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之平湖秋月【诗话散文】

作文纵横（上海刘斌）

——赏平湖碎月卧湖的浪花平台品穿牖来的扶醉夜空看迷梦的前山碎月后山山—— 晚8点，不是夏，没夏日清风；只有低、低、低到触手可及的夜空，和一派茫然无措的湖水。心中一直珍藏的那幅平湖秋月图，此时显示出两种面孔。依靠湖堤的水犹如平镜，均匀地起伏着水的麦浪，循规蹈矩地不左也不右地颠簸着。她们是既得利益者，她们希望永恒地在坚实的臂膀里被呵护。沐浴在微蓝灯火里的湖浪仿佛远离烦恼与嘈杂的高贵老头，一脸的安详怡然、幸福闲适。真的与“平湖”名副其实。可以删繁就简、悠闲从容、自在随意，不必像清晨第一时间匆匆奔赴单位的年轻人，也不必像因菜价时不时地上涨在一个个菜摊前辗转的弱势群体。这样安静的湖浪，终日环绕堤岸，永恒得像一片片灼灼桃花令人心仪，雅致得像一本水做的书被清风护在怀里小心翼翼。如果在茶楼里斟一杯绿茶，于茶香袅袅间聆听像林间鸟儿的湖浪鸣唱，整个夜色平湖就宛若一首轻柔、飘然的清新小曲，宛如一个幽灵娓娓道着一千零一夜里的空灵。如此的细细品味断断续续、若无若有的清丽含蓄、温馨怡情水的步履—— 清漾欢喜花开层层浪漫淡雅悄悄推开夜色幽谷水袖袅娜万方水天—— 转过画舫，瞬间如镜湖面像川剧变脸骤然显露出另外一面：翻天湖浪撞击石堤，溅出万张利齿巨口撕咬闯入湖心的石头。举目望去，对面的山看不到了，它已经与阴沉沉、愁容满面的夜空浑然一体。夜空绝没有秋月，也无半点秋星。或许，此时的夜空不需要秋月，但我需要啊！无奈，只能将目光驻足在湖面上——瞬间，灯光接生的破碎月亮吸引了我。她们没有圆的形态，但万分鲜活，阴沉沉的浪脊成为运动的碎月画框。望着水里竞相争辉的万千碎月，在缺少了明月的此时此刻，我心足矣—— 体无完肤悠悠碎月万千铺展在沧桑宣纸上风泼墨夜色着深深浅浅—— 万千运动的碎月，在湖面上流淌，在岁月心中流淌，岁月轻触无言。无言流淌；无言里有远山、有绿树、有鲜花、有空濛夜色山雨欲来之前的应有尽有。体无完肤的碎月哟，骑在万千涌动的马背上，挤挤挨挨的向黑暗之处撞击而去！那万千星辉的光明哟，义无反顾闯入黑黯胸膛；那万千龙吟虎啸哟，令湖边平镜湖水百思而不得其解——稳稳当当地享受摇篮的梦不是很好吗？瞎折腾什么啊！万千碎月并不理睬这些嘲讽，她们骑黑暗背脊，舞狂风鞭子，一刻不息地赶往明天晨曦的地平线；她们要用运动着的无数血管捧出——轮轮鲜明的远山，一簇簇摇曳光明的绿树，一丛丛绽放芳香的百荷。此时其貌不扬的她们哟，就是明天瑰丽朝阳—— 手拉手碎月追光明万马奔腾足铿锵浪遏云天把希望高擎—— 夜沉了，夜空仿佛触手可把握万千碎月的命运，但它渎职了。这些月亮之神，在它的手下用不断生成的生命链条、形成前仆后继的矛一直刺入白昼的那一端。到那时三潭印月才可以显影，但不是三潭印月而是印日。印月与印日有区别吗？没有光明这种区别又有什么意义？几艘大的游轮像流浪者，茫然地游荡在诺大的水之广场上，船上的无数红灯笼模糊在一起仿佛是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盯视万千碎月，仿佛读着一个个碎片连缀的诗章；几只小舟仿佛是诺大水之广场上的几只出没在碎月的矮树墙中间的野猫，瞪着两只闪烁绿色目光的迷离眼睛在碎月矮树墙之间躲躲藏藏。它们外表无声，内心深处肯定有，我听不到；波涛汹涌的万千月亮外表轰鸣，内心深处表达什么我也听不到。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思考移步换影，是我的灵魂衣袂翻飞—— 是湖波翻亦或只是浪涌迷离打湿我还是月亦或只是月悬心灵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