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散文集萃】</p> <p class="ql-block">乡愁是家乡那条母亲河</p><p class="ql-block">文/曾艳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离开家乡数十年了，天南地北四处走，但无论身在何方，离家乡有多远，家乡那条小河总让我魂牵梦索。</p><p class="ql-block">小河宽约八十米，深约二十米，河水清澈透明。小河终年川流不息，水中鱼虾清晰可见。河岸树木成行，燕飞鸟叫，很有乡村水墨画的诗意。小河两边都是宽阔的田地或一畦一畦的菜地，每天清晨，乡亲们挑着铁桶去河边取水，给庄稼地里浇水，或挑回家做生活用水。</p><p class="ql-block">听老辈人说，这条河是二百多年前人工开渠开出来的，就是为了避免夏季干旱少雨，从湘江引水浇灌田地，让庄稼有个好收成。托小河的福，庄稼从没缺过水，也不怕干旱季节了。这条小河，大人们喜欢，因为河岸两边的百亩田地，靠的就是小河的水，才有了丰收的稻谷。这条河，我们小孩子也喜欢，因为这条河，给了我们欢乐的童年，给我们清凉，让我们度过了炎热的夏季。</p><p class="ql-block">童年的夏季，天气特别炎热，那时没有空调，没有电风扇，因此，即使不干活在家里都热得很，作为庄稼人，在烈日下还要干活，这不更热。中午很热的时候，大人们干完活，就跑到小河的树底下歇一歇，泡在清凉的水里降温消暑。河里的水，到了夏季，水不深流得也不急，淹不死小孩， 因此，我们小孩子也会常去小河里消暑游玩。在河里学游泳，半个月下来，游泳的技术就差不多会了，然后大家就会比赛看谁游得快，游得最快的就会夺得村里的游泳王。</p><p class="ql-block">夏季，西瓜是我们这群小孩子的最爱，河对岸有一大片瓜地，嘴馋的我们便整日想着怎么吃到那瓜。我们小孩子是没有钱买瓜的，只能悄悄地去偷吃，但是那守瓜的老爷爷时时在瓜棚边瞪着双眼看着呢，我们这群小孩子没法下手，只能眼干巴巴地望一望那瓜地，想着那甜而多汁的西瓜。记得有一次，我们游到河对岸，发现老爷爷竟破天荒地守着瓜地打起了嗑睡，这是偷瓜的好时机，大家便学着电视里的情景，分成三组，一组放哨，一组伏身进瓜地，一组见机行事。结果，还没碰到西瓜，只走到瓜地边，就被老爷爷发现了，我们便嘴甜的爷爷的喊，缠着要个西瓜吃。老爷爷人善，心也软，便快步走进瓜地里，摘了个西瓜给我们解馋。我们高兴地谢过老爷爷，抱走西瓜，扔到河里，西瓜飘在水上，成了个水球，大家你推我抢的欢快地玩着，最后玩累了，便用石头砸开西瓜，一人一块，分吃了。</p><p class="ql-block"> 夏季，河里的水不但清凉，还让人很清爽很舒服，而且水还清澈透明，可以一眼看到河底，看见摇头摆尾自由自在游泳的鱼，小虾总藏在河里的水草里，等我们伸手去抓的时候，就慌里慌张逃开了。那些河里会动的鱼和虾，不会成为我们的盘中餐，唯有田螺和河蚌，才会让我们逮着，成为腹中的食物。田螺有时会吸在河石里，在水草中，若细心去找，就会发现，我们只要伸出手拾起它们就可以了，一拾一个准，从不失手。有时，我们还会碰到几只野鸭在河里游着，不时嘎嘎地叫几声吸引着我们，让我们不出声响地钻到河底，悄声游过去，想来个突然偷袭抓住它，但还没等我们接近，它们就拍打着翅膀飞远了。</p><p class="ql-block">秋天，河里下游闸门打开后，水位下降，这时我和母亲拿着桶在河岸边捡没有随水而下的河螺。它们都吸附在河边的水草上，只要低头弯腰一拾，不到半小时，就收获了满满的一桶河螺，大家满载而归，回家煮食这条小河赐予的美味食物。</p><p class="ql-block">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是喝着这条小河的水，吃着这条小河浇灌的稻子、蔬菜以及河里的鱼虾长大的。这条小河虽小，但在我们乡亲们心目中，它是与生活息息相关的极为重要的河，是我们的母亲河。</p><p class="ql-block">“最甜家乡水，最亲故乡人”，在小河边长大的我，如今已年过四旬，还经常梦见童年在老家那条小河拾螺，捉鱼蟹的快乐情景。因为那条小河里的水融入了我的血液，流淌在我心中，成为浓浓的化不开的乡愁。</p><p class="ql-block">无论离家多远，总忘不了老家的一草一木及河流。乡愁是一朵云，乡愁是一生情。化不开的乡愁，实际就是从一生下来就开始融化在血液里的故乡生活方式的记忆。我的乡愁，就是心念家乡那条母亲河。不知何年何月，我才能再回到家乡，再到小河边掬一口水啊！</p> <p class="ql-block">西安歌手王闯演唱的《最忆是乡愁》抖音</p> <p class="ql-block">作家王青</p> <p class="ql-block">本文摄影：周慎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