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的美篇

毛子

难忘“烟火餐”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到新疆阿克苏地区西南部的偏僻小县城阿瓦提县农村调研,扑身住在一个公社维吾尔族社长的家里。当晚,这位维吾尔族社长按照当地最隆重的礼仪,在自家土坑上摆了一桌“席”:即满满一洗臉盆冒尖的煮熟並被塗上红色的鸡蛋,一大盘用胡萝卜丝及粉丝拌的凉菜,一摞刚出炉的香气四溢的烤馕,还有就是五、六瓶伊犁大曲,同时邀请了公社各大队队长、书记作陪,热烈欢迎我这位风尘仆仆千里迢迢“深入”到这穷乡僻壤来“木合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家宴从晚上八点开始,一直持续到凌晨两三点钟。席间,大伙儿一边碰鸡蛋喝酒,一边向我介绍有关情况,热闹非凡,风趣非凡,对我来说,还得再加一条:亦经历非凡!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真真切切深切体会到什么叫两难的选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全席每一个人,当然包括我在内,各手握一个红蛋,谁打通关,谁自左至右,跟每个人碰鸡蛋。鸡蛋碰破的一方吃鸡蛋,没碰破的一方喝酒。这征候!这喝酒的方式!简直是逼上梁山啊。我岂能服输!正值青春旺季的笔者,好胜着呢,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一惯不胜酒力,对酒有一种天生的忌畏。故做好了多吃鸡蛋少喝酒的准备。但一圈“通关”下来,全为两难的选择:不吃鸡蛋就喝酒,不喝酒就吃鸡蛋。结果,鸡蛋没少吃,酒也没少喝!你能连吃八个熟鸡蛋?连喝六大杯酒么?那一次,我做到了,平生第一次做到了!也是平生最后一次做到了!自那以后,我只要稍微多馋一点饭,胃马上就出现反流性胃酸,不吃一粒奥美拉唑,非就压不下去,落下了病根。我叫这“病”为“烟火病”,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