇峰林立，面对浩翰太湖的幽静之地——画眉泉，筑室百椽，以作静养终老之处。他在此闭户著书，著名的《兰台轨范》、徐评注叶天士《临症医案指南》等书便是在此完成。徐氏在此生活了十年时光，平日里与大名家袁枚（《所见》）、潘亦隽、尤怡、王大猷以及僧人相往来，并和陈圣泉、潘文虎等相唱和，怡然自得。

　　当初徐大椿因为在吴山脚下的城皇道院设摊治疗瘟病而一举成名。因为徐大椿自谓“洄溪道人”，所以城皇道院内建了一座“回溪草塘”，以资纪念。

　　城皇山道院始建于南宋，兴于清乾隆时期，但在民国初年全毁。现在的这个城皇道院其实是八十年代后新建的，“洄溪草堂”恐怕也是想像出来的，周围的石刻也都是新仿制的。但有一点是真的，这里供奉的城皇老爷之一就是徐大椿，寄托了广大信众对这位神医的敬重与怀念。

其实真正的徐大椿古居就在画眉泉旁。所以画眉泉就和“洄溪草塘”及徐大椿紧紧结合在一起了。

这“画眉泉”位于吴山岭南坡的松毛坞半坡上，松涛阵阵，竹林萧萧。“画眉泉”的出处有两种传说：一种是说西施曾经的画眉处；另一说是众多画眉鸟的聚集处。

真实的情况可能是这里正好有一支清冽的溪流经过，辗转流经吴山岭、七子山、陆墓山，一路向南下山，称为洄溪。徐大椿父子居住在这里，曾取名叫“半松书屋”，在书屋旁边的石壁上题写了“古画眉泉”等石刻，引来了清代各路名人来此题词留名。时间从清乾隆至嘉庆年代，作品涵盖篆、隶、正、行、草各类书法，技法精湛，分别采用了阴刻、阳刻和线刻，简直是一座天然书法展览馆。

感叹美景的有“仙境”、“云根”、“迹留千古”、“云壑”、“别有天”、“人地相宜”“翠滴春山”“环翠”、“小匡庐”、“枉迟空谷”等；

感慨意境的有：“直壁忘机”、“开山建亭”、“梦游处”、“画壁忘机”、“满饮上池”、“涤烦”等；

感悟泉水之胜的有：“我爱其清”“可以濯我心”“悬崖滴乳”、“荡饮玉池”、“人静泉清”、“治水源头”、“上池琼液”、“云霞泡影”、“波撼云泉”、“活泼泼地”等，句句寓意深远。

同现在一样，人们喜欢同医生交朋友，所谓名医门上贵客多。“仙境”，是袁牧来看病时书写。“滫烦”，是潘奕隽看病结下友情而题留。再看一首这位苏州贵潘名仕所作的一首诗：

《喜徐榆村过访订游画眉泉》

清•潘奕隽

负疾过新年，经旬谢世缘。

今宵迎好友，翦烛读新篇。

无药能医老，得闲便是仙。

寒轻期放艇，同酌画眉泉。

好一个“寒轻期放艇”啊！我们今天也是避开疫情，不也是“疫轻期放艇，同游画眉泉”吗？

清朝苏州文坛元老级人物，沈德潜的老师叶燮有诗：

《酌画眉泉》

清·叶燮

故宫遗迹乱山中，俯挹清泉注不穷。

獭髓螺痕人面杳，轻钩深抹水心空。

遥青借月双双见，曼睩横波曲曲工。

识得眼前非相在，不须空有问庞公。

清代苏州状元彭启丰也徐大椿题诗：

《赠徐灵胎山居》

清·彭启丰

楞伽梵宇背城寰，自得真山废假山。

桂树一丛云半坞，梅花百本屋三间。

桥边月夜闲携杖，湖上春风看秉简。

茶灶笔床天付与，放舟直到洞庭还。

《造洄溪草堂赠徐灵胎二首》

清·彭启丰

宛溯桃源路，纡回岸芷馨。

湖连平望白，山挹洞庭青。

叠石开兰径，栽花傍草亭。

招余高阁眺，春雾接沉冥。

叩户跫然喜，蓬蒿未翦除。

引年培药草，祛病著方书。

把钓师巢父，栖岩学幼舆。

耦耕曾有约，悬榻意何如？

“画眉泉”原有三十一方摩崖石刻。2005年，夏天暴雨导致山坞洪流，有三方摩崖石刻被土石填没，现仅有二十八方可见。现为苏州市文物保护单。

但有意思的是，这一片旷世墨宝，民国嗜好金石碑刻的李根源，曾几次为乾元寺、吴山岭题刻，很遗憾，近在咫尺的洄溪摩崖石壁上，并没有看到有他的题字，足以见证彼时的画眉泉早已被野林湮没。

