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西藏之旅（16）：在日喀则饱眼福了：又是曲登尼玛冰川，又是阿玛直米雪山，还有宗措湖

禾火口十

昨晚睡前一直在祈祷“千万不要停电啊”！运气不错，昨晚整夜都没停电。虽然睡得不是那么香，但也还是入了梦的。 　　Day 23：岗巴～定结 今天要去的具体地方，去年我们都去过，知道路况都不太好，只是不知今年是否所改变？照说在时间安排上，就更需紧凑，今早也就更该早起的。或许是连续两晚都睡得不够踏实的缘故吧，晓哥早晨居然按掉了闹钟，拖到快8点半才起来。 　　昨天的孜然岗巴羊肉，没在他的堂里吃，当时不知其味儿，离开时也就没想着拍照。晚上吃到嘴，晓哥直后悔，担心下次再来时找不到。这会儿准备离开岗巴出城，他开着车特意绕道过来，要我拍一张。 　　看到车前面的这个场景，忍不住发出感叹：这些原先只喜欢在草原上撒欢的牛儿、马儿、羊儿，现在都学会了与时俱进，看看压马路的这范儿，我们都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 　　差不多9点了，升起来的太阳，还没来得及普照大地，就被云层给遮住了。昨天看到的那些，仿若近在咫尺的雪山，此时全都没了影儿，唯有远山还隐约可见。 　　左转离开省道219，驶入去往曲登尼玛寺的水泥路。看着前面的天空，看着美丽的村庄，我感觉是风儿在吹着云儿跑，那蓝色的天幕，在一点点地展露出来… 　　只是这些雪山的顶上，都还压着厚重的云被，也不知是雪山睡懒觉？还是云被太厚重以至它无力掀开？我看着都作急，只有祈求风儿，能快些过来帮帮它们！ 　　因为我们此时要去往那里，去看我们心心念念的曲登尼玛冰川。 曲登尼玛冰川，因地处在中印交界的58号界碑上，也被称为58号冰川。虽然知名度不高，但是我们知道，它是唯一一个小车能够抵达的冰川。 　　10点整，来到曲登尼玛寺的检查站，有警官坐阵检查边防证、身份证、驾驶证、行驶证，而这些证件中，除了边防证，其它证件都要暂时扣留，要求18点半之前，必须返回这里来取走。 　　过了检查站沿路往前去，岔路口右转上到陡坡上来，我看见58冰川的指路牌，正在向我们招着手。 　　接下来是一条，几乎全程上坡的土路，路边的路牌有显示：“前方为边境地区，游客禁止驶入”。去年在这个路口，看到这个牌子，我是有些心虚的。晓哥说：“警察刚才都没有阻拦，肯定就是可以走”。今天，我就走得理直气壮了。 　　越往里走，路况越差，碎石子、乱河滩、残土桥、陡土坡……这些都不说，关键是那种在搓衣板上行驶的振动，会让你坐着的屁股，靠着的肩背皮肤，因为颠簸的磨蹭痒得心慌难受！ 　　我总觉得：好像这路况，咋比去年差了好多；这路程，也比去年远了好长。晓哥说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想应该是我有些焦躁性急了吧。 　　其实，远远地我们就看见了在两座山的峡谷中间，这聚集在粒雪盆里的冰川；它越过粒雪盆蜿蜒而下，形成了一个长长的冰舌，那冰舌的末梢直伸向下面的冰碛湖。 　　停好车来到湖边，只见冰碛湖泛着略为暗绿的光。风儿吹过，湖面荡起微弱的波纹。我沐浴着冰川正沐浴的阳光，吹着冰川吹过的风，尽享七月盛夏季节，太阳的温暖雪风的爽凉。 　　在冰碛湖的身后的上面，那洁白晶莹的冰川，如一条巨大威猛的冰龙，仿佛正向着湖中冲下来。这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是不是很震撼人心？ 　　凝望着躺在两座峡谷之间的冰川，我突然觉得，这是不是有点像那个，缩小版的阿根廷佩里托莫 · 雷诺冰川？站在湖边，顺着冰川往远处的雪山望去，有一种好像穿过去，就能到彼岸的错觉。 　　遗憾于此时正值夏季，冰川融化后已形成了面前的湖泊，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就这样阻断了我们，今天靠近冰川的机会。虽然我最不喜欢冬天的寒冷，但我喜欢冬天的雪花，也喜欢这由冰雪凝聚结成的冰川。 　　晓哥说：真的要想走到冰川脚下，非就得等到冬季。那时湖面的冰封了才有那种可能。否则，从两边的峭壁上翻过去，那简直就是一场，以生命为代价地冒险。 　　我知道，冬季，不要说走日喀则，就是走一盘318进西藏来拉萨，无论是从危险性，还是成本上来说，晓哥都是不主张的。所以，恐怕我们此生无缘，与冰川零距离接触了。 　　本来还想在这里多呆一会会，等等云雾，再散开一些些；等等太阳，照耀到这冰川上来。据说，在那样的光线下，冰碛湖是蓝色的，且澄清透明，还能映出闪着晶莹蓝光的冰川，那壮美的倒影……想着都美！ 　　只可惜等了好一阵，云却越集越多，越聚越厚，太阳已无力穿透出来，冰碛湖的湖面都呈现出一种灰蒙的状态……或许今次我们与冰川的缘尽于此？又或许这就是天意？好像老天是有意在帮我们，制造下次再来的机会。故此，晓哥无奈地宣告：撤退！（此时此处，悄悄偷拍了一张） 　　临离开前，我最后录下了一段冰川的视频。我把焦距拉得很近很近的，仿佛这冰川就在我的面前，我伸手就可以触及到……以此聊慰己心。