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来省城陪儿子小住一段时间,朋友不多,逛街的心情也不多,多的反倒是莫名的寂寥与无聊。听说大观公园正在搞什么第36届全国荷花展,今天下午,便约了妻一同去赏荷。</p><p class="ql-block"> 大观楼离家不算太远,我们乘公交车去,32路转184路大约也就十几个站即到。途中遇到多是操川音、湘音抑或其他外省语音的游客并且大多数是头发花白的游客,从他们叽叽喳喳的谈话中,听得出来,这波较大范围的高温酷暑,硬是迫使许多平日不大出门的人也到四季如春的昆明来避暑,外省游客对昆明的气候赞赏有加。我饶有兴趣的发现,有人敷衍了事戴口罩,有人细心擦拭座位与拉环,有人谈论健康码与行程码不以为然,看来,对疫情的防控和对病毒的惧怕倒也全国皆然,全民皆然。</p><p class="ql-block"> 大观公园兴玩收门票,20元/人,门口有“你背长联,我免门票”的提示,倘若放在20多年前,我倒可能不挡口的背诵这出了名的天下第一长联,但现在不行了,而且,今天也没人试试这有趣的玩法。</p> <p class="ql-block"> 盛开的荷花与田田的荷叶赏心悦目,但更多的是大观园既有的荷花品种,其他的荷花品种多是盆栽,即没有浓郁的花韵也没有缤纷的美景,名曰全国荷花展,无非让你认识有这种品种的荷花而已。</p><p class="ql-block"> 荷花在中国有数千年的历史,历来是文人墨客咏唱的对象,对其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品质化居多,对其扶摇之态、袅娜之姿和美艳妖娆的赞颂反而不大好找。我正搜肠刮肚拼凑大师大家对荷花的描述,噼里啪啦的雨点忽然砸了下来,人们都往回廊跑。</p> <p class="ql-block"> 骤降的大雨和穿廊的风,将人们驱逐到画廊那些有墙有房遮住的狭窄之处,骤雨之大,风雨之猛,打扰了赏荷的心情和氛围,但增添了我观察荷花的兴趣。我看到,那些小池中的睡莲虽小虽挺拔,风雨之中仍小而挺拨,而大塘中的荷花,虽开的茂盛长得高,但几股风雨拂过,盛开的花朵开始显得耷拉,反而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花骨朵大都伏下去又挺起来,仿佛年轻小伙和中老年人,中老年人好象懂得退却,年轻人却好象有些桀骜不驯,或许,这也是自然界拟人化的一角吧。</p> <p class="ql-block"> 如果不是巧遇,狂风暴雨中游大观楼基本是不可能的事。</p><p class="ql-block"> 三十多年前,大观园除了塔楼、长联与两三个水塘,荷花不算多,规模不算大,景点比较简陋,今天的广场、桥梁、画廊、景观和碑廊等,当时是不存在的,今天重游偶遇大雨,也确实没能游览更多的新景观。拜读董必武、陈毅、郭沫若等等题写大观楼诗句的碑刻,对文化底蕴而言,古往今来,文人墨客,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往往是高人韵士,伟烈丰功的层面,而小小*百*姓,似乎惬意似乎高兴就行。好几摊在风雨中的对弈犹为潇洒尤有意韵,好几顶雨中漫步的花伞很有浪漫很有情调,好几条冒雨前行的游船很有欢愉很有快乐,好几只麻雀试图飞进画廊避雨却被鼎沸的人气惊的赶忙飞回大雨中,也不知避哪去了……这一帘如瀑的瓦檐水,毕竟遮不住雨中独特的风景和勃勃的生机。</p> <p class="ql-block"> 这几天来昆明避酷暑的外省游客很多,大观园里被狂风暴雨挤到回廊躲雨的四川、重庆的几拨游客,先前对昆明的气候赞不绝口,但昆明“四季无寒暑,下雨便成冬”的特点也令他们难以适从,大雨下了一、二个小时,好几个穿的比较单薄比较暴露的老馆老奶很快就被急剧下降的气温弄得瑟瑟发抖,其中有个老头连睡衣也放在随身包中,很快翻出来穿上,即不在乎老馆老奶们的挖苦嘲笑也不在乎旁人的侧目,竟成了很搞笑很奇特的一景。今天观赏荷花之行真是:</p><p class="ql-block"> 卅年再游大观楼</p><p class="ql-block"> 水具清新花有意</p><p class="ql-block"> 风送狂猛呈异景</p><p class="ql-block"> 雨中赏荷亦聚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