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深夜溜马 </b></p><p class="ql-block">作者：蔡金玉</p><p class="ql-block">编排：国庆</p><p class="ql-block">图片：部份选自网络</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本篇作者蔡金玉</span></p> <p class="ql-block"> 记得下乡第二年的五月份，连里为了生产，需要增加马车搞运输，准备在马群里挑两匹公马，骟了后拉车运输。</p><p class="ql-block"> 连里派我和北京知青鲍学俭，韩金良，温州知青池万忠四人去遛马，指派我负责。</p><p class="ql-block"> 遛马的活，关键是溜马人的责任心，白天黑夜不能停。白天俩人，夜里俩人，还要负责喂马，更要注意不能让马卧下，那样会感染伤口。马刚骟完头几天，白天、夜里都要遛两次。开始怕骟马的刀口撑开，遛马人要牵着马慢慢走，不能走快了。七天之后，人就可以骑上去让马大步走了。让马快走的目地，是训练它以后拉车时快步走。过了些日子，改为一天要遛三到四次。</p><p class="ql-block"> 白天遛马还行，可轮到夜里遛马，心里总有些嘀咕和害怕，尤其是后半夜。新建点没有几户人家，四周荒郊野地让人感到惊恐。军马连在大道的尽头，溜马只能往七连方向走，而两个连队之间的路旁还有一片坟地，每次到那儿我们心里就发怵。为了壮胆，我在马脖子上挂了一串铃铛，马一走，一路铃铛响，心里似乎有了一丝安慰。</p> <p class="ql-block"> 一天夜里，四周漆黑一片，路两侧一人多高的柞树棵子上残留的枯叶，被微风吹的不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空旷的原野上只有铃声和马蹄子敲地的声音，在荒野里回荡，那声音虽说能壮些胆，但在漆黑寂静的荒野里那声响听起来也会让人感到发瘆。</p><p class="ql-block"> 我们骑在马上并排走着走着，突然从路旁草丛中窜出只野鸡，扑扑扑向远处飞去。那突起的声音，惊出了我们一身冷汗，惊得马一害怕，猛然间往旁一掰道，人差点从马背下掉下来。两人忙下马，稳住了惊慌的马，同时也感到自己的心脏也是一阵的急跳。</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有一天，是我和小鲍的夜班，记得那天夜晚也是很黑的，黑夜中只有天空的星星和大地上的荒凉。到后半夜又该溜马了，我两人骑在马上慢慢走着。可走着走着，快到七连坟地那儿，马突然停住脚步不走了，抬起了马头一动不动，有点惊恐地看着前方，两只耳朵顿时直立起来。无论你怎么赶它，它就是不动。我低下身顺着马的两只耳朵方向往前看看，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可我却隐约的感到马的身体在微微发颤，似乎马很害怕，就更觉得奇怪，是什么东西让马成这种状态？</p><p class="ql-block"> 突然想起一个车老板常讲的故事：有一次也是夜里，老板子赶马车在道上有着，几匹马也是突然不走了，驾辕的马也是两耳直立。老板子顺马两耳之间，仔细向前寻找，才影绰地看到不远处的草地里蹲着一匹狼，仔细能看着两只绿色的亮点，那是狼的眼睛，所以马吓的不敢动了……车老板的话提醒了我，马的眼睛比人尖，此刻也许它发现了我们看不到的东西，或许看见什么野兽了，或许是别的什么“赃”东西了，我不敢往下想了……</p> <p class="ql-block"> 想到这，当时我们也很害怕，想赶紧调转马头往回走，可怎么赶，那马就像钉住一样赶不动。俩人急的，赶忙从马上下来，使劲牵着缰绳，扭着马脖子，才使得马转过身往回走。骑在马上我们边走边偷偷回头瞧着，心里有种难表的恐惧感。回到马号，刚才的一幕始终缠绕在脑海中。那一晚，我俩再也没走出马号。</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下午，我怀着好奇心，特意到昨晚马停脚的地儿看了看，还是什么也没发现，但心里却始终存在着疑惑。</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遛马的工作整整二十五天，虽然没发生任何问题，我们顺利完成了任务，但也让我们胆战心惊近一个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0年2月20日写于塘沽</p>