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百姓百年》长篇传记连载之(九十二)</p><p class="ql-block">今天就说说打麻将吧。</p><p class="ql-block">打麻将虽说是游戏娱乐,可往往沾点赌的边,往往被正人君子所不齿。其实不然,凡事都在人们的把握之中,任何事物都是具有二面性的,关键的还是人本身。</p><p class="ql-block">关于打麻将的益处,我就不去说了,网络上此类文章甚多。拿一个小事物比拟人生世界,思考哲学文化,没有比麻将再适合的了。但是又可以什么都不想,就是斗牌玩乐,文盲也可以是常胜将军,学者照样也是一败涂地。曾经打麻将是被禁止的,扑克虽说是泊来品,还能网开一面。就算市场上没有卖的,有些高人自己画做,也能玩玩。麻将看不到了,却是被收藏起来,那精制的骨牌竹牌怎么舍得毁掉呢?待到可以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是改革开放之后了。</p><p class="ql-block">我接触麻将是在进入师专领导班子之后,那时候老费带我去玩,也是和邻校的几个头头脑脑玩,挺神秘的。当然是不动钱的,按着传统的打法,我正经地学习了一阵子,才算掌握了十几种和牌和记番(分)方法。客观地说,这的确打开了我社交的圈子,熟悉了一些同行的人。当然了,这些活动还是挺秘密的,圈子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后来群众性的打麻将普及开来,新生产的塑料制品也随处都有卖的,由小到大,由粗到精,很多人家都有几副麻将牌。由于国企改革,闲人多起来,麻将馆也就应运而生了。</p><p class="ql-block">麻将馆问世之前,还有一阶段都是在家里或办公室的暗室里玩,这个时候就动起来了输赢,当然赌值不大,也是大家都没有更多闲钱。动点输赢,主要是为了增加刺激,让大家认真对待。</p><p class="ql-block">那时候,师专院内各办公室是明令禁止打麻将的,唯一我同意的保卫科有一个麻将桌,下班后或夜间可以玩。有时候就吸引了教职工中的爱好者,事实证明对学校的安全保卫工作还是有好处的。院外家属区有了麻将馆之后,就极少有人再来保卫科玩了。</p><p class="ql-block">开麻将馆的是我们从工厂下岗的学生,玩麻将的都是我们的教职工。常客中唯一的外人就是一个老村长,因为我们占用了人家的土地,他也住进了我们的家属楼。</p><p class="ql-block">我那时候也是麻将馆的常客,麻将的打法也改革了,和牌简化为唯一的一种“穷和”,免去了记番,直接用扑克牌结算,二四六。最后凭扑克牌兑钱,一张纸牌按事先讲好的顶一元或二元。过码不大,是在大家完全承受得起的范围之内。</p><p class="ql-block">我有一笔打麻将款,专款专用,夾在书架上的一本书里。有一次,老伴要用钱,我说我这有,给你点。没想到,人家嗤之以鼻地说,我嫌你那钱脏!</p><p class="ql-block">这使我想到,我作为分管保卫科的副校长,参与打麻将,群众之中肯定是有看法的。但从来没有人跟我当面说过,我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大毛病。相反,我倒是因为和群众打成一片,而受到了大家的欢迎。</p><p class="ql-block">想当年,群众性打麻将刚刚兴起,县公安局要盖大楼没钱,就弄一群帮办到处抓赌罚款。但两个地方,他们没来过,一个是医院,一个是学校。可能是忌讳医生和老师,难免和他们的生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后来,这事闹得群众意见很大,反映到市里的会议上,我就亲耳听市里公安口的一位老局长说过,瞎扯淡,老百姓打一块钱的小麻将,抓什么赌!后来公安局大楼盖起来了,那位局长也涉黑涉恶下台了。这样让老百姓不安的事,再也没有发生过。</p><p class="ql-block">我调到文联工作之后,饭局挺多的,有一阶段,时兴给小费请下岗女工陪酒伴舞。一阵风过去之后,酒后打麻将就成了时髦。那时候计划生育委员会的药具站还没搬走,他们仓库里有个暗室,站长是我的本家兄弟,有时候有客人了我们就借地方玩一会。有时候,我们自己也玩。离开机关之后,麻将就打得少多了。</p><p class="ql-block">我们家哥几个都是爱玩的,老父亲是正经人,最看不惯我们赌博。我们一玩麻将,他也知道管不了,就笑着过来递给我们扑克牌,意思是反对我们动钱。</p><p class="ql-block">我们挨肩的哥四个,每周都要聚会一次,打打麻将,喝点小酒。多少年了,就这么过来的。现在可能是身体健康的原因,聚会的事明显见少了。</p><p class="ql-block">现在旅游和异地养老几乎没有了,居住小区里的麻将馆就成了我常去的地方。这种群众性的麻将馆,去的人大多数还都是有些档次的。这些年来,没有吵架的,赖账的。我在身体允许的时候,差不多每天都要打个八圈。打麻将,人看起来不动,但大脑运用还是超常的,手的活动也挺紧张。抓牌打牌跟年轻人在一起,明显地感觉到紧张了,要是能跟上就算不错了。</p><p class="ql-block">我们老说输赢无所谓,但真正做到了也不容易。谁都不愿意输,谁都想赢,能放平心态就不错了。</p><p class="ql-block">关于输赢,我偶然发现,手机里因为微信收付,一年的输赢都有详细记录。我把数据调出来,进行了统计。总过码超过一万八千多块,收支相抵,输了二千八百多。但忽然想起来,这其中包括了桌费没有单算。就算平均一天一局麻将,一年也有三百六十场,桌费就是三千六百块。这是花钱买服务了,没得说的,是该付的款,不能说是输了。这么说,三千六百块减二千八百块,我还是赢家呢,赢了八百块啊!</p><p class="ql-block">疫情期间,麻将馆不让开了,我们无所谓,麻老板指望它吃饭呢,真是受不了。总算是熬过来了,麻将馆运行起来,麻老板脸上就有了笑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