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font color="#39b54a">(听语音朗读请点击右上方圆圈图标)</font><br><font color="#ff8a00">(阅读其他章节请点击上方圆形头像)</font></b><br><br><br><font color="#167efb">《青山瀚海情》<br><br></font><div style="text-align: right;"><font color="#167efb">作者:朱云宝</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font color="#167efb">配乐:朱建刚</font></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font color="#167efb">朗诵:朱弘琛</font></div><div><br></div><div><font color="#b06fbb">第二十四章 艾则孜重整电器机械厂 顾玄能再返专业技术岗<br> 周家仁借手痛打祝灵女 罗静竹受制挂出免战牌</font><br></div><br><font color="#9b9b9b">81</font><br><br> 小城内对周家仁的“桃色新闻”议论四起,各种“看法”纷至沓来。<br> 陈非娟哭丧着脸对杨兰娣说道:“捉了他们的奸,我倒有罪了,让我难做人,这算什么世道么?”<br> 杨兰娣从坐椅上站起身,将陈非娟办公室的门掩上了:“别高声嚷嚷!祝灵妹子不是已经认错,不作声了?这几天她又变了脸啦!谁在撑着她呢?”<br> “还有谁?不就是我家那个死鬼吗!”陈非娟气愤不过,“还有,就是那个吃过她‘豆腐’的人!”<br> “别提那个人,说不明白的……是什么风把他们给‘吹活’了?”杨兰娣思索着,语气十分不平:“阿弥陀佛!天,好像要塌了似的。”<br> “风再怎么刮,还能让野女人占上风?我这个‘结发’靠边了!”陈非娟苦涩地说着:“这段时间他们高兴着呢!同进同出,嘻嘻哈哈的,好像合法了一样。”<br> “报纸不是也在说呢!真让人弄不明白。一个调儿要什么‘自由’啦!”杨兰娣说道:“你是工业局干部,听得多见得多,到底怎么了?”<br> “还不是有些人在叫喊,说要改变改变‘政治’,什么马克思不灵了,共产党没本事治好国家啦!”陈非娟轻蔑地说着:“再自由,也不能把‘姘头’放到上座吧!”<br> “你啊,不说正经的,尽是光想着自己家里的事!”杨兰娣有些失望,不无埋怨的意思。<br> “我心里搞不懂。他当了官就没了王法了?”陈非娟心里的气难以平息:“他还说什么‘水进了官家,身价就变了’,还引经据典说‘流入宫墙才一尺,便分天上与人间’呢。你说气不气人,这是什么论点?”<br> “你这是白生气!”杨兰娣压住嗓门劝着:“现在‘不许百姓点灯’的事,还少吗?”<br> 两姊妹正放开思路议论着,王为群和罗静竹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也许是陈非娟的职业习惯,忙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笑着说道:“王总、罗会计来了,快请坐。今天怎么有空到局里来啊?”<br> 王为群说明了来意。原来,陈非娟在工业局搞统计,王为群想通过对蚕桑和缫丝工业的统计数字,了解发展情况与存在的问题。刚巧,罗静竹要调查工业产品分类销售与进货情况,以提出下年度的财务计划。两人在楼梯口不期而遇……刚推开门见陈非娟她们正严肃地讨论着什么,王为群就打了退堂鼓:“打扰你们了,我们先在外面等着吧!”<br> “没什么事,你们来了,刚好。为群姐和静竹听到些什么没有?”陈非娟挽留着:“就是社会上那些议论的事。”<br> “我还想从你这儿听听消息呢!你这儿是‘衙门’么,信息多!”王为群说道:“今天这么巧,开妇女会啦!”<br> 四个女人七嘴八舌,把听来的、看到的、想着分析的各说了一遍。无非是什么思想解放要“放得开”啦,经济发展要敲掉“集体”的框框啦,走什么路要学西方啦,一切要服从金钱啦,等等。<br> “就是要自由化、全面西方化么。”罗静竹说道:“新思想、新观点必须要,但不要丢了好作风!我跟我们那口子说过,不能什么都讲‘钱’。外国有个叫雨果的说过,‘黄金的枷锁最重’,不要给自己套上这枷锁。”<br> “就是。要‘黄金’,为的是用来发展经济的,可别用它打成枷锁。”王为群诠注般地说道:“我看,他们要给我们的,还是个‘铁’家伙呢!”<br> “有些说法本来也没啥名堂,让那报纸、电台一捧,人们就糊涂了!”