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人到晚年—一个老年人不可回避的话题</p><p class="ql-block"> 文/常继增</p><p class="ql-block"> 发生我身边的事(二)</p><p class="ql-block"> 去年,2021年4月下旬,我们从某地回到了我们另一个“栖息”的地方—河北北戴河。这地方即安全又幽静,更美丽。气候吗,冬季不冷夏季凉爽,夏季是避暑游泳的好地方,许多人都向往。另外我还有一小块果树园子,劳作也感到非常充实,每年不同时期都硕果累累。也许人们会感觉到我们幸福至极。殊不知父母早已追随马克思而去在另一个世界团聚,孩子又不在身边的我们,至今总感觉到像是在流浪。家在哪里?最终的归宿在哪里?不知道也没有答案。</p><p class="ql-block"> 人到晚年,变化几乎是日日更新,坏消息越来越多,不断地有人在掉队,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悲凉、惨淡和孤独景象像影子一样在我们周围晃来晃去,挥之不去,拦都拦不住,躲都躲不掉。</p><p class="ql-block"> 这次回到北戴河,察觉到第一个变化就是我们对面楼(楼间隔着约60米的小广场)和我家窗户对窗户那家的变化。那是一家过得非常幸福和谐美满的老俩口。过去每天早晨我们起床隔窗远眺都能看到那对老人在大厅里做晨练的身影,十几年了,交手,转体,一进一退,不紧不慢,柔中有刚,从未断过,而今却在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了。</p><p class="ql-block"> 北戴河这地方疗养院多,而且门头也大,有国务院的、中央军委的、各大兵种的、国务院各个部委的等等。毛泽东主席曾来过这里,留下了不朽的诗词“浪淘沙-北戴河”,党中央的许多重要会议都曾在这里召开过。</p><p class="ql-block"> 老人是北戴河某疗养院的院长,姓赵,耳朵有点背,今年八十六岁有余,身板特直,总是面带慈祥的微笑,沧桑的脸上满是褶皱和老年斑,但仍遮挡不住老人那慈祥的面容。老伴姓黄,是疗养院的护士小他三岁,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语言锋利、带着幽默。我常常在园子里劳作护理我那几棵果树,因为他们遛弯的时间规律得几乎次次都能见到他们。他们总是手牵着手,甜蜜得让人羡慕,不时地看到我在园子里料理果树,还高声地吆喝一声:“常教授”!我戴着一副近视加散光的眼镜,平时看上去也算是挺文静的,貌似大学知识分子,因此他们总是这样称呼我,多次纠正无果。</p><p class="ql-block"> 前几天,也就是我回来后,在院子里第一次见到了赵院长,他们依旧是出来遛弯,可这次见到虽然依旧是两人(不是俩人),但没有了手牵手的甜蜜。也许是怕我误解,还没等我开口,赵院长就赶忙指着身边的女人说:“这是我妹妹,是来照顾我的。”,讲这话面带着酸楚。他的妹妹紧接着说:“我是来照顾我的哥哥的,帮他做做饭什么的”。啊,我全明白了,黄大姐掉队了。这“掉队”对我们来说有些突然,去年11月份我们去南方她还好好的,还精神抖擞、声音洪亮,身板倍直。这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后来得知,黄大姐是胰腺癌肝转移晚期,发现的晚,没几天就走了。</p><p class="ql-block"> 赵院长有儿女,儿女住的也不远,家庭条件也都不错,但照顾他的依旧是比他仅仅小几岁也八十好几的妹妹。</p><p class="ql-block"> 我曾经在群里转发过一篇“谁的晚年都是一场腥风血雨”的链接,是啊,老年有老年的许多问题,谁家都有难唱的曲,都得必须扛着而坦然面对,走好这最后一程.......。</p><p class="ql-block"> (续)</p> <p class="ql-block">配片:摄于哈尔滨市道外区道台府广场(中国庄稼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