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核桃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记得很小的时候随父亲回老家,老家的山,水,人,物,对我一个九岁的孩子都没太多记忆,唯独记得老屋院坝下有几棵大核桃树,那时正值秋天,核桃树在落叶,核桃也成熟了,青皮核桃落在草堆里,竹丛中,我们一群小孩在树下几丈半经内细仔搜寻,努力寻找落网之鱼,大人们的眼力是没有孩子们好的,被他们拾捡过的地方,时常这里一个,那儿一个,圆滚滚,绿溜溜的毫不躲藏,明目张胆的躺在草丛中,或黄叶上,可把我们乐坏了,我们手提竹篓,眼观四方,围着大树,仔细搜寻,大树底下都被碾得地平草光,拾捡的战果提回家,倒在院中空地上,接受阳光的洗礼,我们也拿着小铁锤剥着核壳,青绿的汁水把一双双手浸疵得黑黑的,如涂上了一层黑墨,只要一伸手,就能知道谁家在收核桃,核桃的多少。我的家在高山,没有核桃树,美味的核桃对我来说是稀罕物,每每拾到核桃就像拾到了宝,只想装进小肚里,奶奶和五婶给我剥吃了很多核桃,我至今记忆犹新。</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们家右边的院子里也栽了三棵核桃树,听说有一颗是大舅栽的,另外两棵是父亲栽的,多年过去,三棵树长大了,每年也结核桃,只是不多,靠山脚跟的一棵是纸皮核桃,壳薄如纸,果肉饱满,香美纯甜,中间的一棵核桃树长得高直,没有旁枝错节,倒像一棵椿木,高高的直挺着,结出的果子核坚如铁,真正的铁核桃,最左边的一棵核桃树相对年轻点,身材矮壮,遒劲有力,蓬勃如一柄大伞,每年结了很多大如圆拳的果子,它们每年如是,每年我们都能吃到核桃了。</p><p class="ql-block"> 两年前我住的院子里,屋后的花坛中竟然长出一棵核桃树苗,小树苗壮壮的,绿绿的大叶芽,细细的身段,只是与盆景木相拥,显得瘦小了点,所兴它的招牌大叶子,一点也不示弱,招摇地,大大咧咧地舒展着,我天天从阳台观看着它,看它长叶,拔高,舞蹈,有时一连几天不下雨,我就为它浇水,春始我还为它施肥,它很能干,不多久就长得有半人高了,还奇迹般的结了两个果子,我高兴异常,可好景不长,全县搞六城同创,我们院内要搞绿化规伐工程,院内树木一律砍掉,花卉拔了重新规划,我的小核桃树也不例外,它也在拔掉之列,我很伤心,但我突然灵机一动,我要移栽它,把它栽到更肥沃的土壤里,我把它轻轻拔起,连同根土移植到我们旁边(法行)的院子里,法行的通道与我们院子相邻,通道旁的绿化带里正好有一个空缺,这样小核桃树就有了新家了,我多高兴,为一棵树高兴,为一棵我爱的小树高兴,挖坑,找沃土,栽植,配土,浇水,我都一丝不苟,小核桃树也像更开心了,枝繁叶茂的一天胜似一天,旁边三棵我栽的桂花树也长高了,它们四成了一道风景。</p><p class="ql-block"> 今年小核桃树象一个青春期的少年,发疯似的拔节生长,隔几天一个样,树身己有丈多高了,树干也有小碗口粗了,我抚着它,就像靠着一名身强力壮的大人了,我可爱的核桃树。更可喜的是它还结了三个大核果,我天天下班回家去看看它,三枚青果隐在绿叶中,渐渐在长大。</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