罗静竹有股不满的情绪:“好像外国的月亮,又比我们的圆了。”<br> “这些‘杀千刀’,又想搞些啥名堂经!”杨兰娣用家乡话骂着,“阿娟,你也别软塌塌的,光让人踩在脚底下。”<br> <br> 这时,在“黑天鹅”娱乐城的KTV包厢里,胡榴弹也正在大发议论。丁仁义老婆和“黑天鹅”高兴得“嘎嘎”大笑着。<br> “娘奶奶的。天塌也好,地陷也好,大哥,这‘钱’是什么人坐天下也废不了的!我,就信这个。”丁仁义笑着,同时用两只手的四个手指做着点钞票的样子。<br>“你这眼光比我还短浅哩!没有那些学生、教授在……上面喊着,你这钱能捞得上、拿得着?拿上了又能……守得牢?”胡榴弹酒已半醉,摆出一副“师爷”的样子喊道:“话得说……回来,那些玩意儿,光在上面乱嚷嚷,下面没个人帮他……‘扎台赢’,顶个子谩!”<br> “大哥喝多了!‘黑天鹅’,扶他到你房间躺会儿。”丁仁义对那烫着头发、身穿半透明黑色连衣裙的女人努努嘴。黑天鹅在丁夫人帮助下,把胡老板扶到后室去了。一路上胡榴弹嘴里还不成声腔地哼唱着,社会上讽刺“酒糊涂”的古诗:“朝也饮……酒醉,暮亦……饮酒……醉;日日饮酒……醉……”<br> 政府官员的学习会上,孙有铭发表了意见:“学生们是偏激了些。我们共产党人是胸襟宽广的咧!‘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计较人家的话长话短,有不足之处,改了就行。我们不是十全十美的咧!……要区别:该反对的,要反对;该接受的,要接受。总结经验,消除弊端。那些精英看问题尖锐,他们又是党内同志,自己人批评自己人么,‘上面’照他们的意见办就成。这也是‘拨乱反正’咧!……我们的事也是这样:对的坚持,错的改正。改革还得深入开展,出了纰漏的,回过头来补上……工程局系统前几年解了职、换了岗的人,就有意见咧!垦荒农场迁入的农户,走的道路有没有问题?有些工矿企业用经济手段也在整人,生产上还是老一套……在改革中,不能抓住‘闯将’的一些毛病,一棍子打死,有些事儿还得再查查。有些干部出了事,就委过下面,想交待一点就洗干净了?就过关了?……那个老顾,群众就有反映咧……”<br> 会议室内有些人就沉不住气了。第一个起来发言的是副专员冯新声。他讲了两点:一是“学生”的活动不是对工作的什么意见,而是要换党换国,他们嫌“改革”不对胃口,要走另一条路;二是要把握住改革开放中的人和事,要从政治原则上去识别他们,不能打击真正的改革者。要识别打着“改革”的旗号,实际上反对改革的人。他说道:“社会上对陆沙、黄梅的攻击,目的是什么?要弄清;那些想恢复胡榴弹的厂长职务、打击顾玄能的现象,是有一定背景的……”会上不少人附和冯副专员的看法。潘梓年、韩爱苏几次要接着发言,都被应书记所阻拦。<br> 应书记在小结时,讲了全国学生的情况,地方上学生的动态,阐述了改革开放的政策。从理论到实践,从矛盾的两个方面,用辩证的观点讲了不少“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原则。他读过很多书,头脑中被各种“观点”塞得满满堂堂的。碰到“人”的事儿,那“至人”说就会跳出来,主张一切“顺其自然”,以“无为而治”处之,棘手的事儿也就顺溜溜地过去了。<br> “学生们、教授们的认识,无疑是偏激咯!中国的事儿,想一口吃成个胖子,办不到。古人云‘欲速则不达’,就是这个道理。偏激就会把事情办坏,好事也会办成孬事么!……中国只有共产党才是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我们有缺点、有不足之处,改么!这一点我是同意老孙的分析的。有人提出来就改正,这是我们共产党人的正大光明……古人还说‘千人之诺诺,不如一人之谔谔’呢!何况我们。对具体的人与事,怎么办?我赞成老冯的观点,要从政治上去区别、去考察。”应书记侃侃而谈:“改革时期,正是用人之际,要不拘一格用人才。主流好的同志,也有缺点和不足之处吧!社会上反映大的同志,也总有优点与长处吧!对人就要用其所长、舍其所短,最广泛地团结人……改革开放是新鲜事物,就得用崭露头角的新人……我不知说清楚了没有?人,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今天是好的、革命的,明天可能就是坏的、不革命的;反之亦然。在用人问题上,不要听风就是雨,不要受社会上议论的影响……”<br> 韩爱苏嘀咕道:“这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认识方法……诡辩!”<br></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