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瀚海情》第二十四章82

Xavier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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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瀚海情》

作者：朱云宝

配乐：朱建刚

朗诵：朱弘琛

８２

电器机械厂经过了几次折腾，只得对“班子”进行调整。艾则孜被任命为党委副书记兼副厂长，施存娃也重新回到经销科，在仑库当了名主任兼库管员。工厂与“万亩垦荒工程”签订了合同后，几乎包下了所有水利和电气设备的制造和维修工作，生产情况开始有了转变。
顾玄能的大部分精力已投到了电器机械厂，在厂内接触了不少“新鲜”情况，对以前脱离实际的一些“指示”，深感惭愧。实践是无情的老师，他真正体会到了俗话所说的“出水才见两腿泥”的意义。一个只想着捞钱和争名利的人，怎能不把实际情况扭曲变形呢！当时，对胡、丁两人为了截取公款、中饱私囊而成立的“低压电器分厂”一事，正合了他想把“向荣公司”一炮打响，以达到自己名利双收的目的，就批准成立并为之四处奔波，使它财务单立后成了胡、丁的小金库，也成了向“上司”，也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人，“贡孝心”的钱柜。这个“分厂”以“向荣”的名义揽了不少私货，赚了一批黑钱，“向荣”只分得获利的十分之一，就已让自己和职工们十分自得其乐了……这样一类的事，桩桩件件都刺痛了顾玄能的心。
树欲静而风不止。顾玄能在工厂期间，也受到了流言的攻击，说他对胡榴弹实施了压制，目的是为了堵住胡的嘴巴，不让暴露本人的事儿；又一说法，因为以前胡对他“孝敬”不够，现在挟私报复；说丁仁义拿回扣，是他的授意，因分赃不匀，而加罪于丁；传说他企图拉孙副专员“下水”未遂……把顾玄能描绘成了一个“钻营名利，怕上司、怕老婆，贪赃枉法，见风使舵”的角色，弄得他灰溜溜地不敢在公共场合露面。
罗静竹见丈夫垂头丧气的样子，说道：“身正才不怕影子歪。自己斜了，人家说你歪着，冤枉你了？鬼迷心窍！……是自己的事就承认；别人的事，不要客气，就回敬他。别成天像只‘偎灶猫’，你还是局长么，谁撤了你啦？我看，你就是给‘金枷锁’压垮了。”
顾玄能受了罗静竹一番斥责，心中倒豁亮了许多。
这小城地处西部的角落，被人们视为“天涯”之地，内地到这儿工作的人，常戏称为“西方极乐世界”。可这边塞之地，亦绝非是块“净土”。内地刮风下雨，很快它就翻过天山、越过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在这昆仑小城上空布满云雨。
在这“近代化”已渗透到每个角落的今天，已非几千年前“丝绸之路”时代那样的闭塞。机关、工厂、商店的工作人员，操着各种方言在交谈着，广泛的联络很快就会汇集起各地的消息。难怪，内地某种服式和色彩的流行，不久小城街头上就会出现。同样，“知识界”的理论和活动，一下子把小城人们的思想观念，搅成了一锅“乌麻什”。形形色色的人物，或醒或醉，纷纷亮相。
内地社会上的一些“观点”传来后，境内外一些政客正中下怀，难以掩饰心头的喜悦。那沉睡已久而方醒的一个“幽灵”，与它一拍即合，异曲同工地向改革的阵势，展开了一场搏斗。一个叫喊要走一条新路，所谓西方的路；另一个喊叫要走自己的路，所谓地方的路。两股力量合在一起，集中夹攻“垦荒农场”的改革方针和“西域艺术集团公司”的经营方式。
玉素甫仍用那台拖拉机把艾则孜书记和早尔汉拉到了黄梅家。刚进屋，早尔汉就气呼呼地安慰黄梅：“梅姐，别听人乱嚼舌根。引资开发是中央的政策，老百姓的愿望，没有错！那些‘玩意儿’说挤了他的民族经济，赚了老百姓的钱了，还说什么农场光发展生产，没有给大家建礼拜寺……都是些屁话。你可别伤了心！”
黄梅见这个维吾尔族妹子激动的样子，微笑着说道：“早尔汉，看把你急的，我不会有啥……他们还觉得力量不够，还想调动些人马来对付我们呢！”
“把魔鬼喊醒的人，最后自己也会尝到魔鬼的苦头的！”艾则孜说道：“我伯父讲，那些人还有啥理论哩。想搅乱‘两个离不开’，办不到！我们厂活了，农场生产红了，经济发了。他们，不高兴了！”
卞真频频点着头：“陆沙他们搞的枢纽工程，老百姓心里明白是为地方办好事呢！那些人咋就故意忘了呢？”
“芸姐、梅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为的啥？我看那些玩意儿的良心是被狼吃了！”早尔汉忿忿不平地说道。
艾则孜急匆匆催着玉素甫快走，说是还得去几个地方，“别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