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游～龙场洗戈桥今昔

牧羊人

洗戈桥也称秀水桥，现在人习惯叫它：北门桥。是现今贵阳市仅存的七大古桥之一，其座落于贵阳市修文县龙场镇城北之秀水河（俗称修文河）之上。

洗戈桥之名来源于修文县之名的延伸之意。修文之名取自“偃武修文”，即偃息武备，修明文教之意。而修文县原是水西土司的交通门户。但凡水西将士出征归来，都必须将兵戈在秀水河中洗净后才能踏上水西领地，即偃武息兵之意。故而此桥得名称之为洗戈桥。

因我们是从祖国四面八方来黔的“三线”子弟，当时企业还没有来得急筹建子弟学校，故而所有适龄的“三线”子弟都要去修文县城的城关区（即现今的龙场镇）的中小学校就读。而北门桥也自然而然成为每天往返的必经之路（桥），从而此桥在我们脑海中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与印象。

县城北门桥本名秀水桥，是明洪武年间（即1398～1398年）贵州宣慰使水西土司霭桑之妻奢香夫人承诏开辟九驿十八站时所建成的七孔石拱大桥，距今已有500多年历史了。又名：洗戈桥。意为出征的军队将士必须要在此洗净血污才能入，其反应的是当时百姓厌恶战争，渴望文治的朴素而良好的愿望。成化五年（1469年）因水毁重修，1954年又被大水冲毁一孔时进行过修复。现今北门桥是1982年10月按原形制重建成的人、车两用七孔石拱挢。其桥长五十四米，桥宽五米，桥边原为方石礅间隔护拦，现改为水泥花栏。

记得当北门桥附近还残存有好几段修文县城的老城墙，现今隐隐约约依稀可见河边的山坡上几段石头堡坎也许是老城墙的遗迹（或者是早期人们用拆下的城墙石就地垒砌起来的）吧。在大桥的北端是五十年代建立起的农机铸造厂现已不见踪影，而在南端的水秀豆腐小巷子也残存无几了。或许再过一二年来看时，除了北门桥的龙骨陈桥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毗邻的正在新建的崭新的北门桥了。

据《明史·土司传》云：“奢香开偏桥，水东以达乌蒙、乌撒及容山、草塘诸境，立龙场九驿”。从而使龙场驿（今修文县城）成为通向水西土司部首之地黔西的重要交通要道，所以古有“水西门户”之称。

大桥初建时曰“秀水桥（因秀水河而得名）”，又名“洗戈桥”。因其在县城龙场驿之北，亦称“北门桥”延用至今。

其桥东是碧波荡洋，流水回旋的“白马潭”。据传说古时黄秧寨有户财主的媳妇一胎生了三个儿子，白脸、花脸、黑脸各一，在咕咕坠地时便会说话走路。白脸爬到神龛上坐下，花脸黑脸俩人跑到门外唤马，瞬间一匹高大雄壮的白马即到门前。此时财主家儿子认为其所生之子是妖怪，执刀将三个孩子砍死，此刻，白马被惨叫声惊着，瞬间往北门奔跑并跳入“秀水桥”下的深潭。古而此潭叫“白马潭”。

桥西是积沙浅水，奇石盘踞形似一对“鲤鱼”，它与桥右的“白马潭”并称之为：“鲤鱼奔潭”。这“鲤鱼奔潭”也有一段趣闻，传说在建桥之前，在鲤鱼的脊背处有龙场阵姓财主家的祖坟。说也奇怪，秀水河水涨一尺坟高一尺，水涨一丈其坟也高一丈，不管你水多大总是淹不了此坟，因此陈家发迹有了更多的钱。当时，乡亲们初议桥址在“鲤鱼”之下游（也就是现今修文酱菜厂位置），让它自由地往潭上奔，劝陈家出资十两很子修桥，但陈家吝啬不肯出钱。于是乡亲们便修桥于“鲤鱼”之首，与潭相隔，遂成就鲤。从此陈家就随之衰败了。这是“鲤鱼奔潭”中较具代表性的民间传说。

北门桥上曾建有重檐角楼的“三官庙”，庙侧有古皂荚树一株，树绿荫似伞，来往行人每每憩于之下。桥西即鲤鱼潭边有平阔的沙洲，芳草如茵，人们多于此濯足瀚衣或牧畜。两岸绿柳成荫，间植桃李，当地人们多于清晨薄暮时持竿重钓，乐此不倦。

每值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吋侯，人们要么散步桥头，而拭砧芦（即在河边妇女们用木棒将脏衣服置于石上捣打之声），或弄笛渔歌声等不绝于耳。每当皓月当空、淡烟笼柳、澄潭如境、波光潋滟之时，古树角楼之倒影，令人双眸远豁，随月不眠流连忘返。素有龙场“长桥夜月”之美景。可惜，北门桥于1959年5月被洪水冲断一孔时，角楼、古树荡然无存，后来虽加以修复但此前的一切都无法重现了。

我们往来于桥上时，只觉此桥古普而大气，桥上还有一座角亭。立于桥边或立于角亭向下望去，没有涨水时一汪清澈见底的秀水缓缓向东流去，运气好时不时还能见到鱼戏鸭欢的场景。在涨水时又能见到大河奔涌的壮观景象。向前眺望远方又是满目青山、白云悠悠，在天空中不时底空盘旋鹭鸶、或自由飞翔的雄鹰。尤其是在盛夏季节，立足于桥上，尽情享受着凉凉的河风，那叫一爽快劲儿至今都不能从记忆中抹去。

现在随着社会的发展和需要，这座历经几百风雨沧桑的古老传说和石拱的浪漫已远远不能满足城市发展的需要了。虽说在1982年重修并于次年投入使用，但基于自然环境的变化和地理环境的限制及现时扩张与生活的需求，在古桥毗邻不到二十米的边上正重新修筑构建一座崭新的现代化大桥以供城市所需，而这桥老桥便随之失去原有的交通干桥的功能而将成为永远的记忆及景点了。

北门桥下，那以往涓涓细流的秀水河没有了昔日的秀丽，只是在默默的流淌着。她在想什么？没人知道。她在等什么也没人能知道，她只是在以她的方式向南来北往的人们述说曾经的过往，以及向人们企望着早点再现往日的镌秀与现在的美好。

虽然历史的记忆不能完整，历史的风景不能重拾，可历史的文化遗产不能淡漠，更不能忘却。虽然在此生活不过短短的数年，且已过去了近半个世纪，但我对她依旧恋如初始，因为那是我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人生历程。

长河落日，岁月悠悠。许多美好的记忆都将封存，无论叫北门桥或是秀水桥、洗戈桥都将成为永久的历史。等过些年再来，那时双桥并驱在“鲤鱼奔漂”之畔会是另一番美丽景象。现在从东门桥到北门桥及北门桥以下都在龙场镇环境修善整治、规划发展之中，沿河两岸的景观大道正在进行，至于多长时间完成，那就让我们耐心等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