人家居翠霭，村路入秋烟

吴山树深竹密，生态原始，鸟语花香。在明清时代还时不时有老虎出没。明代沈周及清代汪琬分别有打虎诗留存。这里再引用清朝沈朝初的一首《忆江南》词：

苏州好，冒雨赏重阳，别墅登高寻说虎，

吴山脱帽戏牵羊，新酿酒城香。

从诗中可见，除了写到了斗羊以外，还写到了寻找虎的踪迹。

　　1994年，苏州上方山动物园借来的一只大熊猫神秘失踪，久寻不见。最后在失踪81天后，终于在吴山的山林里找到并捕获。大熊猫能在吴山上野外生存长达81天，专业人员为它做了一个体检，发现它不仅体重没有减，而且体质还健壮了不少。大熊猫对生存环境很挑剔，要有山有水，还要有竹子。一只大熊猫在野外自然生存81天，这些条件哪一样都不能缺。符合这些条件的，非吴山莫属。这里地处深山，树木茂盛，毛竹连片，山泉阵阵，恰好都符合大熊猫的生存条件。据说熊猫之后，动物园里又有一批猕猴也出逃到了这一带。林业局人员笑言，大概是因为这里生态环境太好了，动物们全都“慕名”逃来了。

今天，我们这群人也“慕名”来到这里。漫游山林下，悠然见张桥。今天的张桥村，翠绿青山三面抱合，一江清水点亮村庄。这里成了忙碌城市人周末休闲打卡的好去处。产生了诸如“张桥在这里等你”、“张桥十八灶”、“画眉里”、“上金湾7号”等品牌店。在这里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品尝鲜果美味。真堪称“人地相宜”、“翠滴春山”的世外桃园了。

　　我们将安排漫步的方式，徜徉在山美水秀的村子旁，吟咏古诗，体会这人间仙境。

《新凉》

[宋]徐玑

水满田畴稻叶齐，日光穿树晓烟低。

黄莺也爱新凉好，飞过青山影里啼。

《过故人庄》

.[唐].孟浩然.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乡村四月》

〔宋代〕翁卷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

《清平乐·村居》

辛弃疾〔宋代〕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

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状元墓地，名宦别墅

本文开篇第一首诗的作者申时行（1535年－1614年），他所处的年代为嘉靖到万历年间。明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殿试第一名。曾位居内阁首辅，相当于宰相。他与同年榜眼太仓人王锡爵联手执政，持政以宽，宁静治国。在他为任的九年中，一直充当和事佬和润滑剂的角色。有人认为他并没有什么大的建树和作为，是典型的太平宰相，但也有学者认为，正因为有了他，朝廷才得到了休养生息。万历十九年八月，刚刚五十七岁申时行急流勇退，回到故乡养老，乡居二十三年，八十寿终。神宗皇帝正好遣使存问。诏书到了申府大门，申时行咽气。所以宗诏太子太师，谥号“文定”。

当时文坛领袖王世贞给申时行的评价是“富有积蓄，不近悬崖，不树异帜”说明了申时行谦谨的品性，同时申时行始终秉持道德上的操守，在德行上也可谓是典范。严嵩和嘉靖皇帝的结局让他明白，不能一味地顺着皇帝的心意，要有自己的主张；而张居正和万历皇帝的结局让他明白，不能和皇帝硬来，必须注意上下尊卑。所以申时行走了一条中间道路，也不失为明智，他上能应付明史上最懒的万历皇帝，下可对付最凶猛的明朝言官。其结局没有像严嵩生前就受到了抄家，张居正死后也得到清算。