此时在这里，我也发自内心地呼吁：所有的人能都尊重自然、保护自然，维护人类与自然的美好共生！ 　　转身折返，才发现来时的方向，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仿佛一直就没有亮开过。 　　走出这10公里的超级烂土路，我禁不住在回望冰川，不知何时，冰川两边山的山顶，已被滚滚乌云沉沉地压住了，一片浑天黑地……莫非是不舍我们的离开？ 　　12点整回到检查站拿回证件，我就一心想着，前面的阿玛直米雪山和宗措湖了。 　　在这个路口，看到一个紫色的指路牌“牧村奇林峡”，晓哥很是从容地就拐了进去。转头看着满眼疑惑的我，开始了他难得的滔滔不绝：“这个奇林峡景区，是挨着尼泊尔和印度边边的，是在喜马拉雅山脉，珠穆朗玛峰脚下的一个峡谷，有着奇特的喀斯特地貌和峡谷石林地貌。且站在景区的观景台上，可以近观世界第三高峰：干城章嘉峰。”（说了那么多，我知道，其实最后这个才是引力） 　　拐进去后才发现，这又是一条搓衣板一样的土路，且有好长一段是湿地河滩，有好些深沟和沼泽。 　　在我的极力劝说，和亲眼见证了前车的实际状况后，晓哥才决定放弃，最终返回到了主路上来。 　　13点，我们便进入到了定结县界。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远山，我仿佛看到了阿玛直米；看到掠过眼前的油菜花海，我仿佛看到了宗措湖……心里美滋滋的。 　　从拉康村边上的一条盘山路，我们开始了翻越尼拉山，在一个转弯处，一个熟悉是影子，闯进了我一直在搜寻着的视线： “阿玛直米，我已经看见你了！不要再躲躲藏藏了！” 　　14点，终于爬上这个海拔4888米的尼拉山垭口，阿玛直米就在我们眼前，仿佛是专门在此迎候我们的。 　　海拔6669米的阿玛直米雪山，是喜马拉雅山比较少见的南北走向的山脉，据说整个阿玛直米山脉一共有5个海拔6000多米的雪山，而山形最特别的，就是这座阿玛直米雪山了，它通体呈一个三菱锥状，矗立云霄。 　　而此时的阿玛直米，虽然没有在白云蓝天下的那种雄伟壮丽，却也少了那种盛气凌人的孤傲，而多了一种特随和、特亲民的柔情，仿佛微笑着就站路边示意：“要见宗措湖，请跟我走喽……” 　　在阿玛直米雪山的引导下，我们终于再一次看到了，这个隐秘在喜马拉雅山脉中的湖泊——宗措湖。也再一次欣慰地看到了，阿玛直米雪山与宗措湖，这对世间眷侣幸福相依相伴的唯美画面！ 重逢地喜悦，此时已完全占据了我所有的感观，眼观、耳闻、鼻嗅、心想…… 　　这些似乎都还不够，我还直想：走到它们中间去，去倾听它们的心跳；去感受它们的气息；去触摸它们的肌肤，体验温情、温馨和温度。 　　湖面海拔4932米左右的宗措湖，可以说是一个遗世独立的山顶湖泊。在这个需要翻山越岭才能抵达的地方，它就这么静静躺在爱人阿玛直米雪山的脚下。虽然鲜为人知，却美得那么的自然、清纯；美得那么的优雅、迷人。 　　去年，我们有幸见识过，它在清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清澈晶莹波光粼粼的模样，散发出的那种仙儿的感觉，会让你产生一直如置身天宫瑶池的幻觉。 　　去年，我们还有幸见到过，阿玛直米雪山，在宗措湖里清晰的倒影。那种雪山与湖水交融，阿玛直米与宗措湖相拥的浪漫场景…… 　　只可惜，这次我们选择了错误的造访时间。此时虽是下午，或许是今天太阳有些倦了，无力完全穿透乌云，出来的光线非常的微弱。加上此时段还有些逆光，眼观倒还有一种与前次不一样的冷艳之美，遗憾这是一种感觉，镜头决然无能呈现。 　　有了这次的经验和上一次的体验，我想我们再来，一定会有一个更完美的场面。而为了这个完美，我们今天暂别。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们会时刻准备着！ 　　从尼拉山垭口，一路下到山脚下的拉康村，看着头顶的白云蓝天，看着掠过窗前的山山水水，心里竟悄悄滋生出一丝懊恼来：如果这时我们还在宗措湖边……晓哥劝我就不要东想西想，一座山垭口两边常常都是两重天，你又不是不晓得！ 　　从尼拉山脚到定结县城，这一路的湿地真的非常漂亮。湛蓝的天、奇特的云；灰褐色的远山、绿油油的草地。还有如珍珠般洒在草地上的羊群…… 　　我觉得这些美丽的风景，真的都还没有看够，却在不知不觉就已进到了定结县城。接下来晓哥就忙着订酒店，忙着去给车子加油，我就自觉地收了心。 　　回到酒店倚着床头，回翻今天拍摄的照片，回放今天拍录的视频，不禁哇塞，今天真是饱眼福了：又是曲登尼玛冰川，又是阿玛直米雪山，还有宗措湖！ 　　去年在定结，我们住了两个晚上，也是这家酒店，也是这间房间。此时环视一圈，那柜子、桌子、凳子；这床、床单、被子，哦，还有窗帘……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仿佛我们就没有离开过。 2022年6月25日 2022年7月19日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