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阳

铁玲珑A岚

<p class="ql-block">  七月九日周六下午,接到来自安阳大姑姐儿子的通知,他百岁爷爷去世,为此,第二天我和女儿乘高铁赶回安阳。当曰祭奠完百岁逝者,晚上女儿又乘高铁返回郑州。我坚持留下来,多住几日同久违的老同事老朋友老邻居共叙旧情。</p><p class="ql-block"> 安阳物探队家属院始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零年至八一年初,人们陆续从河北燕郊迁入。我是八一年二月调入物探队,记得接到调令及组织部长梁桂芝附上的信件告之我直接到安阳报道。因为调令到的突然,我和家人都毫无准备,在短暂的犹豫之后,我带着刚上一年级的儿子先行南下,到治金部第一物探大队安阳骓地报道。下车后打电话,记得是党委杨书记儿子杨军开吉普到车站接我们娘俩的。进到物探队院内,闻到的不再是红松故乡的香脂味而是液化气燃烧后的怪味,很不习惯的。之后由杰帅哥的分队长老马把我们安排进招待所,饭,老马的爱人韩姐总是找借口让我们去他家吃。家中老人和女儿由丈夫杰帅哥带着晚我二十多天后来到安阳。</p><p class="ql-block"> 转眼四十多年过去了,当年,年富力强的同事、邻居都进入耄耋之年。自从我的杰帅哥生病及离世后,近三年没有在物探队家属院居住,这次回来,突然发现,前两年还精神矍铄的老嫂子、老姐妹们大多数都苍老了很多。有的弯腰驼背,有的眼神呆滞。</p><p class="ql-block"> 见到我都格外亲热,劝我不要再离开,还是呆在自己的老窝好。老姐妹、老嫂子们的相劝及热情,让我真切感受到“老家”真的很好!出门就有熟人打招呼,之后总会聊上几句。“赵老师”这久违的称呼又不绝于耳。</p><p class="ql-block"> 她们都深知我家杰帅哥在我心中是多么的重要,他的离世对我打击何等的沉重。她们知晓杰帅哥的为人,对家庭极其负责,我只洗衣做饭,擦玻璃。其它里里外外的一切都由杰帅哥打理。我是个没心沒肺的人,不爰去多操心的,人情往来,接人待物,因我和杰帅哥三观相同,都由他决定去处理。</p><p class="ql-block"> 所以这次回来,老嫂子、老姐妹们,也都劝慰我,想开点,并把她们丧偶后的伤感自卑之情讲给我,以此来宽慰我。有个姐妹五十多点她的老陈就离世,一个人生活,倍受孤独之苦的煎熬。她说:“我不是也熬过来了!”老嫂子老姐妹们也都怀念我的杰帅哥,她们感叹着伤感着念道着:多好的人,咋就没了呢?人家康杰从不摆架子,见面总打招呼,还爱开玩笑,总能把你逗笑!</p><p class="ql-block"> 院里丧偶的老妪非常之多,三十多人,丧偶老翁则很少,寥寥无几,三五人而已。不知何故?在我的概念里,夫妻俩人谁先走谁有福!我的杰帅也持这种观点。无所不聊的我俩以前就聊过这一话题的。</p><p class="ql-block"> 回来安阳一周了,日子过得很充实。经常到外面乘凉,同楼道的邻人们相处四十多年,相互了解,聊天话题广而融洽。</p><p class="ql-block"> 当然我会用更多的时间清理收拾放置了近三年的老屋。加之去年“七三零”大水,家中损失惨重!两张床报废,里面装的新做的六床棉被,毛呢布料等全部被水浸泡,远在郑州的我告诉姪女:“能清洗干净立刻清洗干净,之后都送予你了。”</p><p class="ql-block"> 现将八十年代找木工师傅做的两用老沙发放平,成为双人床。前几年卖的沙发也可睡下两人。这样,如果孩子们回来也有睡觉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总之,现在进房间后,看去一切还让人有舒服感。应该属温馨的老窝吧。</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做的老式沙发,展开后。旧床板为床头。</p> <p class="ql-block">这贵妃沙发满可以睡一人的。看左边墙底部,足见当时水的深度。</p> <p class="ql-block">为客厅的房间。</p> <p class="ql-block">我的卧室。</p> <p class="ql-block">在阳台向外看。面对的那条路,当年被人们戏称为物探家属院的王府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