　　这里名叫周家桥西，俗称申家坡。申时行墓就坐落在此。陵墓占地百亩以上，封土高出地面丈余，前有石砌的台阶，原来墓道两边列有墓表牌坊及石人、石兽，墓门正中为神道碑亭和享堂。享堂为单檐歇山式，面阔五间19．4米，进深七檩8．2米，檐高2．9米。大金砖铺地。左右次间和梢间立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至四十四年的谕祭、赐谥、题奏等碑八方。神道碑亭内树巨碑，上书“明太师申文定公神道”，碑亭后享堂五间均是明代建筑，堂内立万历四十三年（公元1615年）的巨碑7块。申墓前的基表牌坊及石人、石兽在1966年前后相继被毁，墓穴、神道碑亭、享堂及8块巨碑尚存。1982年申时行墓被列为苏州市文物保护单位， 1995年被列为江苏省文物保护单位。虽然申时行墓不对外开放，但并不影响我们对这位状元宰相的了解。

　　申时行十分推崇吴山，所以他死后也埋葬在此。在苏州所有名人墓中，他的陵墓保护得算是非常好的了，不定期都有一定的维修，历朝许多名士都会前来瞻仰祭奠。

顾野王墓：光福走读时，我们曾了解到梁陈朝代的大文豪顾野王，他的墓也在吴山脚下，也即从此地向东方向不满100米的“苏州市职业大学”内，是市保单位。

　　张翰墓：据考证，西晋时代苏州人张翰的墓就在越溪的张墓村（已消失）。张翰是吴江人，据说还是张良的后裔，东吴灭亡之后，有一次张翰在阊门附近的金阊亭听到有琴声清越，循声找去，原来是会稽名士贺循泊船于阊门下，在船中弹琴，张翰和他从不相识，但是一见如故，顿有相见恨晚的知音之感。当得知贺循是去洛阳后，就临时决定也和他一起去洛阳，连家人也没有告诉。可见张翰是一个性情中人，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张翰去得潇洒，回来得也精彩。张翰来到西晋首都洛阳，但当时正好是司马氏八王之乱之际，张翰不愿卷入其中，在做了一段时间的官以后，借口秋风已起，无比思念家乡的莼菜、鲈鱼，毅然辞官回吴淞江畔。这就是著名的“莼鲈之思”。是吴文化中的一个家乡情怀，每个人都应熟知。请看这首耳熟能详的诗：

《秋风歌》

张翰 〔魏晋〕

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

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

一般认为张翰墓在其家乡，吴江莘塔的枫里桥，但有资料表明，在越溪张墓村也有张翰墓，至少是初葬地，后来可能有迁移。其位置及保护碑如下图示：

陆云公墓：在张桥村的西面有座山头，名叫陆墓山。但此陆云不是那陆云。它是梁代中书黄门陆云公的墓葬地，不是西晋陆机的弟弟陆云。我们借机讲一下西晋陆氏兄弟吧。陆机我们太熟悉了，大多数学友都背了陆机的《吴趋行》，还有我们的国宝之一“平复贴”。陆云是他的弟弟，他们是东吴名将陆逊的孙子，都很有才华，当时兄弟俩曾一同赴西晋都城洛阳。成为洛阳三杰占其二，他们与张翰是同时代人，也同贺循早就相识，但结局大不相同，他们曾同朝为官，张翰没做两年就决然回乡，而陆家兄弟则没能看清形势，在八王之乱中被杀。

美丽的吴山上，也多有许多成功人士在此建筑别业。

南宋卢瑢，吴山陈湾人，致仕归乡，建园称为卢园，也称为南村。规模宏大，内有三十个景观。大门悬匾：“天下第一林泉”。到了民国已不见踪影。民国卫顾德有诗云：

卢氏南村旧著声，故居寥落妙堂倾。

林泉卅景今乌有，空负吴中第一名。

元代卢迁瑞，也是吴山陈湾人，曾为今天浙江的临安尹。也是在吴山建园名为“求志居”，有八景。也是卫顾德题诗；

吴山岭下草扶疏，中有瑞安县尹居。

八景分题已灭迹，故庐颓废化丘墟。

清代张大纯，在康熙年间所筑的祖茔丙舍“永言斋”是最有名的园墅。虽属墓园，但因为张大纯素负文名，交游极广，名士往来频频，故这里成了郊游时歇宿的地方，题咏者也就很多。

汪琬有诗二首：

其一：

吴蟹初肥楚橘酸，深山风味接湖干。

绿芜黄柳丹枫岸，最好凭阑入画看。

其二：

湖光渺渺侵长空，折苇枯荷宿旅鸿。

月影荡摇如玉塔，此间景物冠吴中。

除了这些名人，还有许多隐士在这里安家，耕读。正应了开头申时行诗的最后两句：白衣送酒东篱下，谁问柴桑处士家。

乾元寺

乾元寺位于七子山顶，海拔260多米，为区域最高峰，占地10余亩，空气清新，景色宜人。站在大雄宝殿楼上，俯瞰四周，北望苏城，南望太湖。湖山、村落一众脚下，顿觉胸怀豁然。

　　乾元寺始建于五代，吴越王钱鏐拥兵江浙，统十三州，定都杭州，建吴越国。其第六子钱元璙与其子文奉统治苏州六十年，促使农业、手工业得到一定的发展，当地百姓安居乐业，因此父子同祀沧浪亭五百名贤祠。吴氏父子均葬于七子山北麓的九龙坞，乾元寺的位置最早正好是他们家在七子山顶建的祀墓之所，到了宋代正式命名为“寿圣广福院”，也称“广福禅寺”，明代改名为“乾元寺”。清嘉庆二十二年（1817）重修，也曾有道教的“三官行宫”，60年代后期被毁，2001年后修复。

2015年乾元寺在广大信众的支持配合下，启动重建，以崭新的面貌对外开放。现在是属佛道共存的一座庙堂。他成为七子山、旺山5A级景区一大重要景点，更是广大信众烧香拜佛、修身养性的一处净土。

但“乾元寺”的“三官殿”原址并不在此山顶，而在吴山岭上。我们今天来到吴山岭下时，希望能找到一点踪迹。

吴山岭古道

古代的张桥村民如果要进苏州城，是怎么走的呢? 如果象我们现在一样，从越溪镇上绕行，那么路途非常遥远。这里有条捷径，也即从藏军坞出发，穿越吴山岭，翻过七子山脉，进入苏州城。这条古道也是古代重阳登高所在。虽然现在荒草没膝，荆棘丛生。但在古代，这里确是热闹的交通要道，并且还曾有机王庙、施水院等古建筑。我们将从这条道路下山，在这里找寻古人的足迹。

走读行程

我们的走读路线图如下：

　　申时行墓：我们的首站为周家桥西，即申时行墓。我们在此集合，虽然墓园不开放，但不影响我们在此回顾申时行的生平，介绍周家桥周围地理情况，关于苏州职业学院内的顾野王墓，朗诵申时行的诗词。对吴山的概况及历代名舍作一介绍。

城皇山道院：离开申时行墓，驱车到达吴山西麓的城皇山道院，参拜这里的城皇老爷，并参观“洄溪草堂”。

藏军湾：从城皇山道院弃车步行，穿过秀美的张桥村落，来到著名的“藏军湾”，“藏军湾”谐音为“上金湾”，又称牛角坞。这里在四月份的时候，百亩芍药花开，美哉美哉。我们将在这里的百年老树下围座歇息，回首历史，品读诗文。

从这里出发，步行在张桥的村路溪桥上，体会山里人家的樵耕生活。

午餐：到达网红农家乐“张桥在这里等你”就餐。

画眉泉：下午出发上松毛坞，登道来到古画眉泉摩崖石刻群。在画眉泉边，细品石刻，感受溪泉、洄水的自然意境。

乾元寺：从画眉泉出发登山到达乾元寺。观千年寺庙的雄态新姿，登楼四旷望城廓湖山。

吴山岭：下乾元寺，到达吴山岭，再循古道，下山向藏军湾进发。一路上要寻找的遗迹有：

1、吴越国时：轩辕宫、吴王酒城故址

（申用懋撰《义田碑记》，《鼎新三殿碑记》碑已移走旺山）

2、山顶古道南侧有李根源题写的“吴山岭”石刻及“澄湾”摩崖；

3、吴山有宋代的卢园遗址、宋代的“求志居”遗址及清代张大纯的“永言斋”遗址等

5、三官殿及机王殿遗迹。

到达藏军湾、至城皇山道院停车场，全天活动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